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人类统领地球和空气

Novaya Zemlya群岛
在垃圾堆里翻寻垃圾的北极熊
© Twitter/Peter Murtagh

《垃圾堆里白熊儿》

孩子最喜欢溜冰的舞池
有一日他突然疑惑地问我
爸爸为何这冰面仿似水泥
并未有洁白晶莹的质地

我说是否记得动物园里
北极捉来的那只白色熊儿
或者它曾有过冰雪的记忆
捕食畅泳，打滚嬉戏

多谢人类施舍垃圾再造福地
多谢人类统领地球和空气
熊儿我不再怀念冰川美丽
须知有些事灭绝是前提

也许人类将我制成衣物美食
也许人类有自己难题
熊儿我已不再怀念冰川的美丽，即使
冰川已静静漂浮亿万世纪

今天是“世界珍稀动物保护日”，想起之前看到的这张照片以及写的这首歌词，心中感伤。有时候觉得人类给每个日子都冠以不同的名义，保护这个，纪念那个，但实情是人类世界所制造的残酷并未减弱。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有一种理论是地球并不需要人类保护，相比较一颗星球的年龄，人类所在的时间实在微不足道——但那些与人类共同生存的动物呢？

灭绝这个词的重量，是任何人类的语句也无法描述的。

地球上最孤单的动物

是那头明朝的鲸鱼吗

还是某只笨拙可爱的

三趾树懒，缓慢

任凭残酷世纪滑过

说孤单已显得轻薄了

亿万年来，陆地与海洋

曾住满生灵，热闹、欢愉

如今绘本精美，又何用呢

——《地球琐事》

前几天收到出版社赠的绘本《地球上最孤单的动物》，拿到书的时候顺便在楼下的花丛里拍了些照片，鸟在花中，羚羊隐现，突然有了一种真切的感觉：也许以后我们真的只能借助绘本与影像了解这个星球上的那些生灵了。

万物有灵且美，可惜的是，我们人类已越来越难感受到其中的旨意了。

音乐：Ludovico Einaudi摄影/诗文：李倦容

2020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