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3年的元旦,新年第一天,我又梦到了您!
细数时光,感叹岁月,世事悠然,人生悠然。自上月10日凌晨,您被120拉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从此那抢救的画面、静止的神态以及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没有一天不浮现在我的脑海, 清晰到一切恍如昨天。
我是唯物主义,从来不信什么烧香磕头供奉膜拜,但此刻却宁愿相信,梦中的场景就是您的谆谆告诫和亲情所托,是一场生离死别的感情纽带,一头连着您一头连着我。
上次,您拄着拐杖像生前那样站在院子里,在我家的阳台门外喊我,虽然没有一句话,但是我听懂了那是让我买油条的嘱咐。您的脸色比平时多了一些灰暗,似乎身体也有些佝偻。三七烧纸,我义不容辞地完成任务,圆了您的心我的梦。
今夜,您又走进我的梦中,而场景却是穿越。那分明是我老家早已不复存在的房子,跟您一点交集都没有。我已不在乎这些,重温梦中的情景,又是一份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推门,您侧着身子躺在老家我爷爷奶奶曾经住过的房子里,烟熏火燎后发黑的横梁、斑驳陆离的土坯墙皮,您就那样安详平和地侧着身说着话。靠东墙的土炕上,您头朝北面向西似乎在跟大姐说着什么,我推门进去发现惊喜,隔着大姐跟您打招呼,大姐一愣,竟然说一直没有看到您,而我分明就看到您在那里躺着。
我伸手去触摸,一样的真真切切。记不清您说了什么话,随后掉出了一张纸,大姐拿起来,我们都看不懂。孩子姥姥进来,时空转换中您又跟先前的姿势掉了个儿,这一次头朝南面向西侧身躺着,脸上也有了笑容,好像岳母跟大姐也感受到了我说的话,感受到了您就在眼前,但是他们就是看不到您,而我看得确确实实。
你看着我笑眯眯地说:“我还挺想小刘。”瞬间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停地问您需要什么,我都买来给您。您还半开玩笑地说:“你有钱吗?”我大声哭着回答:“放心,小钱我有,大钱我跟荣荣要,只要您想要的东西,我们一定买给您!”
梦醒了,我抑制不住眼泪的继续滑落,也难掩心中的悲痛,含泪记下这些并不完整也不完全合乎逻辑的场景,让思念化作一缕青烟,去呵护这份简单而纯真的感情!
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现在我是多么后悔以前。我嘴笨,一年到头也对爸爸这个称呼喊不了几次,也有反驳顶撞,也有恨过您的不分青红皂白无理取闹。
我们之间只是纯朴的翁婿关系,一些甜言蜜语和超越辈分的行径统统没有,甚至就连玩笑也不曾开过,但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在烟火岁月中浸入生活,成为一种生命中的永恒。
我睁开眼,五点十九分。此刻也正是您二十天前在医院抢救的时间。我目睹此景并反复回放,生命定格,冥冥之中入梦也许就是另一种最好的纪念!
注:图片与文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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