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接那小子的时候,导航到日照西客站。
在那上上下下绕了两圈之后,才知道得去地下停车场停车待客。
停下车之后,又步行上上下下绕了三圈,才找到高铁旅客出口站。
不知道是胡子妈笨还是西客站那块的导向有问题,反正第一次去就是让人晕乎乎。
找不到出站口的不止胡子妈自己,至少有三个人在地下停车场来跟胡子妈问路。
好在胡子妈有自知之明,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几圈绕之后,还是在那小子出站之前赶到出口,顺利接到了他。
一个多月没见真人,竟然没从稀稀拉拉的客流中先认出那小子,而是那小子先扬手对着围栏外的胡子妈笑。
穿着红色卫衣,戴着小黑棒球帽。
风格变得有些嘻哈,所以胡子妈一下子没认出来。
娘俩好像忘了拥抱了。
回去的路上,胡子妈说:
喃,忘了拥抱了!
那小子说:
你赖不赖啊!
胡子妈说:
斜视,人家说得热烈拥抱一下,然后鼻涕斜斜一块流。
哈哈。
这些场景都没有出现,胡子妈觉得自己比当年的老妈刚强。
娘俩一边聊着一边笑着,八点多点儿就到了家。
那小子人还没到的时候,网购的一大堆零食也已经在小区的快递柜里等着了。
一下车,他就去快递柜里取出来。到家后,娘俩像老鼠一样,咯吱咯吱地没住下。
一边咯吱一边聊,想到什么聊什么。
那小子放了个臭屁,贼喊捉贼:
臭死了,你放屁怎么那么臭!
胡子妈扬起手,做出要打他的姿势,那小子大咋呼小吆喝地说:
你看你看,我到家还不到俩小时,你就要打我。
哈哈。
那小子把自己所用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把行李箱的夏天衣服拿出来,塞进洗衣机后,开始给胡子妈折腾手机。
嫌胡子妈的手机老了,把自己用了三个月的新手机给胡子妈换上后,开始给胡子妈转移所有的内存资料。
胡子妈则一边吃零食一边读小说。
WIFI太慢,那小子说他要重置,改个密码。
于是,又鼓捣了一番WIFI之后,问胡子妈:
WIFI改个什么名字?
胡子妈说:
你想。
那小子说:叫大虎妞吧?
胡子妈“哈哈”大笑之后,说:
行,给我做做广告。
那小子开始输,胡子妈一看是拼音,就问:
为啥不是汉语?
那小子说:
用拼音吧,汉语太明显,植入广告太明显。
哈哈哈。
改了名字,又问用什么密码,把胡子妈的生日等各种数字信息都捋了一遍后,找了串与胡子妈最密切的数字输上。
一切,都把胡子妈放在首位,胡子妈觉着自己真有些皇额娘的感觉了。
到十点多,胡子妈打盹,去屋里睡了,那小子还在窸窸窣窣不知道忙什么。
第二天早上,胡子妈去阳台上晾衣服,看到晒衣杆上很多昨晚那小子洗好的T恤及短裤。
皱皱巴巴地搭在晒衣杆上。
胡子妈挨着一件件拿下来,使劲甩甩抖抖,捋平了,挂到衣服架上。
那小子高中假期不上学在家的时候,都是自己用洗衣机洗衣服,洗好了自己晾出来,总是一股脑搭在晒衣杆上,不知道甩甩抖抖整平。
胡子妈想起他在大学的那一个多月,晚上常跟胡子妈聊着聊着,就说去洗衣服了。
胡子妈就能想象出他端着盆子,去洗刷间里洗衣服的样子。
心想:
孩子不赖,知道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自己。
今天,那小子的计划是:
上午去看姥姥姥爷并共进午餐,晚上去看奶奶爷爷并共进晚餐。
上午的计划胡子妈已经陪同完成,晚上的计划他正在进行中。
胡子妈回家后,按那小子“今晚我要吃榴莲”的提示,从冰箱里拿出冷冻的榴莲肉后,开始写日记。
边写边回忆从昨晚到今晚的事,突然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昨晚这个点,刚刚接到他,24小时就这么“嗖”地过去了。
与孩子相处的时间,就这么“嗖嗖嗖”地一晃而过。
他出生了,他上幼儿园了,他小学毕业了,他初中毕业了,他高中毕业了,他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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