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鲸鱼浮出水的温柔，做美好的兽。

我看见鲸鱼出水，冰山沉睡

在你温暖的眉眼底下

万物美丽，屏息不语

黑暗中，季候风、尘与雪

远逝的浪花，或三两故人

缓缓地，一并陷入你的中年

陷入你的卷发，夜里的呢喃

谁会知道呢？你的唇形像是宇宙

包裹着星星、时间，也包裹着我

——《地球琐事》

昨夜里无聊，翻一位朋友的签名档，看到2014年1月8日是这样一句话：「用鲸鱼浮出水的温柔，做美好的兽。」那是卢凯彤2013年的专辑里的一首歌，歌非常好听，但我们都知道，唱这歌的美好的兽，几年后选择落回海底去了。一想到这件事，就不免哀伤起来。

什么是「鲸鱼浮出水的温柔」呢？巨大的鲸鱼，无尽的深海，却能轻盈地浮出水面，这样的举重若轻与自由无羁，对水面以上世界的试探与触碰，便是一种温柔了。人人都身处大海与黑暗，但却不是都能拥有这样的温柔与能力的。更多是极度疲累的时候，想着，干脆永远落回海底吧？

但对于见过她们美好的人来说，总是不愿意如此的。五年后，我这位朋友弄了个写字的地方，名字仍然叫做「鲸鱼浮出水的温柔」，遂让人觉得，世事再难，海水再汹涌，但温柔的力量总是更大一些，不是吗？

愿我们大家，都能永远拥有这份「鲸鱼浮出水的温柔」。

音乐：Dan Gibson

摄影：深井葵  诗文：李倦容

2020年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