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人程家柽：同盟会的创始人，黄兴的革命引路人

司马狂/文

如今，我们提到同盟会，提到辛亥革命，几乎脑子里都会想到孙中山。然而，同盟会元老、国民党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主任委员张继曾说过：“余常有言：中山提倡革命者也，克强实行革命者也，韵荪组织革命者也。向使学界而无韵荪，则中国同盟会必不能以成，北京而无韵荪，则吾同志死者必不可胜数。完全终始，一手维持，韵荪大矣，然而韵荪不言矣。”

这三位在张继眼中那就是革命的三驾马车，中山不必多言就是孙中山，克强是黄兴，韵荪则是徽州府休宁县人程家柽。世人对于孙中山和黄兴都耳熟能详，因为历史教科书里都有，而这位程家柽却逐渐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再为人所知。

有志青年

程家柽是徽州府休宁县汊口人，字韵荪，又字润生、下斋，生于1874年，祖父程丽芬是御医，后在湖北做了道台。其父程承翰是个举人，受业于光绪帝师孙家鼐。奈何父亲英年早逝，少年失孤的程家柽在休宁老家跟随徽州名儒胡卓峰读书，属公羊学派。这公羊学派，其核心思想中有“大复仇主义”和“大一统主义”，少年时代所学的经典可以说在日后程家柽的一生中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后，程家柽又师从杭州著名学者谭献，这位谭献去官归隐桑梓之前，还曾做过歙县的知县。天资聪颖的程家柽，又有名师指点，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

在徽州度过自己的童年时光后，年仅19岁的程家柽背起行囊，前往湖北，考入由张之洞创办的两湖书院。这是中国最早推行西方教育模式的学校，其专取两湖学子，每省各200人，另为报答茶商资助，专录商籍学员40名。程家柽一个徽州人，之所以能入两湖书院读书，应该是因为其祖父在湖北任职的缘故。特别有缘分的一件事情是，后来与程家柽成为革命同志的黄兴也曾就读于两湖书院，只不过两人虽为同年出生，程家柽却比黄兴要早上四年入学，是学长。

两湖书院学制五年，合格者择优咨送请奖录用，不合格者令其归家。而毕业生中的佼佼者则能官费出国深造，程家柽就属于这佼佼者中的一员。1899年秋，程家柽东渡日本，以优异成绩考入日本帝国大学农科。彼时，大清留学日本的学生，虽然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但200多人却多为维新派，对于革命，这群年轻人所知甚少。程家柽博览群书，早在两湖书院读书的时候，就因为思想激进受到过书院管理者的责怪。到了日本，天高皇帝远的，程家柽没了束缚，反而读了更多的他国革命书籍，并因此知晓了孙中山，遂萌生一睹真容的想法。

当时的孙中山，被满清朝廷通缉，一直隐姓埋名，虽然住在横滨，却是“其踪甚秘”。程家柽用尽办法，遍寻关系，却始终不能见上孙中山一面。后来，程家柽因为做校服，认识了一个名叫郑可平的华侨。这个老郑表面上是个裁缝，其实是三合会的成员。程家柽跟郑可平混熟以后，便一再请求老郑带他认识一下孙中山。郑可平看这个小伙子如此坚持，就答应了下来。于是，差不多半年之后，程家柽终于在三合会会员郑可平的引荐下，见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孙中山。

在去见孙中山之前，程家柽想着这样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身边绝对是猛士如云，进出都有武士护卫的。没想到的是，所谓的兴中会，当时除了孙中山，也就几个人而已。但孙中山与生俱来的气场，还是瞬间征服了程家柽。尤其是孙中山提出的民族、民权、民生之理和五权学说，以及铁路建国说，更是让程家柽大开眼界。这没见面就是个粉丝，这见了面，就彻底成为“铁粉”。程家柽直言“欲树党，全国以传播之”。至此程家柽成为孙中山的坚定追随者，此后孙搬家去了东京，程家柽得空便往孙中山家里跑。

这次见面过后，程家柽开始在日本留学生中广泛传播孙中山的革命理念，并且通过书信以及邮寄革命书籍，影响着两湖书院的学弟们，黄兴正是因此逐渐产生革命的念头的。后来，促成黄兴在日本与孙中山见面的，也是程家柽。1901年5月，程家柽、秦力山、沈翔云、戢翼翚等日本留学生一同创办了《国民报》，这份报纸宣传反帝爱国，鼓吹革命排满，一时成为满清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办报的同时，成立青年会，程家柽等人成为青年会干事。次年，程家柽和章太炎等人在孙中山的支持下，在东京发起“支那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这个纪念会所谓的支那，就是中国，日本的音译中国名，并没有后期的恶意。所谓242年是从南明灭亡算起，连头带尾正好242年。

1903年沙俄政府拒绝从我国东北地区撤军，甚至还试图长久霸占东北。消息传到日本，留学生们义愤填膺，以青年会程家柽等人为号召者，召开了全体留学生大会。会上，通过了成立“拒俄义勇队”的决议。程家柽、陈天华在日本成立拒俄义勇队本部，并上书袁世凯，拥戴他为革命军长，欲出兵东北。成员们很多直接从日本回国，奔赴各地继续壮大队伍。不过，这些年轻人事闹得有点大，被当时清廷驻日公使蔡钧知晓，他立即致电两江总督端方严密查拿。拒俄义勇队为防止被进一步打击，更名为学生军，后又改为军国民教育会。湖南华兴会、安徽武毅会、浙江光复会，其实都是由拒俄义勇队成员返乡之后，成立的各地分会衍变而来的。

1904年，程家柽从日本回国，先后前往南京，联合张通典；到安徽，联合潘赞化；在湖北，更是直接劝刘成禺放弃当前的学业，报考陆军，为日后的光复行动做准备。因为程家柽在日本期间，就被蔡钧盯上过，所以很快清政府就发觉了他的所作所为。于是开始找各色人等出面收买他，但程家柽不为所动。满清政府大怒，改以“逆竖倡乱”的罪名，饬令两湖书院开除程的学籍，取消他官费留学生的资格，并悬赏通缉。鉴于国内形势严峻，程家柽只得再度东渡扶桑，回到日本继续协助孙中山工作。

同盟元老

清末，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华大地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凡我国人莫不愤慨。有志之士们纷纷寻求救国出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来到明治维新后异军突起的日本。程家柽因为是最早一批来日本的留学生，加上他的革命思想超前，俨然成为旅日人员的意见领袖。1904年程家柽回到日本后，孙中山被迫流亡海外。而这时候，黄兴、宋教仁等诸多同志齐聚日本，打算成立政党。程家柽力排众议，一边秘密联络上孙中山，一边请同志们等孙先生回日本后，再共襄盛举。

孙中山人未回归，革命事业不能停滞不前。于是1905年6月宋教仁、程家柽、田桐、陈天华等人在东京创办《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最初杂志编辑长是陈天华，但陈天华因为稿子和资金等问题无从解决，很快就辞职了。当此危难之际，程家柽接过杂志编辑长的重任。利用这份杂志，宋、程等人联络了更多的有志青年，也为宣扬革命思想打下坚定基础。也正是因为出任了杂志的编辑长，程家柽差点身陷囹圄，幸得日本友人多方奔走，这才幸免于难。

在《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办起来之后的一个多月，孙中山也从美洲偷偷返回日本。孙中山抵达横滨后，程家柽就立马赶去相见。会晤过后，孙中山前往东京，7月19日，黄兴在程家柽的引见下，得见孙中山。翌日，程家柽在自己住的北辰公寓，宴请孙中山、宋教仁、黄兴等人，大家一起协商关于建党一事，这也是宋教仁第一次见到孙中山。可以说，是程家柽一手促成了孙、黄、宋三巨头的见面。7月30日，在程家柽、黄兴的帮助下，孙中山与在日本的各界革命志士共计72人，共聚一堂，召开同盟会的成立筹备会。会上决定，程家柽和黄兴、宋教仁、陈天华等八人负责起草同盟会章程。

在同盟会正式成立之前的8月13日，程家柽召集3000余人，在富士见楼给孙中山举办欢迎会。这次盛大的欢迎会上，孙中山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在孙中山演讲完后，程家柽也登台演讲，他甚至鼓舞大家说“义旗一举，大地皆应，旬日之内，可以摧朝廷”。这次欢迎会，规模空前，使得孙中山在海外留学生心目中，逐渐树立起资产阶级革命领袖的伟大形象。到了8月20日，中国同盟会成立大会正式召开，与会者有300多人。会议推举孙中山为总理，黄兴为庶务长，田桐为内务部长，廖仲恺为会计部长，程家柽为外交部长。由程家柽担任编辑长的《二十世纪之支那》，被定为同盟会机关报。

同盟会成立后，影响力迅速扩大，又加上留学者多为有名望者，于是国内革命者也纷纷响应。短短几个月时间，便有星火燎原之势，这对于清政府来说，不啻于惊天响雷。于是，清廷照会日本政府，对中国旅日留学生的革命行动进行镇压。11月，日本政府文部省宣布取缔清朝留学生。在“取缔规则”颁布之前，孙中山已经离开日本，前往东南亚。黄兴则已经潜回国内，准备筹划武装起义。程家柽当仁不让的，为此多次与日本政府文部省交涉，并在《朝日新闻》发表题为“反对《清国留学生取缔规则》之理由”的文章。

面对清廷和日本政府的双重压力，中国留学生内部产生了两种不同意见。以宋教仁为代表的一派，坚决主张联合全体留学生，大家一起罢课回国，并成立了“留日学生联合会”。另外一派，则是胡汉民、汪精卫为代表，他们成立了“维持留学界同志会”，主张复课，反对回国。这两派的人物，也都是同盟会的核心成员，眼瞧着才成立不久的组织内部，大家一下子相互不肯让步，程家柽从大局出发，发起“学界调停会”，出面调停双方的矛盾冲突。远在东南亚的孙中山得悉消息后，明确表示不赞成全体留学生一起回国。在孙中山的指示和程家柽的努力下，这场同盟会的内部斗争终告结束。大家又重新联合在一起，迫使日本政府做出了让步，反对“取缔规则”的斗争取得了胜利。

深入虎穴

在反对“取缔规则”斗争胜利后，程家柽接到京师大学堂的邀请，请他去担任农科教授。看到这里的时候，你不觉得很奇怪么？程家柽这样一个典型的革命党人，怎么会收到京师大学堂的聘书的呢？其实啊，主要的原因，并不是程家柽在日本帝国大学学的农科，而是因为当时主管京师大学堂的清廷学务大臣乃是孙家鼐。你可还记得，本文开头就写过，程家柽的父亲程承翰就是孙家鼐的学生啊。史料里没有记录程家柽祖父的事迹，但以常理推测，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他祖父的关系。

当时很多同志都劝程家柽不能冒险，因为就在不久前，革命党人吴樾在前门火车站刺杀五大臣震惊全国，清廷正在满世界的捕杀革命党人。但程家柽早前就曾为同盟会的发展出过三条计策，其中的第一条就是，游说中央军队及大政治家，冀一举倒政府。他又怎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呢？于是1906年2月21日，程家柽携妻带子冒着必死的决心，坐上了回国的轮船。

程家柽在京师大学堂任教期间，经常利用讲课之便，向学生传递“三民主义”的思想，影响了很大一批人，后来四度出任民国国会议长的吴景濂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程家柽到了北京后，肃亲王善耆对他很是重视，称程家柽为“学界魁杰”。史料有记载，程家柽在这个阶段里给满清贵胄做过翻译。有说他做过善耆家的家庭教师，也有说给善耆做家庭教师的是程家柽那位日本夫人。不论哪种说法，都证明了当时程家柽在北京还是颇受善耆尊重的。程家柽后来也利用了自己和善耆的关系，营救过湖南萍浏醴起义失败后，被张之洞抓捕的日只会领导人刘静庵、胡瑛、朱子龙、张难先。

这边程家柽深入虎穴，那边远在越南的孙中山，也委托法国陆军中将卜加贝送来一封信。信中，孙中山要求他在北京发展同盟会会员，准备武装起义。程家柽回复孙中山，要“徐张党势”。孙中山收到回信后，也同意了程家柽的意见。这书信往来可以佐证，程家柽在北京完全是为了同盟会的大局，而非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所揣测的那样，程家柽是投靠了满清政府。

革命需要资金，没有钱革命工作也无法开展。同盟会在当时全靠华侨筹款而得以维持，捉襟见肘的日子，难以维系。程家柽在北京，“忽悠”善耆，说自己打算去日本收买同盟会成员。善耆听后大悦，很爽快的给了程家柽三万块。要说这位王爷其实也挺实在的，老是很容易就信了程家柽的话。程家柽到了日本，直接就把这笔巨款交给了宋教仁、刘揆一。当时，同盟会有个被端方收买了的内奸刘师培，误以为程家柽是真的投靠了清廷，竟然跑来和他商量，怎么谋害孙中山。结果程家柽直接把他们的阴谋告诉了同盟会的负责人，刘师培恼羞成怒，雇佣了日本浪人，把程家柽打成重伤。在日本这段时间，程家柽还参与了孙中山领导的镇南关起义、河口起义。

汪精卫是抗战时候的头号大汉奸，但在早期，他也曾因为和黄复生一起筹划刺杀摄政王载沣而名声大噪。汪精卫刺杀失败后，被捕入狱，负责审理此案的又是肃亲王善耆。当时和善耆一同会审的大学士那桐、学部侍郎宝熙磨刀霍霍，都主张要把汪、黄二人，凌迟处死。程家柽闻讯，找到善耆，直言杀一儆百并没有什么作用，只会成全了汪精卫、黄复生的名声，徒激天下之怒也。又举例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忧本武扬反叛朝廷，却没有被杀。最后日本海军的兴起，全奈忧本武扬。善耆听后，觉得有道理，又亲自去跟载沣讲述一番，这才保住了汪精卫的性命。

黄花岗起义过后，同盟会成员陆续潜入京津地区，谋划新的行动，北京风声日渐紧张。两广总督张鸣岐得知消息后，发电报告诉善耆。善耆找程家柽打听，程事先从宋教仁处得知消息，知道革命党人近期会有大动作。却故意误导善耆，跟肃亲王说，党人戮者大半，余者尽走东洋南洋耳，海内寥寥，无足惶吓。善耆于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就为革命党的活动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武昌起义的消息传到北京，清廷派出大部队前往镇压。趁此时机，程家柽暗中联络，当时驻扎在保定的陆军第六镇统制，也是同盟会元老的吴禄贞；驻扎在滦州的陆军第二十镇统制张绍曾。三人协商后决定，1911年11月8日，吴、张各自率部队分别从西直门、东直门攻入防备空虚的北京城。谁料，吴禄贞所辖第六镇官兵多为袁世凯亲信，围攻北京城的消息很快泄露，吴禄贞也被杀害。程家柽的计划就此破灭，十年经营，毁于一旦。

直捣黄龙的计划失败后，程家柽并没有气馁，他重整旗鼓，联合白逾桓、汪精卫等人，创立了京津同盟会。游说毅军、招募青年、订购武器、组建暗杀队、求助上海军政府、策动禁卫军、策反警察兵，打算在清政府的中枢发动起义，直接擒拿宣统母子。后来，因为归拢的人员太杂，甚至连袁克定也混在其中，加上南北双方进入和谈阶段，孙中山主持的北伐计划半途而废，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的职位也让给了袁世凯。程家柽就此搁置京城的革命计划，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功成身退，回到徽州休宁老家，准备为革命先烈们作书立传。

二次革命

1913年3月20日，程家柽的老朋友，国民党的创始人宋教仁在上海遇刺身亡。消息传来，举国震惊，此时早已远离政坛的程家柽，再度出山，积极协助安徽都督柏文蔚布置讨袁斗争。此后，程家柽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入京，准备重新联络自己之前动员的队伍，组织武装起义。不过，时过境迁，这些人早不是之前的模样，更何况那支队伍里本就良莠不齐，武装起义终究是没能成功组织起来。

虽然武装起义没有成功，但程家柽并没有放弃倒袁计划。他甚至联系上善耆，打算联合这位满清遗老，一同把袁世凯赶下台。自宋教仁遇刺后一直到1914年，程家柽一直奔走在倒袁一线，当时往来北京及各地的组织者就是程家柽。也正是因此，程家柽成为袁世凯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早在1911年，程家柽就在北京主办了《国风日报》，此番宋教仁被害，程家柽充分利用舆论阵地，接连在《国风日报》上刊登了多篇揭露宋案和袁世凯妄图称帝的文章。程家柽自己也写了一篇题为《袁世凯黄粱梦》的文章，直接揭露袁世凯的真实意图。

眼见起义和国会倒袁都不能成功，程家柽与熊世贞等人组织“铁血团”，意图谋杀袁世凯。其实这不是程家柽第一次打算刺杀袁世凯，当年在武昌起义爆发后，程家柽就曾打算刺杀袁世凯，那次行动失败，程家柽还被清廷政府悬赏重金通缉。程家柽视袁世凯为窃国大盗，曾经说过“不能屠彼，即为彼屠耳”。可惜，行动还没有正式开始，熊世贞就被捕入狱，程家柽旋即被捕。

在审判程家柽的法庭上，袁世凯的爪牙污蔑程家柽在北京的饮用水中投毒，妄图以此来激起民愤。孰料，程家柽站在被告席上，侃侃而谈，不仅不承认自己投毒，还历数袁世凯的罪状，条理清晰，是非分明。主审的法官，越听越害怕，直接打断程家柽的发言，匆匆宣布程家柽“逆谋”罪名成立。1914年9月23日，程家柽被袁世凯在北京杀害，享年40周岁。

程家柽的一生，不图功名利禄，一心只为革命，他在北京期间，多有入朝为官的机会，却不为所动。他在革命成功后，也不贪慕虚名，直接返乡隐居。他甚至在同盟会的很多同志，都误以为他去北京是投敌叛变的时候，也没有多做解释。反倒是知晓内情的宋教仁、黄兴主动站出来替他澄清真相。为此宋教仁特地撰写了《程家柽革命大事略》，在宋、程相继牺牲后，同盟会早期会员景定成续写了《程家柽烈士革命大事略》。

程家柽牺牲后，他的灵柩由胞弟程家鸣运回休宁，归葬东临溪镇林竹村，其墓现为安徽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每年清明、冬至都有人，来此祭奠这位辛亥革命的先驱。国民党北伐战争胜利后，在南京建有先烈祠，程家柽的照片和事迹也陈列其中……

本文参考文献：

宋教仁《程家柽革命大事略》；

宋刚刚、陈锡宝《程家柽与孙中山》；

汪志国《鲜为人知的辛亥功臣——程家柽》；

郑百伟《程家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