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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我的初恋女友—阿娇,我总是心里痒痒的

题记---本文是一位好友十多年前写的思念他的童年伙伴加初恋的日志,最近打开日志,他又一次想起他的初恋情人阿娇,他发给我,经过他的同意,我编辑修改,在编辑时候对部分文字进行修改,但没有改变原作者所表达的思念。由于本人没有初恋和谈过女朋友,所有找不到那种感觉,修改中问题很多,在此感谢原作者,你是一位有情人的好人。

胶东半岛的冬天来的早。这个冬天一到,寒冷加之半岛上潮湿的天气,我仿佛整个人置身于冰窖冷库一般。

凛冽的北风还在毫无节制的疯狂肆虐着,似乎要带走尘世间的一切。
走进伙房的小锅炉里,我斟满一大簸箕煤块,把火生的旺旺地,简单的一番洗漱后,看看同宿舍的小李子已经进入梦乡,钻进被窝,这时候的我可以在被窝里为所欲为。被窝里暖上一阵子,冷冻过的身体逐步复苏后,思乡,思亲,迷惘的前途,一并交织缠绕在一起,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累。突然好想醉,因为我的心已碎,突然,好想睡,因为我的心已疲惫。可是还是没有睡意,客居他乡的我,常常一个人会在深夜瞅着天花板发呆。尘缘若梦,脑海中的记忆,丝丝缕缕,如袅袅炊烟,缠绕着孤单的境遇。每每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我的初恋情人童年的好伙伴阿娇来。

     我和阿娇是邻居,我们都是异地搬迁到塬上的移民户。 小时候,阿娇的一双风气(一种冬天就犯的病)手,入冬就犯,肿的像个馒头,家乡十一腊月杀猪时,时常被大人唤到快要死的猪跟前,让双手粘满刚从刀口里流出的热血,和着积雪使劲搓,可医治风气之手,这是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得来的偏方。阿娇的双手粘满了一庄子的猪血,今年不好,第二年接着洗。当她出落成一个婷婷少女时,我经常想法设法约她去看戏,当我们为走捷径而没路时,我先跳下过人高埂,在下面接阿娇,阿娇从上面跑下来,到我怀里才能刹住脚,以至于不会跌倒。两个身体不刻意的碰撞,也让我心生一段美好,阿娇圆润巧嫩的小手,酥的我的心在颤抖。

  和阿娇在一起说是看戏,其实一到戏场就很难入戏了,夜色中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呼吸因口罩流动不畅逆上,眉毛凝结成霜,月光下的阿娇,灵秀而温婉。此刻,在阿娇太美丽了。和她在一起,我的心里总痒痒的,心跳不断在加快。
      阿娇的母亲是村里的村花,她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会量体裁衣,从小合身的衣着打扮,就显得有别于鼻涕满袖口的阿红、阿梅。我对阿娇的好感,从很小就流露出来,那怕父母给我一个苹果,我都不会在家把它吃完,拿出去总要让阿娇咬上一口,满含期望的问一声“甜不”?当阿娇说声“甜”时,我把苹果又伸了上去,让她再咬一口,没有一点像别的孩子炫耀有苹果吃的意思。我对阿娇的好,大人们也看在眼里,不至一次的说,把娇娇给我说个媳妇。在我心里,娇娇早就是我的媳妇了。但从大人口中说出,我俩的脸都羞的绯红。慢慢的长大了,反到有了一层隔阂,有种表达又不能表达的压抑,我们经常往一块儿凑,能凑到一起时,她又要拽上个她小叔的孩子,永远扯着和爱情不着边际的话,每一次快要分开的时候,却有恋恋不舍,欲言又止。
     每年,我总渴望下雪天,冬天下雪的时候,我和阿娇相聚的机会就多起来,一到冬天,我家里会煮上一锅洋芋,将就着小咸菜吃,邻居人喜欢来我家。然后女人们聚到厨房炕上拉鞋底子,谝烂闲。男人们则到上房里打牌,熬罐子。耳房子里我们孩子就没有人打搅,我们打升级或争上游,我和阿娇坐对面,算一家子。我和阿娇打牌有暗号,阿娇的鼻子是红桃,眼睛是黑桃,嘴巴是方块,耳朵是梅花,我俩把腿伸直,脚趾互相拨弄着,暗示要出的点数,我和阿娇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俩秘密配合,通常打的对方溃不成军,落慌而逃,想想那是我们最亲密的接触了。

   阿娇初中毕业后就不上学打工了,我上了高中去了。

不久后,当我收到了她的第一封书信的时候,我太激动了。她字里行间满含了对我的赏识和思念,我们的压抑因一方的主动,就像决堤的海,一发而涌,相思叠加成文字,用麻袋装载,靠邮差托运。算计着收信的日子,犹如准妈妈在月经末期的日子加3减7的推算宝宝出生的日子一样迫切。那年那月,恋爱牵动神经。
     有年,我们年底见面时,北风扬雪刚停,一袭紧身牛仔衣包裹的阿娇,就像一颗秋天熟透的苹果,楚楚动人。我有吻她的冲动,却没有敢下手的勇气,我们并排踩雪而行,深深浅浅的脚印踏出了村口,村口的一棵白杨树上,我刻下了“我爱娇娇”的几个大字,让我们的爱和这棵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的大树一起成长。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我们的爱没熬到第二年的秋天,就日渐枯萎。大致传言是她当大夫的亲戚给她安排了个护士工作,介绍了个医生对象。当时,我因脑神经衰弱休学,已是建筑队上抱砖的一名小工。
     后来,我们正式分手时,又见大雪纷飞,那天我不在家,她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母亲,又给了她的一张照片做留念,临走时,又去了我的卧室,翻去了她给我的所有信件。
     冬天天的时候,当我从胶东半岛匆匆忙忙返回家时,母亲告诉了我阿娇的情况,雪裹四野,我的爱就冻死这个冬天,大雪无痕,苍天无情,我病倒了三天三夜,从心口子疼到头疼,医生也药医治。来年开春,我挥剑下江面,心里面长满了荒草。来年岁末,阿娇风风光光的嫁医生了。如今的阿娇已经是2个孩子的妈妈,我们好多年失去联系了,但我还是想起她。
      夜已深,夜无眠,窗外的白雪瞬间覆盖了一切,都无法覆盖我此时心绪如潮,无法释怀我此时淡淡忧虑与哀愁,而荒芜的心,又有谁来耕除?

       如今,唯望我的阿娇过的幸福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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