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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行者(上)

 西南某地长途汽车站,知名作家何悯人略带疲惫的走下大巴,钻进了一辆贴有黑砂镇镇政府通行证的越野车,车主张铁鱼是何悯人的老同学,在黑砂镇镇政府工作,这次得知好友返乡便主动开车来接他。

  两个人一番寒暄后开车来到黑砂镇上最上档次的花园宾馆,张铁鱼已经在这里为好友安排了房间。

  多年未见,张铁鱼格外兴奋,拉着何悯人在房间里抽着烟聊了好久,眼看太阳下山,他招呼何悯人道:“兄弟,你看光顾白话,晚上就在这里吃,楼下餐厅做滴菜相当板扎!”

  何悯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脸上一红:“老铁,今天晚上可是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晚上我要见个人。。。。。。”

  张铁鱼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就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嘻嘻的指着他说:“你啊,大名人,了不起,有女粉丝是吧?那我不耽误你好事,来,车钥匙给你,这些天你出去办事就开我的车!”

  何悯人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老同学,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得意的和微信群里的哥们聊了起来。

  何悯人:兄弟们,我到老家啦!这几天准备去山里,这边的寨民现在还有配阴婚的风俗,还有巫师什么的,我要去采风,回去写一本家乡的小说。

  左腿黑丝右腿豹纹:老何,你丫回去就为了泡妞吧?没约几个过去的女同学什么的?

  老实人:老何义薄云天,约妹子的时候现场直播一下,谢谢!感恩!

  何悯人聊了几句,得意的在群里发了个红包,然后在两个微信好友的头像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在“小白”和“saya”之间选择了小白:我在十字街的花园宾馆,你现在过来吧。

  小白和saya都是何悯人的同乡兼女粉丝。

何悯人这次回家一来是看望年迈的父母,毕竟前阵子的几本书卖了个还不错的价格,在北京漂了五年吃了不少苦也没给家里出过多少力,这次有了点儿钱了回来给爹妈新盖上一套房子,也在村子里赚回一些面子。二来,最近自己想写一本关于一些隐秘的古老宗教和神秘风俗的书,老家这边少数民族聚集,巫蛊之风盛行,尤其这些年很多沉寂已久的风俗又死灰复燃,他回来可以走访采风,为自己下一本书做准备。当然,作为一名拥有众多女粉丝的小咖,利用女朋友不在身边的机会约几个炮放松下疲惫的身心也是难免的。

他的女粉丝中住在黑砂镇的只有小白和saya,虽然只有这么两个人,但是质量却很高,saya是个白富美,黑砂镇上最大的矿山就是她家里承包的,是个真正的家里有矿的土豪。小白虽然家庭条件一般外表也不是非常出众,但是她还是个在读的学生,温柔可爱青春水嫩,另有一番滋味。

但是小白的优点也是她的劣势,她年纪还小,在跟何悯人聊天的时候透露过自己还是个没开苞的雏。

何悯人自诩自己是有道德底线的,处女他不碰,负不起责也惹不起麻烦。可小白却把自己对性的好奇渴望全都寄托在了何悯人的身上,她那种略带羞涩的挑逗撩的何悯人欲火攻心又舍不得拉黑对方。最终,何悯人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跟小白玩儿起了网络调教,从此两个没见过面的人开始了主奴相称的游戏。

这次小白听说何悯人要回黑砂镇,便要求同他见面,何悯人同意了,但是约定不管什么情况底线是不能拿走小白的一血。

细腻的何悯人为自己的返乡行程做了完美计划,第一晚和小白见面,在玩儿上一宿游戏之后再把自己积攒的欲火和子弹射向saya,没准这个富家女一下子就拜倒在自己威猛的胯下,那对他将来的事业发展会有巨大好处。

何悯人正躺在床上幻想着未来美景,小白已经到了门外。何悯人打开房门拉她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白嫩的九头身少女,何悯人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反应表达了对青春肉体的尊敬。

“主人。。。。。。”

何悯人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伸手抓住小白的头发,用力把她的身体向下按去,小白乖巧的跪在地上,何悯人随手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上午,有些疲惫的何悯人送走了小白,他返回房间冲了个澡,回味了一下昨晚的调教游戏,极度得意。在没有发生实质关系的情况下他只用几条麻绳和密封袋就把小白送上了天空看烟花,何悯人觉得自己简直是这方面的大师。

吃过午饭,何悯人走出宾馆,他要开始自己的走访计划。

黑砂镇上曾经有一座古寺,名为栖悯寺,里面供奉着一尊施药观音,当年香火极盛,本地人但凡家中有病患者都要来此处烧香祈福。但是随着岁月的变迁,栖悯寺的香火不复当年。现在这座黑砂镇上多了一座白骨寺,听说是外国的舶来品,是一个南洋华侨出资修建,寺里供奉一座杀心观音,每日香火络绎不绝远近闻名,于是这里便成为了何悯人走访行程的第一站。

白骨寺外,大批香客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何悯人刚买完门票进了山门,就听见前面大殿外的人群中传来山崩似的呼喊声,起哄叫好的声音和妇女惊恐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何悯人快步挤入人群,却见大家伙正如众星捧月般围观一个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她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微胖短发衣着朴素,看起来很寻常并无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围观。

  正当何悯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人群忽然让开一条路,一个挂着工作人员胸牌的男人举着一把剪刀走了过来。那个中年妇女兴奋的站起身,伸出了右手食指。

  何悯人终于弄懂了,这个女人准备要燃指供佛,这是一种充满争议的行为,之前他只是听说过却不曾亲见。

  那个工作人员拿出一块浸了灯油的棉布紧紧包裹在女人的食指上,用剪刀把指尖的皮肉剪开,然后拿出一小把灯芯草插进了伤口之中,用面团捏成小碗状粘在了灯芯草上做成灯盏模样,往上面注满灯油,那女人的手指便被做成了一盏油灯。

  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妇女的食指被点燃了,她浑身微微颤抖,但是却咬紧了嘴唇面色苍白一声不吭的举着燃烧的手指,步伐坚定的走向大殿。四周围观群众爆发出激动狂热的欢呼,起初还有些起哄的感觉,到了后来感觉所有人几乎都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氛围,那种疯狂让何悯人想起了刀枪不入的义和团,皮肉燃烧的焦臭味飘入鼻孔,何悯人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厌恶的转身钻出人群。

 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会有这么多愚昧的信徒,何悯人暗自庆幸自己早早就离开了家乡去到大城市发展,如果当初他留下,不知道会不会也变成这些人的样子,他又感觉很悲哀,自己的家乡和他生活的地方完全像是两个世界,而对于这一切他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

  连大殿都没有去,供奉的杀心观音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何悯人便离开了白骨寺。走到停车场他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坐在车里抽了一颗烟,何悯人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群传染病人传上了病毒,他需要去把自己弄干净,栖悯寺!对,就去那里。

  白骨寺在镇子西边,栖悯寺则在东部,何悯人需要开车穿过大半个黑砂镇才能到。路上,他接到了saya的微信,说她已经到了镇上,还买了两张电影票,准备和他逛街看电影。何悯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栖悯寺拜一拜才能安心,于是便回复saya说自己有要紧的事情处理,叫她自己先在镇上玩,晚上再去接她吃饭。

  何悯人内心中的不安感似乎很快变成了现实,他返回的路上需要通过一座黑水河大桥,结果桥上有一辆重型卡车坏了,排队过桥的车辆都被堵住,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才通过大桥。好不容易开到镇子中心的十字街,又和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发生了剐蹭。

  “你怎么搞的!”何悯人被堵车弄了一肚子火气,情绪有些失控,下车便冲着面包车怒吼。

  面包车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个子不高,很瘦弱的样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像个大姑娘,只是脸上带着一股阴鸷凶狠的神情。

  “我日你。。。。。。”何悯人想先声夺人,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毕竟这个小伙子比自己矮上一大截,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然而,何悯人想错了,那个小伙子一言不发的冲他走过来,对着何悯人的胸口就是一拳,满脸的凶狠。

  何悯人被打的有些懵逼,但是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日你娘的!”何悯人并不怵头,他虽然离开家乡很多年,但是曾经的同学和玩伴如今不少都在镇上混的风生水起,可以说他在黑砂镇上黑白两道都能平趟,这么一个乡下浑小子他自然不放在心上。

  可是还没等何悯人还手,对方垂着的另一只手已经扬了起来,何悯人清楚的看到对方手里的那柄羊角锤。

  何悯人的心里一凉,他明白自己这次看走眼了,碰上了个神经病一样的硬茬子,看来也许自己等不到去栖悯寺洗掉身上的霉运了。。。。。。

  这时候,面包车里钻出来一个小老头,他拦住了追打何悯人的那个小伙子,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羊角锤,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用何悯人都不怎么能听懂的土话教训着那个小伙子。

  看样子这个老头是小伙子的爹,他挨了打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凶狠的盯着何悯人,那老头对着他的大腿上踹了一脚,喝令他滚回车上,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扭头走回面包车里。

  “对不住,对不住,这娃脑壳有毛病。你看看你的车子,我赔你钱。”这个老头说话很客气,但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怒不喜,就像是一个假人,唯独两只灰蒙蒙的大眼珠子死死盯着何悯人。

  “算。。。。。。算了吧,算我倒霉!”何悯人被老头盯的心里发毛,只想赶快离开。

  “谢谢。”老头盯着他看了会,半晌才声音沙哑的道声谢,转身便走。

  细心的何悯人发现这个老头并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拉开车门钻进了后排座位,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何悯人赫然看到面包车后排的座位上露出两条白嫩细长的女人大腿。脑子转动极快的何悯人立刻明白了,一定是这车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老头才不愿意节外生枝的想迅速了结跟自己的纠纷。

  何悯人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管这桩闲事,凭他的经验这一老一少绝对是两个狠角色,今天已经倒霉透了,何悯人不想再横生枝节的去招惹这么两个狠人,不过他还是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号,准备回头让朋友去查一查这两个恶鬼的底细。

目送面包车离开,何悯人也开车上路,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栖悯寺。

  何悯人把汽车停到了庙旁边的一株老树下面,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点燃一颗烟默默的抽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寺院带给他心灵上的慰藉和宁静,他感觉心中的憋闷和委屈一扫而光。

  站在栖悯寺的门口,果然如同朋友们所说,这座小庙已经不复当年荣景,从里到外全都破破烂烂的一派凋敝景象,院子里也不见半个人影,让他心里冒出一股难受的冷清凄苦感觉。

  何悯人叹口气,轻车熟路的走进院子,一眼便看见了院子中央的那口涤魂井,他犹及得当初自己年幼时得了一场怪病,爹妈带着他跑去省城的大医院都没能治好,后来还是回到镇上跑来栖悯寺,找到寺中唯一的老和尚,他用涤魂井里的井水给何悯人冲洗身体,又抱着他在大殿里供奉的施药观音像前坐了一整晚,结果第二天何悯人的病情居然神奇的缓解,不出一周竟自痊愈。

  前尘往事恍如昨日,何悯人失魂落魄的走进了破败的大殿,那尊施药观音依旧坐在正中的桌案上,只是年久疏于打理,观音像上面的油彩都已经剥落的不成样子了。

  何悯人虔诚的在施药观音像前跪拜,忽然发现观音像的双目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就像是落泪了。他揉揉眼睛想再看个仔细,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一巴掌,把何悯人吓的从蒲团上蹦了起来。

  身后站着一个年纪极老的和尚,高大瘦削,两道长眉雪白低垂,嘴唇有些歪,下颌上留着一把稀稀疏疏的白胡子,整个面相看上去说不出来的凄苦。

  这个老和尚便是当年救过自己的那位大师,何悯人还记得大家都叫他谢和尚,据说是因为他没有法号,只知道俗家姓谢。

  “谢。。。。。。大师,你还认识我么?大师,观音像流泪了。。。。。。”何悯人双眼放光,有些失态的扯住了当年救命恩人的僧袍,心中却又充满愧疚,仿佛是因为自己多年不曾回来才导致这座寺庙的衰败,转而又想到许久不曾为日渐衰老的父母进些孝,何悯人简直想大哭一场。

  谢和尚眨巴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何悯人,木讷的摇了摇头,他又看了看施药观音,嘴里念叨着:众生因造作善不善诸业而有六道轮回业报,佛怜悯世人之苦,因此流泪,并不稀奇。说完,他拿着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何悯人,似乎是在告诫:无量亿劫难值难见,犹灵瑞华时时乃出,施主,多加小心呢。

  何悯人体味着谢和尚这番听起来玄而又玄的话,可是谢和尚却一眼看见了他早就拿在手上的二百块香油钱,这位大师顿时像是年轻了好几十岁,灵巧的探出枯瘦的手从何悯人的手里拽走了两张红纸,道了声谢,请何悯人自便,然后就晃晃悠悠的去院子里溜达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何悯人,在寻思这位谢和尚到底是个游戏人间的大德高僧还是个撞大运蒙香油钱的江湖骗子。

  来栖悯寺的目的是想洗涤身上的晦气,何悯人匆匆又给施药观音拜了拜,便来到院子中央的涤魂井旁。

  “大师,我想用井水冲个澡,能行个方便吗?”

  谢和尚眯缝着眼睛不置可否,何悯人掏出五百块钱递过去,谢和尚闪电般的接过,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稍等,我去安排。”言毕,他转身对着东边的一座房子吼道:“老范!出来伺候居士沐浴啦!”

  这个老范是栖悯寺里的一个火工道人,跟着谢和尚一起在栖悯寺待了好几十年了,他一身蓝色老式工装,带个蓝色的鸭舌帽,个头不高还有些驼背,看上去比谢和尚年轻些,但是也得有七十多岁了。

  老范佝偻着身子从屋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个大碗,看来正在吃饭。何悯人好奇的往他的碗里瞄了一眼,竟然是一大碗白饭上面扣着几片泛着红油粘着青蒜豆豉的大刀回锅肉。。。。。。

  这个老范虽然身子残疾但是干活倒是麻利,他把饭碗放到地上,走到井旁打水,嘴里还对谢和尚说道:“老谢,你不要管这里,给你煮的茄子豆腐和稀饭都在锅里呢,你快去吃。”

  听老范这么说,何悯人心下稍微宽慰了些,看来这位杂工老范和谢和尚是分开吃的,谢和尚还是守戒律清规没有破戒吃肉的,看来自己可能想多了,这是个正经和尚,只是偶尔表现的不太正经而已。

老范打上来井水,笑眯眯的问何悯人道:“小伙子,你莫觉得自己年轻,这井水可冷的很,我劝你不要全身都洗啦,冲个头洗把脸就可以了。”

  何悯人想了想,自己在这么个长相猥琐的老头面前赤身裸体还真是有些别扭,于是借坡下驴,只拿井水擦了擦脸。

  冰冷的井水让何悯人精神为之一振,他身上那种沉重的背负感被一扫而光,身上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拿了一百块钱递给老范,在老范的千恩万谢声中愉快的大步走出了栖悯寺。

  何悯人钻进车里,却见老范骑着一辆二八破自行车也跟了出来,谢和尚在后面紧跑了几步利索的来了个窜车,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大师,你们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谢和尚回过头喊道:“去镇上买米,不劳烦施主。。。。。。”

  这个谢和尚身材瘦高,即使坐在二八的自行车上两只脚也垂到了地面,老范个矮还罗锅,两个人从背后看起来颇为古怪搞笑,不过这倒是让何悯人想起来他那个当模特的前女友和他在澳洲旅游时骑鸵鸟,她当时坐在鸵鸟背上摇摇晃晃的,两条大长腿也垂在地上,只可惜身材这么好的女人却看不上他这种小咖,最后分手嫁给了有钱人。

  想到女人,何悯人心中的欲火和怒火一起燃烧,他决定化愤怒为动力,今天晚上一定要靠硬实力征服saya这个白富美。

  何悯人坐在车里接连给saya发了几条微信,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复,他想起saya说想要看电影,估计是在电影院里没看手机,可是他现在欲火难耐没心思去等待,干脆把电话打了过去,可对方却出人意料的关机了。

  这他妈就尴尬了。

  看来目前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妞很有教养,看电影的时候自觉关掉手机以免打扰其他人观影,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她生气了。不过害怕打扰别人的话也没必要非关掉手机,把铃声调震动或者关闭铃声就可以了,那么她更可能的是在生气,气自己没有去陪她看电影逛街。

  何悯人心中冷笑,他自负的很,对待女人他有的是手段和耐心,这种白富美就爱耍个大小姐性子,那你就自己发脾气吧,爷就是不哄你,最后你还得心里痒痒的回来认错跪舔!我何悯人就是有这个把握!

  对比起这个大小姐,更加凸显学生妹小白的温柔乖巧,何悯人心想干脆把saya撇到一边,今天还是约小白出来顶缸算了。他开车先回到了酒店,冲完澡躺在床上先给群里的朋友发布了预告。

  何悯人:今天晚上继续调教学生妹,你们又有眼福了。

  左腿黑丝右腿豹纹:就服何老师!

  老实人:就服何老师!晚上尺度请放大!

  何悯人得意的拨通了小白的电话,他已经设想到小白听到主人临时召唤后的开心和兴奋。

  “喂,你是哪位?”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个意外让何悯人心里一颤,打错了?不可能,我是从通讯录直接拨的,这男人是谁?小白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对方又继续说道:“喂?说话!我是白洁的爸爸,你是哪位?”

  何悯人在犹豫了一秒钟之后硬着头皮回道:“啊,叔叔好,我是白洁朋友,她在吗?”

  对方忽然也沉默了,片刻之后,何悯人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无比的消息,小白死了。

  何悯人坐在床上,整个人呆若木鸡,好半天才轰然躺倒,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嘴唇颤抖,昨天还和他在一起亲热的少女今天却意外离世,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何悯人害怕自己会因此惹上麻烦。

  好半天,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双腿像是戴着脚镣般把自己挪到椅子里,点上烟猛嘬几口,何悯人后怕啊,也觉得万幸,自己没和她再进一步发生实质关系,如果对方家里缠上自己,要他为小白的死负责,那可真是不容易脱身呢。

  何悯人仰起头叹了口气,他想到了小白的美好,充满活力的肉体,对自己无限的崇拜和喜爱,何悯人伸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觉得自己忒不是人了,心里没有一丝对小白去世的哀悼,反而只惦记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畜生啊!

  本来饥肠辘辘的何悯人已经没有心情吃饭,他觉得在酒店房间里憋闷的有些喘不上气,干脆溜达到外面去透透气。

  何悯人坐在酒店门外台阶上抽掉了小半包烟,内心中的道德感和良知渐渐抵消了他的担忧,他默默的产生了一个想法:应该去找小白,去送她最后一程。

在去小白家的路上,何悯人的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只见过一次面的小白,这么好的姑娘骤然离世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知道她的死因是什么?看她挺健康的不太可能是暴病身亡,难道出了车祸之类的意外?不管怎么样,他知道小白非常喜欢自己,他应该去祭奠一下,小白泉下有知见到他来一定会开心。

  何悯人开车离开黑砂镇赶往隔壁镇子,按照过去给小白快递作品时留下的地址顺利找到了她家。这座老街尽头的独门大院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小白的亲友进进出出的张罗着她的白事,几个中年大妈看起来刚刚嚎哭一场,正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小白的父亲接待了何悯人,他是本地公务员,四十来岁,瘦高个,清秀的面目和小白依稀有些相似。

  何悯人硬着头皮介绍自己是小白的网友,当然这也不算谎话,只不过他没有提及和小白的其他关系。和小白父亲聊了几句之后何悯人稍微放下了心,他预判的应该准确,家教很严的小白应该出于害怕被家人发现她的秘密,所以把他们两个之间的聊天记录删的很干净,小白父亲并不知道他和自己女儿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小白的父亲对于小白的死因讳莫如深,何悯人问了几次,他先是假装没听到,后来搪塞不过去便闪烁其词,只说是出了意外事故。他的这种态度让何悯人的好奇心彻底碾压了悲伤,小白的死因难道需要这么保密吗?她的家人为何要这样做呢。。。。。。

  在指引下何悯人来到灵堂,小白已经被装进了棺材。她父亲看见了何悯人开的那辆车,见到车上的黑砂镇镇政府的牌子,便特意告诉何悯人他们只是按照旧习俗为女儿弄了口棺材,但是并不准备土葬,等到停灵期满就拉走火葬,这也是响应乡里的号召。

  何悯人看着黑漆漆的棺材,悲从心来,居然眼圈都红了,鼻子也有些发酸。他肃立了一会,旁边的亲属带他去上香,之后又有意无意的把他领到了一张桌子前面,那是收份子钱的临时款台。何悯人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赶忙伸手去兜里摸钞票,好在他为了以防万一带了些现金在身上,虽然不多,但是按照他所说的网友身份,随个几百块的礼金也足够了。

  “唉。。。。。。”何悯人站在院子门口回首望了望装着小白的黑棺材,长叹一声就准备告辞,可他刚走到车子旁边却被身后赶来的小白父亲给喊住了。

  “小何!小何你停一下!”小白父亲急匆匆的喊住他,四下张望一番,把他拉到了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

  “您。。。。。。有事?”

  小白父亲擦了擦头上的汗,掏出两颗烟,递过来一根。何悯人发现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心里纳闷不明白他是紧张还是激动,转念一想立刻又担忧起来,莫非他还是发现了自己和小白的亲密关系想要趁机找些麻烦?

  两个男人全都没有先开口,默默的抽了一会,小白父亲喘着粗气,好半天才问道:“小何,你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何悯人心中一阵剧烈的颤抖,他悄悄深呼吸,想尽量保持冷静的样子:“我也想知道啊,刚才问了几次你们都不肯说。。。。。。”

  小白父亲又看了看四周,然后贴近何悯人,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压低声音说道:“这娃怕不是中邪了,她是自己光着身子在衣柜里面上吊的!”

  何悯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他从这句话中迅速做出了两个判断,第一,小白是在跟他分开之后回到家中自己玩起了窒息快感,结果不慎失手把自己勒死了。第二,小白父亲之所以要把这么隐秘的阴私透露给自己,要么是怀疑他和小白的关系,要么是在套近乎,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相求。

  何悯人聪明机警,他的判断是准确的。

小白父亲叹着气说:“按说这么羞的事情我不应对你讲的,可是啊,我心疼我女儿啊,是我们当爹妈的害了她。这些年我们管的太严了,这孩子叛逆,我听人跟我讲了,她这不是上吊,她是。。。。。。她是。。。。。。”他涨红了面皮,后面的话究竟还是没脸再说下去。

何悯人连忙化解着尴尬:“伯父,我明白,我懂的。。。。。。”

“好好好,你们都是年轻人,懂这些事情。那个。。。。。。小何啊,我看你是黑砂镇的人?在镇上管事?叔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你看。。。。。。”

何悯人感觉对方只是想借着女儿的面子求自己办事,只要不是找麻烦讹人那就万事大吉,于是连忙一口应承:“您不要客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我尽力。”

小白父亲如释重负的苦笑,他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事吧。。。。。。小何,我女儿这么早就走了,还没来得及办人生大事,所以我想让你帮忙物色一下,给她配个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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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大放送,更个短篇故事《六道行者》,按字数这个故事本来应该一周左右发完,但是为了阅读愉快,我今天把全部都发出来,注意收看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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