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中国人认为空间充满着元气，元气聚集起来可以形成万物；而古希腊人则认为，空间充满着与普通物体截然不同的精英——以太，以太聚集起来就形成了天上的星辰。到近代经典时期，人们又进一步把以太想象成传播光的媒介。不过，这一想法是有疑问的。由于光速约为每秒30万公里，远大于每秒几百米的声速，以太的密度需要至少是空气密度的一百万倍，那会比钢板还硬，这与日月星辰的轨道运行以及我们人体的自由行走相矛盾。
后来，出现了压垮以太的最后一根稻草，即迈克尔逊-莫雷实验，该实验没有检测出地球相对于以太的运动。对此，爱因斯坦提出狭义相对论，否定了特殊物理背景的存在。他认为，任何参照系，无论其质量大小，都具有相同的物理意义。比如，不同参照系上的光速是一样的。不过，这并没有永久性地根除真空不空的问题。爱因斯坦在其提出的广义相对论中，认为物质和空间是相互影响的，类似马赫原理，物质可以使空间弯曲，空间决定了物质的运动。于是，老问题又回来了，空间是什么？既然能够影响物质的运动且可以受物质的影响而变形，说明真空不空，真空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于是，人们发明了一个新的概念——场。对应不同的现象有不同的场，如引力场和电磁场等。这是一个新名词，是一个宏观概念，并没有说明构成场的具体细节。其好处就是，回避了以太风和妨碍物体运动的问题。稍后，产生了量子力学，发现所有物体都具有波粒二象性，这意味着统一物理背景的存在。再往后，又有人提出了宇宙大爆炸理论，宇宙由密度极高的奇点，以光速膨胀至今。近几十年为了解释宇宙的平滑性，又进一步提出了宇宙暴涨理论，宇宙最初的膨胀速度呈几何速度增长，远高于现在的光速c。显然，宇宙的膨胀不是普通物质的爆炸，而是真空的膨胀；不是哲学或数学意义上的真空，而是具有实际物理意义的真空。于是，真空不空这一观念又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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