直接上四川话,我们其他人也基本上能听懂。当然,四川人讲四川话,似乎是一种执着,和人多人少关系不大;很多时候,即使人群中只有一个四川人,Ta可能也会讲四川话,与其他人的普通话无缝对接。四川话带着一股子慢悠悠的劲儿,常常能在不动声色中品出幽默的意味来。
点菜的妹子忙活着安排大家,开席有一会儿了才过来。一看,中间那盆汤肉多、汤少,就问服务生小哥哥:(请自行想象四川方言)能不能帮我们加点汤嘛?小哥哥略为难,被再三询问后,终于说不行。妹子用好听的声音说:好(hao二声)嘛。语气里仿佛有点被拒绝的委屈,有好像不大在乎似的。也许是尽力而为,结果不如人意也能大方接受?
上来一份点心,是半打葱油饼——不够桌上每人一份的,妹子喊服务生小哥哥帮忙切一下。葱油饼松软香甜,很是可口。过了一会儿,上来几碗米饭,有两位分食一碗。对面的递过一句“切一哈嘛”,分食米饭的其中一位,顺着说“自己切”,把饭拨一半到自己碗里。自自然然,完全没有专门逗乐的感觉,可就是听着很有趣啊。
四川人留给我的另一个深刻印象,是年轻。可能真的是水土养人,似乎不论男女,皮肤都好得很,看起来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些。
之前有位同事,被别人喊“哥”,大家奇怪他们之间的称呼——明显哥看着更年轻啊,可是一问年龄,那位说八零后都大有人信的哥哥,竟然是六零后!而且,这样的例子并不是孤例,四川人身形苗条者颇多,很多年长者,看身材、看脸都是青春又有活力的样子。
慢字这个诀窍就体现着悠闲。比如重庆话,听起来语速就快些。有时候想,四川人吵架时,也是慢慢悠悠的讲话吗?语气里会不会有种“懒得理你”充斥其中?也许各自搭上几句话,像逗哏捧哏一样,事情就揭过去了呢。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