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如往常一样,我把车停在子七楼下的停车场等她,她总是要加班,车里的破音响是我爱的后摇。她爱听小众的歌,我车上没有。
你等下,我还有一张图。短信里是这样写的。
我见过她画图的样子,吊带长裙,拿着2b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鬓丝随意的垂在画板上。指肚上有铅笔的碳黑,我托着下巴看她画,一看就是一下午。
我喜欢这么看着她,我喜欢她的状态,可我不喜欢她,亦如她一样不喜欢我。可能叙述不出来,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平日里,我们从不联系,我们之前一起睡觉的朋友而已,坚守着各自的圈子。
我经常和她开玩笑,我们才是真正的柏拉图式爱情,肉体,灵魂,从不混为一谈,纯粹的可怕。
果然,我抽烟第四支烟的时候,她出现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很自然的从包里拿出烟,我狗腿子般的给她点着,七总,您抽烟。
我对这样的恶趣味乐此不疲,玩的开心。
难得今天,她想喝点红酒,我依旧是啤酒陪着,我看着她温醺的眼睛,迷离而诱人,今晚怕是又要辛苦我了。
她今天的话很多,从小眼睛的房东到没有审美眼光的上司。我说,你醉了。
我觉得我是个文化人,我用四个地方的方言帮她挨个的骂着。
我知道的,女人说谁错了,谁就错了,说谁是傻逼,谁就是傻逼。不问缘由,不论对错,骂就对了。
怕是骂累了,我坐在窗台上,她靠着床边,就这么看着窗外,二十层的风景历来是最好的,夏天也没有蚊子。
从那次关于出国的对话之后,谁也没有再提过,好像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说明我的活还不错。
对面的灯一盏又一盏的熄灭,啤酒罐倒了一地,半杯便宜的红酒有根刚点燃就浸灭的烟。
我抱起依旧迷离的她,好了,我们该睡觉了,我又想尝尝你嘴里的红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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