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掉的,真的忘不掉的。”深夜袭来的电话,驱散掉刚刚的梦,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记不得是第几年了,一直没梦魇折磨。
“忘得掉的。”我灌了一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多少清醒了一些。明明已经立过夏了,竟然还这般凉。
“怎么忘的掉,时间就是一把刀,把她刻在你的骨头上,还有标点符号。”你看,良言难劝想死的鬼,果然没错,醉酒的人,总是需要一个理由崩溃,可能只是排队时隔壁队比你的长,但是却比你快,也或许是深夜加班滴滴等待17人。毕竟,这17个人比你早下班。
“能的,真的能的,你看我就是,现在多开心呀。有烟有酒的,你看,你现在也是。”我掐灭烧到最后的烟屁股,她从前总是不让我抽烟,可是这座海边城市总是这般潮湿,总该蒸干些不是。
“那得多绝情呀,才能忘的掉。本来没什么的,我只是到这个城市出个差,我只是听到地铁报站台就已经受不了了。你说,我会遇到她吗,哪怕只是匆匆一瞥。”絮絮叨叨的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事情,我醉酒的时候可老实了,论酒品,整条街就没有爱我好的。
“上海那么大,怎么可能遇得到,那可是个找人都费劲的城市,你竟然妄图遇到,痴人说梦。”
我终究是咽下了后面恶毒的话,舟山岛今天晚上风很大,我裹了裹衣服打开窗户,冰冷的风让人清醒。
对面没了声音,轻微的喘息声,我挂掉了电话,一个醉酒人叫醒了梦中人,然后酣然睡去。舟山是可以上海的吧,不知道他惦记的人在这个灯火阑珊的世界里是否睡的足够踏实。总之,他喝了那么多的酒会睡个好觉了。
“大家都是成年了,何必呢。”我突然就想到这句话,那天晚上决绝的姑娘不知是拒绝小伙的追求还是结束一段回忆。我只记得转身后失落落魄的少年模样。
我有些想念刚刚的噩梦了,一梦天亮,谁是谁的谁,又关谁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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