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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被诊断抑郁、双相、强迫和精分,79个小时深度心理干预后,终于成功复学,考上大学!

本文字数约:8799 字       

阅读时间10 分钟

本文章节:

01、曾被诊断抑郁、双相、强迫症和精神分裂症

02、从小遭受来自母亲的心理压力

03、她为什么总是莫名感到压抑?

04、情绪低落竟与养动物有关

05、头痛、失眠、胸闷在创伤修复后消失了

以上为本文的音频,如有需要可点击聆听

3月时,我们分享过康复者小虹的自述文章。她在4年前来求诊,找到我们之前,她曾被权威的精神科专家诊断为抑郁症、双相障碍、强迫症,甚至被怀疑是精神分裂症早期,还一度扬言“高考结束我就自杀”,病情非常严重。

小虹的自述文章:一名抑郁、双相康复者的自述:磨难过后,美好总是接踵而至       

当时,小虹的父亲也分享过作为患者家属的心路历程和经验:“没想到,我们做父母的,竟是孩子抑郁症康复的关键”(家长亲身自述

经过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后,小虹复学成功,考上了大学。现在她即将大学毕业,而且成熟理性、坚强乐观,跟父母的关系也很好。他们一家可以说是“渡过磨难,晴日归来”了。

有读者看了小虹和她爸爸的自述文章后,留言问:像小虹这样的病情,一共做了多少次深度催眠呢?她当时那么严重,吃了药也没有太大作用,到底是怎么被治愈的呢?

从今天开始,我们详细分享小虹的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过程,尤其是她在成长过程中遭受过哪些叠加性心理创伤,以至于后面病症如此严重,希望能对广大父母有所启发。

而且我们统计了一下,小虹一共做了25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另外还有认知干预,家庭治疗,共约79个小时;还曾2次暂停心理干预,从老家到广州来回折腾了3遍。

也就是说,她的整个心理干预过程不但长,还一波三折,分享起来需要较长的篇幅,从今天起将分成4篇文章陆续推出,敬请留意。

曾被诊断抑郁、双相、强迫症和精神分裂症

2017年,小虹的妈妈添加了我的微信,那时我的诊疗工作还没现在这么忙,会亲自回复患者家属的微信咨询。

小虹的妈妈非常焦虑,她说女儿上了高中后得了抑郁症,后来被诊断为双相障碍、强迫症,有的专家还怀疑她是精神分裂症。

小虹接受过药物治疗,还向学校请了长假,到北京安定医院住院治疗。出院时,小虹状态看起来很好,但重新上学后病情复发,经常失眠、做噩梦、焦虑,接着只好休学了。

小虹妈妈说,之前的住院经历让女儿太痛苦了,女儿在医院里情绪失控,还一度被绑在床上。现在她非常抗拒吃药和去医院,还说自己康复无望了,说“活着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很快安排了面诊,那时小虹身材微胖,有可能是服药引发的代谢紊乱综合征。当时,她除了有抑郁症常见的情绪低落、压抑、社交恐惧、失眠等症状外,还有一些非常罕见的症状。

比如味觉失调,小虹说这3年来她无论吃什么都是海水的味道,“又咸又苦,完全感觉不到其它味道”。对她来说,吃东西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按照现在的诊疗标准,这可以被诊断为“功能性躯体不适”。

小虹还有明显的强迫行为,几乎每次关门,她都会反复敲20至30下才能走开;每次上厕所,都要反复摁马桶上的冲水按钮,耗费20多分钟。

 而且,每到陌生的空间,她要把每个角落细细检查一遍。她把窗帘全拉开,把柜子门全打开,房间的缝隙一定要用手机电筒照一下。如果床底有空间,她甚至要爬进去看一下才安心。

她无论在哪里睡觉,枕头底下一定要放一把菜刀。出门时,衣兜里一定要揣一把剪刀,她才能感到心里踏实一点。

小虹还曾出现极为特殊的“学习成瘾”,一旦学习就很难停下来。休学前,每当上课,她都感到兴奋。可一打铃下课,她马上就焦虑,“要是能一直上课那多好啊”。

晚上在家做作业她也是这样,本来计划最晚10点要睡觉,但直到12点,作业早就做完了,可她仍然要学习,经常要到深夜1、2点才不得不停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临床实践中遇到真正的“病理性学习成瘾”——一学习就兴奋、愉快,控制不住地想疯狂学习,一停下来就沮丧、烦躁甚至愤怒,就像毒品成瘾的戒断症状。

我明白很多家长巴不得孩子爱学习,可你们千万别以为像小虹这样是天大的好事。小虹因为长期熬夜学习,严重影响休息和心身健康;而睡眠不足和每次停止学习的焦虑,也导致情绪剧烈波动。

图片来源于网络

而且,小虹的学习效率并不高,无论怎么努力成绩都很不理想,她的自信一次次受到打击,严重自我否定,最后连学校也去不了了。

 小虹还曾经3次尝试自杀,幸好被拦下来了。但面诊时,她还没放弃轻生念头,说学习和父母的期待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所以她一定会参加高考,因为这是父母的要求,但高考结束她便会自杀。

她心慌、头疼,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经常疼得用头撞墙”。她还有幻听症状,总说能听到家人小声议论她,但父母确认现实中并没有。

了解到小虹以上的种种症状之后,我明白为什么其他权威的精神科大夫曾对她下过那么多不同的诊断了。

长期抑郁和自杀行为对应重度抑郁症,患病前不知疲倦地学习、住院时情绪失控对应双相障碍(但我们不认为这是双相症状),强迫行为对应强迫症,而疑似有幻觉、妄想则对应精神分裂症。复杂的症状令小虹被贴上一堆疾病“标签”。

但小虹很聪明,她说自己长年看病,已经摸清楚精神科大夫们的思路,住院时遇到医生查房、问病情,她总能蒙混过关。

“我都有经验了,面对大夫和护士一定不能说自己没病,而要说现在终于认识到自己之前有什么问题。总之医生想听什么,我就编什么。”

凭借出色的“演技”,小虹很快当上了医生、护士的小助手,帮忙开解别的病人。“医生都被我忽悠了,以为我病好了”,小虹得以顺利出院。

但小虹心知肚明,她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而且她对精神科大夫认可度大大下降,“那些大夫治不好我的”,她对未来很绝望。

面诊时,我明确告诉小虹,在我们看来,她不是典型的双相障碍,她并没出现过我们认为的典型的轻躁狂/躁狂发作(自我感觉良好、情绪愉悦兴奋、自负自大)。

她曾大发脾气、情绪失控,一方面是父母给她带来过大量叠加性心理创伤,她内心非常压抑,强烈的负性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后,肯定会爆发,这是激越状态。另一方面,当时她住院是被父母骗去的,她非常愤怒,情绪自然更加激动。

至于她休学前为什么曾出现“病理性学习成瘾”,这有待后续心理干预时去寻找答案,但这属于行为成瘾,也不属于轻躁狂/躁狂发作的表现。

如果按照主流精神医学的诊断标准的话,我们认为更恰当的诊断是抑郁症伴激越状态和精神病性症状;病理性学习成瘾;偏执型人格改变;功能性躯体不适。而且,抑郁症严重时,可伴有一定强迫症状和精神病性症状(幻觉、妄想等),这不能代表她就是强迫症和精神分裂症。

如果从创伤角度出发的话,她明显符合我们提出的病因学诊断——“创伤后应激反应失调(PTSRD)”。关于她遭受过的大量叠加性心理创伤事件,我们下文会详细分享。

从小遭受来自母亲的心理压力

小虹和父母对我的分析很认可,而且,他们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小虹一家提出希望接受我们的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我们经过评估后也同意了。

刚开始心理干预时,小虹的康复信心还是不足。我再次跟她深入分析病情,详细介绍我们的心理干预理论及技术,我们通过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对精神心理障碍的突破性发现,希望提升小虹对我们的信任度。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小虹对母亲有强烈的负性情绪,每次说起都很生气。我问,“你觉得妈妈对你做过些啥,让你这么讨厌她?”

她马上长叹一口气,说“这一时半会怕是说不完啊,我改天写下来给您看吧!”

没想到,第二天小虹就递给我一张写满字的纸,标题是“写这么多会不会被老妈打死系列”,上面细细列出了她对母亲的不满。

小虹将其对母亲的不满一一写下来

她说,妈妈是小学校长,性子急躁,做起事来风风火火,说起话来像放连珠炮。而爸爸是公务员,工作繁忙,加上妈妈在家很强势,所以爸爸在家基本不管事,也不爱说话。

小虹觉得妈妈太爱唠叨、抱怨了,还过度焦虑,“她总是跟我吐槽生活和工作上的各种破事儿,我知道她只是想诉苦,但我太小了,而且记在心里了,我又不能帮她,会觉得自己很无能、无用,这种感觉直到现在都有”。

小虹还说,妈妈总觉得只有她的想法是对的,拒绝接受别人的意见,也不顾别人感受,从来没有认真倾听过小虹的意见,只会反驳和指责。

“比如有一次,我觉得我已经很注意语气了,我说,妈,你这盐好像放多了。但是她马上变脸,开始叨叨,我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挑三拣四……”

小虹总结道,“老妈的交流方式:简单、粗暴、通俗、易懂”,她希望母亲放松心态,不要焦虑,每天开心一点就好,那么她也会好一点。

她这么形容她家的氛围:“爸爸沉默而严肃,妈妈整天上蹿下跳,动不动就嚷嚷。姥姥姥爷也是老师,人人都正襟危坐,就连吃饭时商量家事都像开政协会议”。

很明显,小虹在家庭中遭受了大量叠加性心理创伤,没有感受到一个家庭该有的轻松、温馨和融洽。

在家里那么压抑就算了,可在学校里,小虹也没能逃出妈妈的“魔掌”。因为她的妈妈就在她读的小学里当校长。

在小学6年里,她感觉自己的脑门上一直贴着“校长女儿”的标签,老师和同学都特别关注她的行为和成绩,妈妈还会经常出于“不偏袒孩子”的目的,当着师生的面严厉训斥她。她长期承受着来自母亲、老师和同学的压力。

小虹与我们建立起信任关系后,我将她转给了催眠治疗师Lucy。

她为什么总是莫名感到压抑?

小虹第一次与催眠治疗师Lucy见面时,两人梳理目前的症状。除了我在上面提到过的以外,小虹当时还存在以下问题:

每天都不想起床,缺乏自律性;

觉得自己戴着“假面具”在生活,过得行尸走肉一般,对什么都无所谓;

从小就非常听话,但一直过得很压抑;

只要看见高楼大厦和人群就会心慌,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或议论她;

而且,她有时会出现幻听。

而且,小虹说自己一开始上的高中是国内非常有名的中学,本科升学率很高,很多外地人都想尽办法入读。但这所学校也以极其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著称,学习压力超级大。

后来小虹实在承受不住了,转去了一家较普通的中学,虽然成绩排名很高,但也没能坚持多久。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像“一滩烂泥”。

图片来源于网络

小虹第二次与催眠治疗师Lucy见面时,正式进入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阶段,Lucy决定先处理小虹“总是感到压抑”的问题。

小虹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后,她看到年幼的自己独自站在非常高的地方,就像浮在高空中一样,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她感到非常压抑、恐惧。

接着,小虹看到长大后的自己站在一所学校的操场上,旁观着正在做操的同学,这是她一开始就读的军事化管理高中。她内心非常不甘,觉得自己是被淘汰的弱者。

这2个画面并非真实的、具体化的创伤事件,Lucy快速处理后,多个在现实中发生过的创伤事件就浮现出来了。

比如小虹小学3年级时,上课总是听不懂数学老师说的话。她妈妈当时就是该校校长,就想利用职务之便安排小虹转班。

但小虹并不愿意,舍不得离开好友。可妈妈一直唠叨,根本没有给小虹选择的余地,最后还是转班了。

到了5年级时,小虹参加学校举办的演讲比赛,还得了第二名。她开心地跑到妈妈的办公室报喜,并期望得到表扬。

但小虹的妈妈表现得很冷漠,她正在埋头写文件,连头没抬一下就把女儿打发了。小虹感到很难过,“我觉得自己无论做得再好,都得不到妈妈的表扬”。可没想到,晚上妈妈带着家人、亲戚一起出去吃饭,说为了庆祝女儿得了奖,席间又夸了女儿一顿。

这让小虹非常懵圈,“我觉得我妈的教育方式就是先给人一巴掌,然后再给颗甜枣,喜怒无常的,难以琢磨,我从小就要看妈妈的脸色过日子”。

还有一个创伤事件发生在高中,小虹离开了那所军事化管理学校后,转学到一所较普通的高中。这所学校校风一般,小虹不喜欢,心里甚至有点瞧不起,但她还是尽力认真地学习。

可班里的很多同学却不是这样,她座位周边的几位女生经常在自习课上聊天,小虹很烦躁,更加觉得这里学习一点都不开心。

除此之外,Lucy找到的心理创伤还有很多,比如小虹看到老师向妈妈告自己的状;她生病后总觉得有人监视自己,大喊大叫、疯狂自残等等。

此时,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已进行了较长时间了,催眠治疗师Lucy和小虹都很疲惫,而且Lucy判断可能还有较多创伤有待发现,一时半会儿修复不完。于是她们决定暂时停止,下一次再继续。

一般情况下,每位患者的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每周只安排1次,但当时,小虹妈妈迫切希望女儿赶上第二年的复学,她请求我们尽快安排下一次心理干预。

我们理解小虹妈妈的着急,而且,小虹感到压抑的问题确实还没处理完,如果相隔时间太久的话,她的情绪可能会有波动。所以隔天,Lucy继续对小虹实施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心理创伤事件,其中有两个比较重大。

第一个是小虹读4年级时,她跟着妈妈去姥姥家做客,当时几个表哥、表弟也在,孩子们在房间里玩。突然,一个表哥指使表弟去脱小虹的衣服,说要跟她亲热。

小虹顿时吓哭了,马上跑出去告诉妈妈,但妈妈认为小虹胡说,并没有在意。表哥、表弟的欺负,还有妈妈的不重视,这让小虹非常、非常难过。

第二个是小虹因病转学后,有一次姑父来家里吃饭。这位姑父正好就是那所军事化管理高中的领导,他喝了些酒,开始指责小虹不能坚持在那所学校读下去,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小虹一度情绪崩溃。

Lucy将找到的创伤都一一修复了,但小虹不但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感到很痛苦。她说,“过去那些事我本来都忘了,结果现在又全都想起来了!”。

那时,我们的心理干预流程还不如现在完善,Lucy的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和我的认知强化干预是相独立的,创伤修复的效果会比现在弱一些,显现效果的速度可能也会慢一些。(现在我们优化了流程,Lucy每进行1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后,第二天我会对患者、家长针对催眠下找到的创伤进行认知强化干预和家庭治疗,这样创伤修复的效果会更好、显现更快,家庭治疗效果也更明显)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小虹的父母吵架了,小虹出现了情绪波动,甚至一度不想接受心理干预。

我马上对小虹父母进行家庭治疗,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并又对小虹进行认知强化干预,增加她的康复信心。花了很长的时间与精力,小虹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愿意继续接受心理干预。

情绪低落竟与养动物有关

就当我们准备给小虹安排下一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时,小虹又出问题了。

原来,她爸爸接到单位通知,说如果再不回去上班,可能就要丢饭碗了。爸爸其实放心不下女儿,但也只好跟小虹说,“爸爸先回去上班,留妈妈在这里陪你,行吗?”

小虹当场大发脾气,说要是爸爸回去,她就不接受心理干预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后面再揭晓答案。

小虹妈妈一见女儿情绪不对,赶紧向我们反馈。但令人意外的是,小虹当晚见到我们时状态尚可,可能是前期的心理干预开始显现效果。

这一次,催眠治疗师Lucy还是继续为小虹处理“总是感到低落、悲伤”的情绪症状,找到了很多心理创伤事件。

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后,小虹脑海又浮现了不真实的画面,她看到自己已经去世了,冷冰冰她躺在一艘小木船上。接着,她又看到一个火炉子,里面的火星不断冒出来,把周围的易燃物点着了,她吓得赶紧灭火。

小虹多次接受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时,一开始总会浮现虚幻的画面,这可能与她从小看的书籍、影视作品有关,其叠加性心理创伤与书籍、影视作品中的情节和画面产生了连接。

处理了这2个虚幻的画面后,她真实的心理创伤事件就浮现出来了。

小虹养过仓鼠,第一次是在初中时,养了3年,她对那只仓鼠产生了浓厚的感情。但有一次因为紧张准备期末考试,她忘记喂食了,仓鼠饿死了,小虹十分自责!

后来她又养了一次,是一大一小两只仓鼠。小虹把它们养在一个笼子里,结果大仓鼠把小仓鼠的一条腿咬断了。小虹妈妈看到后吓了一跳,又害怕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手足无措地将两只仓鼠都扔掉了。小虹又一次陷入了自责,她觉得是自己害了那只小仓鼠。

小虹还养过一只鸟,但这只鸟每次看到家里的宠物狗时,就会害怕得直撞鸟笼,最后他们只好把小鸟送人了。“我觉得我真是造孽啊,每次养小动物死的死,伤的伤,它们太可怜了。”

有一次,她在路上看到一只流浪猫,可能肚子饿了,不停朝着她叫。小虹很想走近一点看看,但妈妈阻止她,“这只猫看起来生病了,脏死了,你过去干嘛!”小虹不敢违抗妈妈的命令,觉得自己无力帮助猫咪,非常难过。

所以,小虹对动物一直非常有爱心,但因为缺乏照顾经验,父母也不懂得科学引导,她遭受了一连串的叠加性心理创伤。

除此之外,小虹还遭受过其它方面的心理创伤,比如初中时,她身边没有朋友,成绩又不太好,老师不重视她,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

她曾经疯狂逼迫自己背书,有时背到晚上12点,可妈妈却骂她学得这么吃力,“脑子太笨了”;

小虹觉得堂妹聪明可爱,性格活泼,跟自己完全相反,家里的大人都喜欢堂妹,她非常自卑……

这一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后,我问小虹为什么一听到爸爸要回去上班,就大发脾气。

小虹说,“现在我生病了,我爸妈有很大的责任,我正在经历着人生最痛苦的阶段,但我爸还不愿意陪我,我觉得对他来说,工作比我还重要。”

我完全理解小虹的感受,她现在也确实非常需要父母的陪护和支持。我又跟小虹父母沟通,希望他们尽量给女儿更多陪伴。爸爸爱女心切,决定再跟单位领导沟通沟通,争取留下来陪女儿。

小虹的妈妈也学会了理解女儿的感受,她说:“她爸因为工作不得已要回去,对于健康的孩子来说,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但小虹现在病了,我们不能用健康孩子的标准去要求她,还是要多给她一些包容。”

后来,小虹爸爸获准继续请假,小虹事后想起来时很感动!她在自述文章里写道:“他们俩都在事业单位工作,但是后来都愿意放下工作、请长假,两人一起在广州陪我治疗,我的康复少不了他们的鼓励陪伴。”

在关键时期父母持续给予她关爱和包容,这对于修复亲子关系和她的康复非常有利。

头痛、失眠、胸闷在创伤修复后消失了

在这个阶段,小虹的情绪症状有明显好转,没有那么压抑、失落了,父母都十分开心。

但小虹妈妈又请求。“自从孩子生病后,我跟她爸的胸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我们真的很希望孩子能够快点复学,何主任,麻烦您给孩子多安排几次心理干预吧,争取让她赶上下一次复学的时间!”

我告诉她这个问题急不来,但我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所以我利用深度催眠下条件反射重建技术(CRRDH)为小虹处理学习障碍,希望能尽快帮她建立高效学习的状态。

但正如我们所料,小虹还有很多叠加性心理创伤没有修复,情绪不够稳定,学习状态的建立并不明显。我告诉小虹妈妈要保持耐心,并继续由Lucy为小虹做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这一次处理的问题是她的幻听,总是听到别人议论她。

在深度催眠下,小虹又看到虚幻画面,她缩在一个馒头里,周围白茫茫的。她觉得这样不太舒服,但一想起妈妈老是说她“别让人笑话”,又觉得躲在馒头里面挺安全的。

在处理完这个画面后,具体的心理创伤事件又浮现了。

有一次小虹待在自己房间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外面小声说话。她听不清,但总觉得他们在偷偷地说自己坏话,心里很压抑。

其实家人是担心影响她学习,所以说话故意压低了音量,小虹却从负面去解读了,说明她那时已经出现了敏感、多疑的偏执型人格改变。后来更严重,她上厕所时,总感觉外面有人议论自己;考试时,身边同学稍微动了一下,她会担心别人偷看自己的答案。

Lucy还发现小虹一度认为自己有超能力。她在深度催眠状态下说,“那时候老师提问,我总在30秒前感知到。有时老师还没说话,我就能大概猜到老师要说什么。”因为以为自己有超能力,小虹还曾一度不敢与别人对视。

Lucy引导小虹纠正这个扭曲认知,这并不是真正的超能力,而是她一直很希望得到老师的认可,害怕被批评,所以长期过度关注老师的言行举止,对老师非常了解,才有了所谓的“未卜先知”。

这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后,小虹的病情进一步稳定了,没有出现明显的波动。

图片来源于网络

后来,Lucy又对她进行了3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分别处理了频繁头痛长期失眠,以及觉得喘不过气的问题,以下简单介绍这些躯体症状背后的叠加性心理创伤。

比如关于头痛,Lucy找到了以下的心理创伤事件:

第一个创伤事件在2年前,小虹的病情十分严重,自杀念头很强烈,她猛地抓起一把抗抑郁药吞了下去。虽然所服用的剂量不足以对其生命造成威胁,却导致她头痛欲裂、呕吐恶心。

第二个创伤事件,小虹有一次在家里大发脾气,感到莫名愤怒,这导致她整整2天睡不着觉,头痛难当。

第三个创伤事件,自从她生病后,家人都很关心她,尤其父母,容易紧张、焦虑,这反而给了小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她感觉很疲惫,仿佛康复也变成了一种满足父母的任务。

长期失眠的症状,与以下的创伤事件有关:

上面提及过,小虹读书非常用功,晚上经常熬夜学习到12点,甚至更晚,才迷迷糊糊地入睡。但她又担心第二天起不来,或者睡死了听不到闹钟,所以她强行让自己不能睡太沉。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睡觉时总不踏实,睡觉很浅的问题。

她休学后虽然不用担心第二天的上学了,但还是睡不着觉,躺在床上难受,就起来找事情打发时间,最后一整宿都没睡着,作息越来越紊乱。

她甚至有点害怕睡觉,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很容易想起以前那些痛苦的事情,越想越烦躁,越烦躁就越睡不着了。

关于小虹总是感觉自己喘不过气的问题,催眠治疗师Lucy发现与以下的创伤事件有关,主要与她得病后的自卑、压抑有关:

第一件,小虹总是感觉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只要一抬头,仿佛就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这让她感到非常压迫。

于是她刻意地弯腰、低头,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上,而且形成了习惯。她上半身不舒展,呼吸道不够通畅,久而久之就容易感到胸闷、喘不过气。

第二件,上了初中后,小虹的成绩一直不太好,她觉得同学们瞧不起自己。但她认为自己的手工做得还不错,可老师、父母也从没有表扬过她,“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小虹说她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内心常常感到压抑,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第三件,小虹离开了那所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后,转学到普通高中,虽然压力是减少了,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她感觉自己被打败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失败者,是一滩烂泥,再也爬不起来”。

这3次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后,效果很快就呈现出来了,小虹头不疼了,晚上也能够安然入睡了,觉得自己呼吸也很顺畅了。因为这种躯体化症状困扰她和家人很久了,而且吃药无效,所以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后这些症状迅速缓解、消失,小虹和父母特别开心,对我们的信任度大大提升了,小虹对于自己最终能够康复也有信心了。

因为临近过年了,小虹跟父母先回家了,心理干预暂停。但其实她的诸多症状都还没处理到一半,我们比较担心她回家后的状态。

在春节期间,我与小虹妈妈保持紧密联系,关注小虹的病情。总的来说,小虹在家时情绪相对稳定,向父母发脾气的频率明显减少。

不过,她的情绪波动仍然无法完全避免,因为一件事她疯狂哭闹、大发脾气,她的妈妈也因此非常崩溃。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还有,我们在上面提及小虹有味觉失调和病理性学习成瘾,这2个罕见的问题背后,到底有什么心理创伤事件?

下一篇小虹的案例分享,继续详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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