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海正困难。
母亲降生在一二八淞沪抗战硝烟刚刚停歇的沪上,那条弄堂,叫做余庆坊。
只是母亲一辈子不说上海话,晚年也不欢喜待在黄浦江畔的日子。唯一的享受,大概是挤公交到当时十分偏远的中原小区,在脏兮兮的路边摊吃安徽老乡炮制的上海早点四大金刚大饼油条粢饭咸豆浆。
父亲从小就喜欢上海,每年三个月在舅公家暑假,舅公是曹家渡桐油大户,父亲几十年后依然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后院星罗棋布的桐油大缸上蹦来蹦去,终于掉到缸里油光锃亮的光鲜回忆。父亲美好的童年时光,终结于1937年夏天。从此以后,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
我的上海记忆,最早在70年代初期。那一回,吃螺丝吃得拉肚子,从此有了心理阴影:总觉得那东东不干净。
1985年夏再来上海,满大街的夜校招生广告:学说粤语方言。
那辰光的香江歌星北上捞金,号称北伐。
再然后,魔都起飞。
东方明珠光芒万丈,
东方之珠风华不再。
沧海桑田。
疫情肆虐已两年。
祝福上海,祝福香港。
祝福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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