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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回顾 | 我和中山公园的情缘

我很早就想写一篇我与中山公园的文章了。

前不久,与朋友聊天时,朋友就鼓励我写出来,因为我对她太熟悉了。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都是和中山公园联系在一起的。

那时,不论是节假日、寒暑假,我都是在中山公园里度过的,甚至后来我在1974年12月,从上海冶金机械学校毕业后分配到江苏省沛县大屯煤矿工作,在临行的前一天,我还在公园里看着《唐诗小札》,《学诗断想》等书,背诵着李白的“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的送别诗。明天就要离开上海了,无限伤感,天黑了,还在公园里游逛,直到妈妈来公园找到了我。

以后,我每年回来探亲时,有同学、同事、朋友来拜访,也都是约在公园里见面的。有时和人们闲聊时,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脱口而出的是中山公园隔壁的苏家角。

“月是故乡明”。在我眼中,中山公园太有名气了,太美了,北京有中山公园,广州有中山公园,上海也有中山公园,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最美的就是中山公园,她和我成长紧紧联系在一起了。虽然上海还有人民公园,复兴公园,黄埔公园等公园,但是对我来说,中山公园是最美丽的。

自从1986年以后,我居住的苏家角地块动迁了,我家离开了中山公园,但是我会常常来到公园里走走。走在公园里小路上,就自然而然想起小时候到这里的场景,公园里的每一条路、每一条河、每一棵树、每一个小亭子、每一个小山坡、甚至在什么地方的摆放的每一个椅子,我都如数家珍,太熟悉啦!

▲我和我女儿的公园月票。

中山公园伴随着上海的开埠,已经有160多年历史了,从清同治三年,(1864年)由英国人霍格兄弟在此低价购买了大片土地,建造乡村别墅,又称为兆丰花园,在民国4年起,就是1915年,公园逐步向南扩展,之后就逐步演变,直到民国33年4月,也就是到了1944年4月,才改名叫中山公园,一直到今天。

我小时候,就住在中山公园的隔壁,一个叫苏家角的地方,公园旁的902弄,是一条沿着公园围墙狭长的小弄堂,弄堂拐弯处的公园围墙边,有一个男位站立使用的小便池。那时候,我们非常调皮,几个小伙伴,经常爬在小便池上的围墙上,然后再跳下围墙,到公园里去玩。

春天捉迷藏、夏天捉知了、秋天捉蟋蟀、冬天打雪仗。有时还用瓦片在水中打水飘,在儿童乐园,滑滑梯,走勇敢者的道路,常常是玩的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

小学毕业放寒假那会儿,记得有一次,在我们爬进中山公园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抓住了,他罚我,要我背诵红宝书的第一页的第一段,那是人人手中一本红宝书:“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一口气背出来了。他说这小孩不错,就放我走了,当时蛮得意的。

以后每个月花五毛钱,我买了公园月票,因为我太爱公园啦。从此,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去公园,和公园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论春夏秋冬,我都会到公园去,清晨等着公园开门进去,晚上等着关门回来。

我在公园里,从无意识的游玩,到有意识的锻炼身体;从看书复习功课,到看文学作品;尤其是在公园后花园苗圃门前的报廊下,有五六种报纸,我小时候,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种类的报纸。有《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文汇报》、《光明日报》等,那些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文章。

印象最深的栏目有《朝花夕拾》、《笔会》、《百家文萃》等等,这些栏目向我敞开一个新的世界,展示了一个新的天地。我常常在报廊旁,废寝忘食,认真看着每一张报纸,连报纸的中间都看完,直到天黑看不见为止。

1968年12月毛主席发表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指示,大街小巷的喇叭声,到处宣传最新指示的口号,随着时间推移,经常看到马路上的一辆辆大卡车,满载着胸口带着大红花革命小将,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喇叭声,口号声,交涉在一起,惊天地,泣鬼神。

▲1969年5月,我姐姐奔赴黑龙江务农前拍摄的全家福照。

那个场面,终生难忘。我姐姐是67届初中毕业生,也要报名到黑龙江军垦农场,反修斗争的前哨阵地去,一颗红心心向党。妈妈从早到晚,劝她不要去,她根本听不进,偷偷地把户口簿拿去,立场坚定,迁走了户口。那一年她才17岁,就去黑龙江省萝北县反修前哨阵地了,妈妈只能把眼泪咽在肚子里,我才13岁,还不懂事情,此时,还在公园里玩捉迷藏,当天黑回家时,家里早已乱成一团了,妈妈在一边流泪,小小房间里,笼罩着一层阴影。

日子还是要过,父母的辛劳深深印在我脑海里。那时,适逢党的“九大”闭幕不久,弄堂内外敲锣打鼓庆祝,“满怀激情庆九大,我们放声来歌唱”;此时,新沙皇侵略我国珍宝岛的硝烟未散,在边界屯兵百万。

在公园里,我还收听到,每天晚上18;30分和20:00,中央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当时轰动一时的苏联间谍案,马尔科琴夫、谢苗诺索夫、格罗索夫等间谍名字至今不忘。

还有是1972年2月21号,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期间,他的随行人员有基辛格,齐格勒、霍尔德曼、霍尔德里奇等,这些人的名字,这都是当时我在公园广播里听到的,至今记忆犹新。

在那个物质匮乏年代,我在公园里度过了美好的时光,自得其乐。每天晚上,直到听到公园关门的广播通知后,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公园,吴侬软语声,至今在我耳边响起:“请游客们注意,本公园开放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钟到晚上八点钟,现在公园关门时间已经到了,请游客们,拿好自己的东西,自动离开公园”……

公园的牡丹亭、樱花林、植物园、人工假山、大理石亭等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我除了看教科书外,还看了不少古今中外的名著、历史、文学等作品。有些书是借来的,马上就要归还,甚至只借一天,所以看得特别快。

那些书有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托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巴尔扎克的《高老头》、莫泊桑的小说、契坷夫的小说、以及国内的《暴风骤雨》、《红岩》,《野火春风斗古城》,《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红日》、《创业史》、《艳阳天》,《欧阳海之歌》以及鲁迅杂文、郭沫若散文诗歌、茅盾小说、巴金的《家》《春》《秋》等等。

我还记得看到过茅盾的一篇散文,题目是《秋的公园》,其中就是写中山公园的。大意是一对恋人春天到公园约会,谈朋友,夏天打的火热,秋天以后就有结果了,第二年再换新一批,新来公园,谈朋友的恋人,每年如此,一批接着一批......

虽然,公园美景如画,还有巨大的百年的悬悬铃木,在清明节,时常也会有人,来到大树下,烧香朝拜,这都没有引起我兴趣。只是公园报廊和公园的后门是华东政法学院,是我心慕已久,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多么渴望读书,羡慕那些在校的学生,梦想哪一天能进去听课,上课该是多好啊!

有几次,我还溜进到政法学院里去,看到在校园里的工农兵学员,我多么羡慕他们啊,这个成立于1879年圣约翰书院,1905年改成圣约翰大学,庚子赔款后,建造的圣约翰大学,校友璨若星河,1952年改为华东政法学院,校长魏文伯,曹漫之,雷经天等人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对我来讲,是我在1977年底,从江苏省沛县大屯煤矿回到上海探亲假时,我对公园有了新的认识,新的感受。那时候,在探亲二十四天假期里,我几乎从早到晚,都是在公园度过的,连中午也不回家里吃饭,每天先是到公园报廊看报纸,然后去的亭子里看看书,还背诵一些好文章,诗歌等。

公园空气好,光线好,也亮堂,人也少,所以,我好像回到了自己小天地,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我记得公园有几个亭子,有几座小桥,我在公园散步,每一处,都留下我的足迹。我复习了1977年高考复习资料,书看久了,眼睛酸了,我就背唐宋诗词,休息一下。

公园伴我度过了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有时我还会背诵郭沫若的《女神》、臧克家的《老马》以及艾青的《大堰河我的母亲》等现代诗;中午,妈妈会到公园的902弄口,铁栏网围墙外给我送午饭,此时,辛苦一辈子的妈妈,已经退休了,仍然在为我操心。

还有一次,妈妈提着篮子,到公园里来,给我送来好吃的,肉馒头,花生米,还有印着安全生产的茶缸,里面满满的鸡汤,我狼吞虎咽,妈妈在一边,微笑着看着我吃完,我想叫妈妈公园走走散散心,到假山上看看,妈妈说,还有家务要做,她一辈子没有闲着,哪有时间逛公园啊。此时,妈妈眼神中的那种鼓励,期待,我一定要争气,为妈妈争气,看着妈妈提着篮子走了,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我眼泪出来了!

那时虽然是严冬,但是,我不感到寒冷,在无形之中,总觉有贵人在鼓励和支持我,隐隐有一股暖流流进我心里头,我底气十足,老天也给我好运。在1978年七月六日,七日,八日三天的高考,虽然我的考分不高,总分才300多分。但是,我被扩大招生录取到了上海市旅游专科学校,我的户口从煤矿迁回来了,妈妈是最开心的,那操心一辈子,辛劳,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为妈妈争气了。

▲我和中学同学以及煤矿的同事在中山公园门口里面拍的照片。

在上海旅游专科学校读书的日子里,只要是放寒暑假期间,或者有人来找我,约我。我都会到公园来,我把公园当成我的家,我的后花园。我熟悉公园的每个角落,朋友来聊聊天,小河边坐坐,来拍拍照片,中山公园,留下了我的足迹和美好的回忆。

今天,我搬离了中山公园后,我和公园的感情,隔离不舍,我非常感谢你,中山公园。因为,你给我童年的生活增添了光彩,使我在苦涩的日子里,看到了美好,还有一个可以去看看,玩玩,走走,读书的地方。

尤其是在高考复习的时候,更是如此,我回到我的小天地;应该讲,中山公园是我的福地,第一次高考成功,是在公园里复习的,在公园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美好的时光。早上去公园,晚上回来。真是把公园当学校,当图书馆,书房,温习,读书的地方啦!

我看青年数理化自学丛书,也背英语单词,我更喜欢的是传记,小说,散文,诗歌等,我在公园里,看完了不知多少书,古今中外名著,也为我日后工作学习,写作打下了基础。

在公园儿童乐园的围墙边,有一个清洁管理站,我经常看到有一女孩,在清洁管理站靠近公园围墙坐着,我在高考复习,读书时候,常常看到她,她似乎也注意了我,有时候,我会浮想联翩,在我高考回沪后,不见她了,我很失落,还专门写了《扫地姑娘》小说,也算那时候的回忆吧。

还有在弄堂口绸布店的邻居老王,说是在华师大工作的,历史系专业毕业,和秋瑾有亲戚关系,我有时候,有问题,向他请教,他有问必答,由于这个原因,我日后对鲁迅书籍感兴趣,是受到他的影响有关。

公园里也是一个小社会,她见证着,社会发展的每个阶段,每个时代的变迁,在“文革”时期,有一次,我在读书,突然一阵喧闹,顺着声音,看见大河浜边上已经围着一群人,大声囔囔,说是有阶级敌人为了逃避罪证,把许多金银首饰丢到河里去了,有人惋惜,有人痛骂。

公园里还经常有一群年轻人为扎台型,搓拉三,打群架,常常是头破血流。

当时的公园里举办过一个展览《泥塑收租院》,风靡全国,名气很响,全国各地一批批来参观的人,川流不息,受教育,忆苦思甜,有时候,经常听到参观者义愤填膺,高呼口号,“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打倒恶霸地主刘文彩”等,震耳欲聋。

改革开放以后,收租院展览没人看了,改建成了家居建材市场,展览馆走上了市场经济之路;前不久,展览馆又变成了一个凝聚力工程的全国样板的展览,从长宁区华阳街道起步,迅速推广到全市,逐步发展到“凝聚党员、凝聚群众、凝聚社会”的历程,见证了上海基层党建推动发展,服务群众,凝聚人心,促进和谐的工作的实践。

在兆丰别墅边的围墙旁,原来的茶室,典雅别致,竹制桌椅,颇有特色,现在已经改建成了,御华园餐厅;西面苏家角的地方,又新建了兆丰花园,龙之梦等高楼大厦。

▲我和爱人结婚后也经常回去公园散步合影留念。

一到晚上,公园又成了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和外滩情人墙有异曲同工之妙;原来大草坪边有习武的一块空地,现在成老三届男女们,唱歌跳舞地方,圆了他们青年时期文艺梦;不管公园怎样变,我都能知道她原来的模样。

现在公园围墙已经没有了,不少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我依然如故,爱着她,因为,这是我童年的乐趣所在,也是我至今,美好的回忆之一,上世纪80年代初,我从学校毕业后,分配在市委招待处下属西郊宾馆工作时候,我家人,亲友以及爱人,闲暇时光,会来公园拍照,游玩,留下青春时期的最美好的时光。

最难忘的是我在2001年,我负责开发延安西路、法华镇路的《东湖名苑》房产项目时,我居住在新华路,每天早上四五点钟起床,就先到工地上看看,然后就去中山公园和父母见面。我至今记得,每一次,我和父母见面的场景。那是我人生最留念的美好时刻。聆听着父母讲以往的事情。

▲父亲和母亲在中山公园合影。

父亲告诉我,爷爷是清光绪32年,从江苏到上海来谋生的,父亲1926年出生在上海闸北区,兄弟三人,父亲排行老二,起名就是根据当时家的隔壁,有一家美华富药店招牌的最后一字,三兄弟,学美,学华和学富,后小弟名字,学富不妥,改成学文,爷爷还参加过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剥削压迫的五卅反帝爱国运动;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日寇在上海打了仗,尸骨成堆鲜血淌,”爷爷流离失所,到处逃难,之后就逃到的苏家角落户。

父亲还和我谈起八百壮士谢晋元英雄的事迹,坚守“四行仓库”以及冒着生命危险,为八百壮士护送国旗的童子军杨慧敏的故事,父亲并问我,为什么叫四行仓库?哪四行?我只知道有四行,说不全哪四行,父亲就告诉我,盐业、金城、中南、大陆银行。

父亲还告诉我,旧社会上海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最会做人的是杜月笙,接着就告诉我杜月笙是怎么从上海滩一个小混混成为黑白两道,令人闻风丧胆的上海第一大亨,其中主要的一件事,黄金荣为了京剧名角露兰春和军阀卢永祥之子卢小嘉争风吃醋,被卢小嘉绑架后,杜月笙出面营救成功。

从此,杜月笙声名鹊起,代替了黄金荣,成为上海第一大亨。我第一次听到父亲和我讲这么多事情,这些事,以前从没有听到父亲说过,其实父亲的知识面很广,尤其对旧上海更是了解很多,上世纪五十年代,父亲入党,家里的奖章不少,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也不真正了解父亲。

▲父亲参加毛主席纪念堂的纪念章。

还有一次,父亲在我临走时候,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外面还用塑料口袋包了一层又一层,原来这是父亲,参加毛主席纪念堂的建设发的纪念章,由华国锋书写的《毛主席纪念堂》六个字。这是父亲一生引以为豪的,他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他郑重给我,是对我的期许,他还很严肃的对我说,最近亲戚朋友到家里来得多了,要求要做工程,解决工作等,父亲提醒我,你要当心啊!

妈妈也在一边说:“白鸽子从亮处飞;”“门前圈住高头马,没有亲来也有亲;门前有根讨饭棍,有了亲也不进门。”父母的朴素语言,敲打着我。今天看着矗立在延安西路上的《东湖名苑》小区高楼,我也要感谢父母,是他们的提醒,使我小心翼翼,渡过了那个关口。

那几年,每天早上,我们在公园门口见面,妈妈总是会带点心给我吃,有时候是热呼呼的大饼油条、有时候是锅贴、有时候也有小笼包子等。总之,妈妈总是设法让我多吃点,吃好点,她哪知道,我现在也不是二三十年前那个叫根发,小名叫小马的孩子了,对这些点心,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了,也吃不了多少,但是看到妈妈那高兴的样子,我还是狼吞虎咽吃掉了。

▲我和爱人在后面和妈妈,姐姐,嫂子,侄子、外甥女。

吃完了,我们一进公园,我就跟着妈妈在公园里,有时候在公园里绕圈子;有时候会做做广播操,伸伸手,弯弯腰;见到昔日邻居,熟人,打打招呼,聊聊天,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夸奖我孝顺,这个孩子,懂道理。实际上,我欠父母的债太多了,太多了……

2016年冬和2017夏,受朋友之邀,我在公园的御花园餐厅和毛远新一家相聚,听他讲在哈军工读书时候,陈锡联的儿子偷听敌台被抓,他拿毛主席的雪茄烟抽,主席叫他读书以及总理对他的关心的往事,老人思路敏捷,侃侃而谈。

我还和他夫人全阿姨交谈,席中还有他耳聋的女儿,不禁感慨万分,唏嘘不已,这个权倾一时的太子,如今和常人一样,领着退休工资,油盐酱醋,过着平淡的生活,常常也会有“毛粉”,从全国各地来看望他,我感觉,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眼光远,叫上海的徐景贤,王秀珍,介绍了一个根正苗红的纺织女工结婚,才有了今天温暖的家庭。

每当我路过中山公园,或者到公园里散步,就很感叹,公园的变化,也是时代的变化,我从一个小孩子,在党的培养下,长大成人,公园是见证人!现在公园已经没有围墙了,也不需要买门票和月票了,围墙都拆了,人们可以随时进出,这才是人民的公园,正如:“江山是人民的,人民就是江山”。

一瞬间,今年是建国73周年的日子了,上海这座城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居住在公园隔壁的苏家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而公园,就是我人生道路的起跑点,公园的变化,就是上海变化的缩影,也是祖国变化的缩影。

▲妈妈和我们一家人的拍照留影。

时代在变,公园也在变,建国一变;“文革”一变;改革开放又一变:三变下来,现在公园的功能变了,原来是盈利性的单位,现在是公益性的;现在的上海到处是公园,家门口的小区也是公园,只是有些地方改建,没有特色,急功近利;中山公园虽然回不到我小时候,抓蟋蟀,捉迷藏,读书等那样有趣的幸福时光了,但我依然深深地爱着她。

写到这里,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公园广播员,吴侬软语声音;“请游客注意,本公园开放的时间,从早上五点钟到晚上八点钟,现在公园关门时间到了,请游客们,拿好自己的东西,自动离开公园。”一遍遍,一遍遍,缓缓的乡音乡情,至今为止,还在温暖我的心……

这就是我和中山公园的情缘。

▲1974年,中山公园回来,暑假写的励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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