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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北极之行:追寻北极——没有光(1)

上海—阿姆斯特丹—奥斯陆—朗伊尔城

斯瓦尔巴群岛——奥斯陆以北2000公里。

Polar eufori(Polar euphoria 极地狂喜)

极北地区的挪威风音乐,录制于朗伊尔城,这是来自北极的声音。

斯瓦尔巴德群岛,一个我过去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中与我相遇。从知道它到接触它,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它还有一个并不确切但让人更容易接受的名字——北极。不同于南极的冰雪覆盖,北极的夏天生机盎然,各类动植物随处可见,因此,便有了那些专为见到它们而去北极的旅行者。我便成为了其中之一。

从上海出发,经过11小时的飞行,降落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史基浦国际机场,我们要在这里转机前往挪威奥斯陆,再转机前往斯瓦尔巴。

因为纬度的关系,傍晚6点的阿姆斯特丹如同白天,降落过程中见到的阿姆斯特丹是成片的农田和大海,阳光的照耀下,一切的景致都那样理所当然。

降落前透过舷窗初见阿姆斯特丹。

史基浦机场不算很大,中转安检和护照检查分属两地,中间是成片的商店,站在最大的一片室内广场里看,如同置身一家大型Shopping Mall,要不是看到玻璃幕墙外面的飞机,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是欧洲一座重要的中转机场。

史基浦机场内的商业区

史基浦机场里的书店,这种口袋书在当地很流行。

在史基浦机场的时间匆匆而过,接着继续乘坐荷兰皇家航空的飞机,飞往挪威首都奥斯陆。不夸张地说,这班飞机上的空乘是我见过的进行安全演示和客舱广播最走心的乘务组,一位年轻微胖的女乘务员尤其充满着兴奋和喜感。

E90型小飞机经过1小时多的飞行,便降落在挪威奥斯陆国际机场,此时,已接近午夜。到达酒店,分不清几点的我,胡乱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出了酒店大门随便走走,清冷的风让前夜睡眠很少的我一下子有了精神,寒冽的感觉并没有不适。只需5分钟,便可到海边,这里是奥斯陆峡湾,虽没有松恩峡湾那般斑斓和壮观,但也算是奥斯陆市区的一片美景。不管怎么说,这算是奥斯陆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酒店后面的北海,专门尝了一下海水的味道,盐分不高。

白天是奥斯陆市区的一日游。

奥斯陆是一个不大的城市,整个挪威也是个不大的国家。挪威全国人口515万,首都奥斯陆人口57万,在奥斯陆的一天却似乎把全城的人都看完了,因为所到之处不无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也许是身处北欧的人们特别希望在夏季的白天里好好享受冬日里奢侈的阳光。

挪威是一个冰雪运动十分盛行的国家,即便是在夏天,仍然有很多人——特别是孩子,在练习滑雪,这听起来十分稀奇,其实他们不过是用一些特制的滑雪板在道路上练习行走等动作。

因为盛行冰雪运动,自然也就汇集了冰雪运动竞赛。在奥斯陆市区边缘,有一座举办过冬奥会的高台跳雪场,近距离观看令人感觉惊心动魄,超过60度的斜坡,如何滑下来就已经是一件难事,更不用说如何滑得好、滑得快、滑得优美。在夏季,因为无雪,场地也进入了例行的保养维护阶段。

冬奥会比赛场馆里跳台滑雪赛道

奥斯陆的自行车运动发达,经常可以看到汽车后搭载有自行车的情况。奥斯陆当地为了鼓励民众使用自行车,会要求公司在办公场所设置淋浴房,以便让骑车人在沐浴更衣后再投入工作状态。

离开这里,我们进入奥斯陆市区,参观一个颇负盛名的雕塑公园。在所有的艺术形式中,我最不太能够接受的就是雕塑。因而,雕塑公园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然而,光从一个普通游客的普通感受而言,雕塑公园确是一处景致的文化景观,值得一看。

雕塑公园里体现生命主题的雕塑

奥斯陆人对自然的态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人们把公园当作是自己生活空间的一部分,逛公园如同在家一般,一切都现在和谐而自然,孩子们的活动完全可以自己掌握,只要不危险,都不会被阻止。

为了体现对动物的爱护,公园还有专门的遛狗草坪,狗狗可以在上面任意玩耍跑步,主人们则可以站在草坪边,看自己宠物欢天喜地的样子,这种画面在这里随处可见。

午饭后我便出门随处走走。就餐的中餐馆附近有一座广场,道路上行驶着有轨电车,车辆是1989年制造的,蓝白色的外观让人有清新之感,很符合奥斯陆的城市气质。有轨电车票价不低,相当于25元人民币左右。挪威在整个北欧地区都属于消费昂贵的国家。

运行在奥斯陆街头的有轨电车,身后的大酒店是奥巴马领取诺贝尔和平奖时入住的酒店。

下午接着参观奥斯陆。来到奥斯陆的国会,大礼堂的主要功能不在于展示墙上的壁画,而在于这里是每年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场所。因此,每年年底,这里总会成为世界的焦点,期待的、反对的、不屑的、拥护的,零零总总的各种思潮,在这个遥远的北欧小城汇聚。

国会大楼和门前的广场

北欧的挪威并没有太多深厚的历史积淀,然而就算如此,也不影响创造力和设计灵感在这里的迸发。在奥斯陆大街上,满眼可见风格各异的建筑造型,汇聚在一座城中,百花齐放却又互不抢台,在这些建筑里,最神奇的就非奥斯陆歌剧院所有。洁白的外观、线条型的设计,简约明了却又别具匠心。

当地的中文导游专门告诉我们,一定要去上一下这里的卫生间,它获得过多项设计大奖,她还真的反反复复说了三遍,以至于很多没有去卫生间打算的人把这里作为了一个参观项目。其中的妙处难以言说,但我的第一感觉是,要不是告诉我这里是厕所,我会以为自己走进了一家餐厅。

奥斯陆歌剧院

对于不懂建筑的我而言,歌剧院本身并没有值得驻足的理由,而登顶之后看到的奥斯陆沿海的景色还给了我一些惊喜。奥斯陆城市格局并不大,没有恢弘的建筑和宽广的场景,但每一处小景致都可能给你带来一些小意外。

奥斯陆在进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故而城市里的许多道路都在进行开挖施工,比如在建的艺术馆、图书馆等等,工地异常干净,建筑材料堆放整齐,更没有扬尘和污染,但导游告诉我们,这里的工程进度十分缓慢,也许和北欧的生活节奏以及对劳动者的保护有关。

离开剧院,我们来到一座建于1300年的城堡,城堡过去的主人是挪威国王,如今成为了一处旅游景点,城堡不大,门口的卫兵成为大家争相合影的对象,身材娇小的游客,站在人高马大的卫兵身边,如同小矮人一般,场面甚是滑稽。很多当地人并不会把这里当作景点来参观游玩,而是当作自己的花园。奥斯陆的草地可以踩踏、野营,所以不少人往城堡外的草地上一躺,便旁若无人地开始休憩。

晚餐是另一家中餐馆,这里的中餐馆定位明确,专门接待中国旅游团,所以团餐的标准也很统一,除此之外,没有见到当地人和外国旅行者光顾。为了让我们能够吃到更多的家乡味道,随行的一位大姐给我们三桌各加了一盆三文鱼和一盆炒青菜,当地绿叶菜极其昂贵,每盘的价格是180元人民币。

晚餐后,乘车前往奥斯陆机场,时间尚早,有充足的时间到处逛逛。机场的自助化程度非常高,不但值机采取自助的方式,就连行李托运也能够自助完成,但是从实际操作来看,非常简便高效。

安全检查之后,我继续寻找可以邮寄明信片的地方,在一家小超市,买到了明信片,但没有邮票,书店里也没有邮票,我只能放弃离开。走了好一会儿,快到登机口的时候,发现书店店员正急匆匆地在追我,她说她找到邮票了。我随她回到店内,没想到,她发现了自己留存在店里的几张邮票,并且愿意免费赠送,一时让我不知如何感谢她。

黄昏中的奥斯陆机场

从奥斯陆到斯瓦尔巴群岛首府朗伊尔城需要飞行2小时40分。斯瓦尔巴群岛实际属挪威管辖,但因为《斯瓦尔巴协议》的存在,这里成为了一个不需要进行护照检查的地方。从奥斯陆直飞朗伊尔城,算作出国,因此我们搭乘的相当于国际航班,因此如果你从朗伊尔回程仍旧要经由奥斯陆,记得办理申根多次签证方能不误出行。

此时正是北极圈内的极昼,因此是朗伊尔城各种活动的旺季,与挪威本土之间的人员来往非常频繁,每天都有三对航班往返于此地和奥斯陆,而在2015年的北极日全食发生日,有20架班次的飞机在朗伊尔城降落。

从奥斯陆搭乘北欧航空飞机前往北极圈内斯瓦尔巴德群岛的朗伊尔城,会经历非常有趣的现象,飞机起飞时正值当地的黄昏,故而越飞越暗,直至阳光仅仅出现于地平线上,但没过多久,飞机进入北极圈,太阳重新出现,又恢复了一番白日的景象,到降落时已临近一点,天亮着的凌晨一点,是很少有机会体验的神奇自然现象。

朗伊尔城机场非常小,它的本身几乎也成了一个旅行目的地,因为这是全世界最北的民用机场。到达厅行李传送带边上便是一只北极熊的标本,整个斯瓦尔巴群岛有大约3000只北极熊,许多人来到此地,正是为了追寻北极熊,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立此存照已证明到此一游的乘客络绎不绝,兴奋一扫连续长途旅行的疲倦。

朗伊尔城机场里的北极熊标本

世界上最北的机场——朗伊尔城机场

第二天,在城内俯瞰小小的朗伊尔城机场。

出机场后,很快到达了Raddison酒店,在这里继续经历时差错乱的折磨。

至此,距离上海12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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