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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文/一只书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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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2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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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

第一章;往事

与大多数孩子不同的是,林阳是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因为工伤不治去世,从此这个小家庭便由母亲慧琴一个人苦苦支撑。母亲张慧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在林阳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母亲很少与人争吵,无论是父亲还是别的什么人,而在父亲去世后,母亲虽然坚强的肩负起抚养林阳和他妹妹林雨的责任,但脾气似乎变得更好了,在受了欺负时常常是逆来顺受,不做半点反抗。

有一次林阳记的尤为清楚,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林阳在学校打了架,原因是邻桌的小孩抢了他的铅笔还污蔑是他偷的,林阳气不过,便动了手,直接抓起铅笔就扎进了那小孩的手上,总之事情闹得很大,双方家长都被约到了校长室。那小孩的父亲是个包工头,手底下有好几十号人,听说学校的一栋教学楼就是那人建的,听到自家小孩受伤后,夫妻两个立马怒气冲冲的开着车冲到了学校,一进校长室就开始大声喊起来,男的穿着一身西装,手上带个大板戒,看起来三大五粗。女人则打扮的珠光宝气,长得很富态。

林阳穿着软塌塌的校服站在角落里,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这两人,看见那男的长的这么凶,心里满是害怕,那男人斜着眼睛瞟了林阳一眼,作势就要给林阳一巴掌,被校长拉住了给塞了一包烟,拉着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当林阳刚送了一口气的时候,女人突然上来就給了他一个巴掌,然后扯着他的耳朵不断的大声咒骂着,该死的小杂种,你怎么不去死,小小年纪就下手这么狠,长大还得了。。。。。。。各种难听的咒骂声不绝于耳,并且手上也没停过,只是一会儿,小林阳的脸就肿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转······

等到小林阳眼泪都快哭干了,他的母亲慧琴才赶到学校,不是林阳的母亲对林阳不上心,相反慧琴很爱他的孩子,只是没有私人交通工具的可怜母亲,已经用她最快的速度赶来了,但是公共交通终究是赶不上私家车。当她蓬头垢面的赶到学校,推开校长室的门看见自己的儿子脏兮兮瘦小的身影时,她的心都要碎了,这时校长和那个男人从隔壁房间也出来了,两个人笑嘻嘻的似乎心情很不错,男人笑着对校长说;'这是人家家长来了啊’,校长立刻就开始打圆场,说的无非就是一些官腔,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双方家长一起好好解决之类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打断;'好什么好,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那男人笑着把自家媳妇拉到一边,说行了行了,不就是孩子打架嘛,有什么好计较的,母亲听了这话,立刻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陪着笑说到;“对对对,都是孩子打架嘛,有什么不能好商量的”。那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到;“咱们也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说那些没用的了,这样!你们家孩子把我孩子打成这样,医药费走总是要给的,我也不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5000块总得有的吧。在就是让你儿子给我儿子在全班同学面前道个歉。就行了!孩子间的事嘛道歉就好。那女人本还想说什么,但在听到有5000元的赔偿费时,也就不再说啥了。
母亲松了一口气,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虽然5000块的医药费确实是贵,但是对于她来说,只要不选择报警处理,给孩子留下案底,这已经是很不错的选择了。但是林阳却不这么想!他的声音冷不防的“不合时宜”的在旁边响起;“可是明明是他先惹的我,为什么是我要道歉,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他么。男人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容玩味的看着林阳的母亲说;“看来您的儿子不太愿意啊”其实对于他们来说道不道歉的根本无所谓,只要有钱拿就够了,他们所谓的坚持道歉,只是一种对比自己弱势的人的一种精神欺凌罢了,那种面子的满足感,不过是一种畸形的变态心理。母亲对林阳说;“阳阳,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呢。听话,啊,去给人家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面对母亲的劝说,林阳只感到一阵窒息,一股委屈,憋屈的情绪爆发出来,再也控制不住,他一把推开母亲,带着哭腔冲着她大喊道;“我不要!!!你根本不管我的感受,你只会不断退让!你不是我妈妈!”这句话说出口,母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其实连他也懵了,林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资格这样说,童年的不幸,让林阳本就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和懂事,他清楚的知道母亲把他和妹妹拉扯这么大有多不容易,有些时候对于这位母亲来说光是活着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但他毕竟是少年心气,情绪上来了,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母亲被林阳气的发抖,无助的哭了起来,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校长早已经出去了,留下他们在这儿处理这件事,而这时那个孩子也已经包扎完伤口回来了,一家三口静静地看着无助的母亲和林阳,像在看一场大戏······后面林阳只记得自己一个劲给母亲道歉,并且在全班同学的面给那孩子道了歉。

天阴沉沉的,就像林阳此时的心景,在解决完这件事以后,他并没有回去上课,而是跟母亲回了家,半路上母亲突然蹲下,看着林阳的小脸说;:“阳阳,妈妈知道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家里的长子,你爸爸不在了,家里没有个男人保护咱们娘三,很多时候咱们都得忍忍,你能明白吗阳阳?说着便双手捂脸哭泣起来,渐渐的林阳理解了母亲,林阳将母亲今天所说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面,并以此告诫自己自己是长子必须要承担更多,哪怕是遍体磷伤,却不知这将成为自己精神的枷锁、以后生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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