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一场鸡爪子之约,仅是临时起意。
哪管它路灯已亮,天已黑,哪管它天宽地阔,此去甚远。
老板,给烤十只鸡爪子,十分钟后去拿。
包着锡纸的五块钱一只的烤鸡爪子,被带到独门独院独电梯的大户人家,登上了大雅之堂。
大户人家为这几只干瘪的烤鸡爪子,精心搭配上果子米、潍坊萝卜、烤鸭、炒鸡蛋、肉卷子,及茅台镇出厂的酒。
来吧,啃吧,喝吧。
嗞溜嗞溜,咂一口酒,啃一口鸡爪子,开始吹牛。
嗞溜嗞溜,咂一口酒,捏一粒果子米,扔进嘴里,吹起半只牛。
嗞溜嗞溜,咂一口酒,咯吱一声潍坊脆萝卜,吹起整只牛。
嗞溜嗞溜,咂一口酒,面皮抹上甜面酱,卷上一片金黄的烤鸭皮,让牛继续在天空中飘着。
哇,真香,哇,真脆,哇,齁辣,哇......
牛没掉下来吧?
继续吹。
吹啊吹,吹啊吹,吹走了茅台镇出厂的酒,吹走了大雅之堂上的鸡爪子皮,剩下酒瓶子和鸡骨头。
走吧,鸡爪子之约结束。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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