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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小窝连载系列』为云飘《你的名字》(四)——完结篇

《你的名字》(四)——完结篇

(9)

梅雪离开第三天了,我两眼通红地躺在床上,胡子拉碴,衣服酸臭,手里紧紧抓着手机,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因为人已经慌乱,所以我选择了辞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韩知秋也不知去向了,经理职位被一个新面孔所取代。流言传来传去,真相逐渐浮出水面,韩知秋跟总公司的高层吞没了保险金,自己做了资金池来应付突如其来的意外。保险这个东西是个很奇妙的玩意,赌的是人未来的变故,但是从概率来说,如果不是高危职业,一般都很少有危险和后遗症可言,于是按照这样的理论来说,得到保险金的庄家(也就是保险公司)掌握着这笔钱,只要利用东墙补西墙的办法,盈利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呢。

韩知秋深知这样的门道,于是伙同高层自己做起了庄家,收集了保险费筑起了资金池。可惜人啊,贪欲无限,他们赚钱的速度还是抵不过自己的挥霍如土,资金池里的钱越来越少逐渐不能应付突发的伤害医疗赔偿了。所以他们利用员工的软弱和自己的权利压制,能骗就骗,色厉内荏,混肴是非,打发了很多事故人员,令一切看起来都还算是稳当的,谁知道我这一闹,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披露的事实令他们的隐瞒做法曝光于天下,他们构建的美好梦想瞬间覆灭。

不得不说资本家是贪婪的,疯狂的。

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找到梅雪。

三天来,梅雪没有再回到工业区里,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QQ离线,微信上我不停地发信息也没有回复,我五分钟就看一会手机回信,隔半个小时就拨一次梅雪的电话,即使深夜也不间断,期待着她能开机回复。我知道她一定很恨我,在努力忘记我,再这样下去我终将成为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漠视与陌生,和她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我对这样的结局感到十分的恐惧,内心不住地颤栗,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失去她我此生必将行尸走肉般度过。

东莞说大还挺大的,各地人口复杂,一个人混进了东莞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般难以再找到。我托关系打听,上人肉搜索,但是帮助不大。没办法下只有麻烦报社的朋友登寻人广告,但是短时间内没有任何音讯。

没有希望了的绝望的我再次拿起酒瓶,辛辣而熟悉的滋味在胃里灼烧,第一时间我就呕吐了,如同梅雪接受不了我的谎言那般,我的胃仍旧接受不了烈酒,所以连借酒消愁都不能在我身上实现,老天对我太残忍了。我目光呆滞地瘫软在地上如同橡皮泥般渐渐融化。

当很多人在和爱人一起享受着真爱的美好时,一定会认为那个时刻是爱的高峰,殊不知,失去了爱的瞬间,才能实实在在地懂得对方在心里的存在是多么地沉重,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在乎对方,才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她。我爱梅雪,从来没有任何戏谑的成分,那么纯粹那么真诚,但是 自以为付出了的我却亲手将残忍的刀子狠狠刺进了梅雪的心房,那种错愕和惊痛的感觉就像高压电流一样,瞬间瓦解了我的伪善,将我的身体撕裂成为了尘埃。我欺骗梅雪等同于背叛了她对我的爱情,没有人能接受这种事实,所受的悲伤即使圣人也在所难免。

我吃不下东西,白天困顿昏昏沉沉,晚上失眠得头痛欲裂,身体几天里瘦的不成人形,下楼看到的人都吓了一跳。长毛和他老婆很担心我,带着伤过来了几次,当看到我,也是十分吃惊,了解了实情后,他们除了叹气呀无能为力。临走前长毛用无恙的左手拍拍我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问了我一句:“兄弟,虽然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请你实实在在的回答我,假如,假如你寻回了梅雪这个爱人,你,今后要怎么安置她的位置呢?”

这一番话,瞬间激醒了我,疑问也一轮轮在我脑海里往复:梅雪,我的爱人,但是仍要记住,我还有一个合法的妻子,是要与其诀别,还是两头讨好着做人呢?

提到那个似乎早已被我遗忘的女人,我不仅回想起与她的交集:她其实是一个挺好看的女子,与她的相识起源于相亲。看见她我最初的感觉是好奇,接着就是包含着太多两性之间的憧憬,毕竟那时的我是渴望着接触更甚于爱情的,我也看得出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对于对上眼的双方来说交往顺其自然,结合也没有悬念,所以自认为有了契约的两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但是没有更深的感情基础,加之两个家庭生活习惯的不同,引起了家里很多不应该出现的矛盾,我被这样的家庭现状所困扰,把所有的责备都放置在了她的身上,于是争吵和对峙就变成了家常便饭。实在不堪忍受这样氛围的我也曾提出过离婚,但是任何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强势自信还是有源源不绝的追求者,离婚对其来说都是自己身上的一块明显的标签而被人诟病,她今后的人生必将比现在还不堪,只能将就着依靠个不爱和漠然的男人了结余生。

当她将刀口对准自己的手腕静脉让我做选择时,我的答案只能是逃避。

逃避,远远地逃开来躲避,我实在是个懦夫,没有毅然决然 的勇气。所以对现实的无奈和身体的空虚造成了我以前的浪荡不羁,直到遇到梅雪。

我是爱的,真真切切地爱的,我以为依靠这样的感情可以解决任何过去遗留的不快和遗憾,让生活更光明和活力,但是当被无奈地再次作出选择时,我发现根本依旧是解决不了的症结,自己仍旧懦弱和胆怯。

这样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梅雪依旧是我感情的玩物,我始终在玩弄着她那纯美的感情,如同猫在摆弄濒死的老鼠,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韩知秋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一个欺骗女人的男人。

所以,我不配再次得到梅雪的爱情了。

我掩面大哭,我是一个罪人,这原来就是我注定的爱情。

当天气转冷,淫雨霏霏临近过年时,时间又过去了一周。

我开始从创伤中回醒了过来,人很多时候习惯于自我修复,虽然心碎如纸,但是还是得活着。

晚上对着窗台外的凄风冷雨,吃完阿强打包过来的炒面,我禁不住再次想起梅雪,房间里她的东西一直没有拿回去,残留着她身体好闻的气味,枕巾上仍有几丝她的长发提醒着我,梅雪曾经在上面甜美地睡过,回想着她那好看的睡相,长长乌发下洁净的脸庞和嘴里呼出的热气,我的心禁不住又开始刺痛。

我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捶捶心口缓解着痛苦,开始整理房间希望能做点上面事情来忘却悲伤,突然手机一条信箱提示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打开手机信箱,一封邮件跃然展现我面前,当看到发件人姓名时,我的手开始颤抖了。

那是梅雪发来的邮件!内容如下:

亲爱的天,请容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好吗?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知道你一定十分激动。韩姐作出这样的安排始终是厉害的女人呢,虽然我明白这是她为了对付你使出的一个心计但是还是忍不住上当。那天晚上当我得知了你心中的秘密,尾随着你来到楼下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得知你正在寻找我的踪迹,心中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冲出去想要倾听你的述说来解答我的困惑。我们相处那么久,我自认为你是爱我的,爱我到让我认为拥有了全世界,认为自己是最最幸福的女人呢,但是现实是那么地残忍啊,天,我当时心好痛,痛到简直不能呼吸呢你知道吗?我怕我冲出去面对你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来,只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我哥哥家里的,浑身难受当天晚上就病倒了,高烧甚至达到快40度,我感觉自己快烤干了,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我宁愿就那么地死去,因为,当我清醒痊愈过来后,每想到你都心痛到比死还难受呢。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难受啊,天,我在你心里真的是最爱吗?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呀?有那么一个女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满足呀?难道是因为她对你不好吗?即使她对你不好你也不用欺骗我呀,如今的我全身心都被掏空了,就像个布口袋般空荡荡的,每天只想快快睡去好忘记所有的痛苦呢。我曾经设想过你会再次找回我,用爱来捆绑我,来拴住我,你撕断过去我们永远在一起,但是良心上来说,我不忍心另一个女人为了我们的幸福而品尝我经历这样的痛苦呢,这样的爱情,我想得不到任何一个亲人的祝福呀,天,你知道吗?我会不会很傻呀,我会不会很单纯呀,你不要怪我好吗天?我们永远地离开吧好吗?

天,今晚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呢,这里充满了美好的爱情,也充满了绝望的欺骗呀,我有点恨这个地方了,我回去了,也许会找个爱我但是我不爱的人来度过今后的生活,那才是最安全的,起码对于我来说。

永别了呢,我的爱情,我的爱人,心那么痛,我想我不会再爱的了。如果可以,请你也忘记掉我这个傻女孩吧,就当我们的爱情是一场梦幻好吗?

我看完信,捧着手机早已泪流满面。这就是梅雪的答复,也是我意料之中又绝望欲死的答案,我明白我已经完全地失去了她,我感觉自己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夜愈加黑暗,浓墨一般像深渊看不到希望。

我停止了流泪,因为早已经没有了泪。

(10)

死寂周围一片死寂。

我呆若木鸡。

“不要,我不要这样,我只想再见见她,我要当着她的面看着她给我最后的诀别。”我突然想起了,梅雪回家的高铁时间是一个小时后,这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梅雪的电话依旧没有开机,我只好抓起外套胡乱收拾了下模样,冲出门去,沿着巷道抄近路去国道截出租车,我要赶快到达车站否则就留下这辈子的遗憾。

巷子里昏黑潮湿,我一脚深一脚浅地前行着,冷不丁一群人拦在前面。

“领导,那么急去哪啊?”熟悉的声音,那是罩得住。

突然记起辞职后他一直打电话在催我还钱。

“有急事。“我没时间理他。

“等等。“他带着四个老乡,伸手拦住我的去路,”欠债还钱,领导,你欠我的钱已经很久了,现在你也辞工了再不还跑了我哪里找你去?“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冷冷道,”你的钱我明天给你。“

说完我就要继续前行。

“不行,我信不过你。“罩得住霸道地拦住我的路,”厂里一般辞工都会把工资算清,领导要不今晚就跟我们兄弟几个去把帐平了吧?“

我心急如焚的关头,特么的哪有心情跟他结账什么的,我逼住他的鼻尖狠狠说:“我真的没有时间,而且你去打听下,我谭天什么时候赖过谁的钱?“

“对对对,领导是名声一直响亮,我哪里敢质疑。“罩得住皮笑肉不笑,”不过最近听说你为了长毛的事情借了大家很多钱,我很想知道你还能从哪里拿钱还我?“

我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个裸男坐出租车,司机死死盯着他,他于是十分生气地喝问:“看什么看,怕我不给钱吗?“司机幽幽说道:”我很想知道你从哪里掏钱出来。“

我有点哭笑不得,其实说起来我真的是没有钱的了,长毛的事情我花费甚大,卡里确实没有多少钱还他了。但是现在跟他讨论这个又要纠缠不清,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重要,梅雪的车快到点了。

“明天我回来再跟你谈这个问题,现在我真的没有时间。“我很烦燥,急着想离开。

“不好意思,我脾气就是那么倔,今晚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罩得住死死卡住我的方向。

“草。“我火了,”就你倔吗?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别特么逼我。“

他梗着脖子:“特么的,欠钱还那么拽?就不让你走怎么样?“

“妈的。“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摆手就将他攮到地上。

他狼狈地在泥水里翻了个身,爬起来看着自己的模样,火大了,朝他老乡一挥手,“草尼玛,给我干死他。“

那几个立马恶狗般扑上来。

“草。“我怕过谁,狠力抓住一个打头的将其绊倒在地,随后跟他们斗到一起。

雨越下越大,昏黄的灯光将我们几人的身影照得摇摆不定,我使劲甩着手臂逼退了前面的两人,身后却又遭到剧烈的打击,疼痛传遍全身,再回头,之前的几人又逼上来。我被他们围住了,做困兽之争,身上一次一次地被手脚击到,但是倔强地没有倒下,心里如同烈火般焚烧——时间呢,再给我多点时间。

“干死你们。“我不耐烦了下死手狠力乱打,硬邦邦地不知道击中了什么,只听到惨烈的痛叫,罩得住高亢的声音随后传来:”尼玛的,放倒他。“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扫过,我膝盖立即传来剧痛,忍不住跪倒在地,接着身后几道势大力沉的脚踹,我终于面朝下地扑倒了。

地面湿漉漉地散发着泥土的腥臭,我抱住头,拳脚雨点般落下,背部,腰部和大腿是他们重点招呼的部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到后面身体都麻木了。我一声不吭,任由他们打骂,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快要昏厥了,隐约听到了喝止的声音,剧烈的击打才停止了。

我像死狗般趴着不动,好久才慢慢清醒过来,回头一看,四周早已空无一人,他们不知道何时早已离开了。我撑起身体,慢慢坐起,耳边还是嗡嗡响个不停,思维混乱得想不起要干什么。

一股甜甜的味道涌到我嘴边,我吐出来一嘴的血,似乎脑子好使点了。之前的记忆缓缓地涌起来,我突然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梅雪!”我忽的立起身,很快又跌坐下去,右脚膝盖疼得难受,根本稳不住身形。我想看看几点了,一摸口袋,手机没了。我知道一定是打斗时掉了,四下看看终于在不远的地面寻到它。

我爬过去拿起来一瞧,屏幕被踩得碎成一片裂纹,开机也不能了。我懊恼地将它放入口袋,用唯一的一只能走的脚撑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巷子外面。

国道依旧车来车往,行人却少有几个。迎面走来的是个瘦高个男子,正拿着手机使劲说:“美女,我来了哟。。。。。。”

我扑过去站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手机。”我的样子一定很恐怖,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凶狠的味道,“手机借我用用。”

“。。。。。。这这。。。。。。”男子惊恐地看着我伸出来的手,那上面混杂着泥土和血迹,他狠狠地咽下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机放在我手中,另外加了句:“大哥,密码。。。。。。是886520。。。。。。”

“嗯。”我喷出声鼻音,不管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拿过手机看时间,天啊,居然,梅雪的发车时间已经过去了。

我忙用最快的速度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希冀着有回音。

令我觉得意外的是,那边电话接通了,我心情顿时激动不已。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我懵了,脑子转不过弯来,嘴里下意识地问道:“梅雪?”

谁知道那男人突然提高了声量:“是你?我特么警告你,以后别缠着我妹妹,否则我找人干死你。”随即挂断了。

我惊呆了,接着绝望地抱头蹲在地上,泪水和血水一齐从脸上滑落。

为了遗忘,梅雪连最后的联系机会也不再给我了。

痛苦和绝望再次充满了全身,我瘫坐在马路边上,整个人木然悲哀,感觉这个世界什么都不重要了,眼前一遍遍地展现着梅雪的样子,和她过去相处的种种甜蜜。

“ 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表达不完美;有一种爱,明知要放弃,却不甘心就此离开;有一种爱,明知是煎熬,却又躲不掉;有一种爱,明知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有一种爱,明知会受伤,却不愿放手;有一种爱,明知要等待,却傻傻独自寂寞;有一种爱,明明不联系,却会拼命想起对方!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我爱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还因为,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我爱你,因为你能唤出,我最真的那部分,我的傻气,我的弱点,在你的目光里几乎不存在;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被你的光芒照得通亮。。。。。。。”

遥远的,一首歌传来,那歌词入心入肺,我倾听到痴迷,一动不动地脑子里已经全都是虚无。

红蓝灯光摇曳着靠近我,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抢我手机。。。。。。”随后几个人站到了我面前,我抬起头,似乎看到了,梅雪在向我微笑,那笑容那么美,那么动人,我看得都痴了。。。。。。。。

。。。。。。。。

。。。。。。。。

。。。。。。。。

“喂?”我被一阵晃动惊醒,回神一看,四周是阿强的饭店,长毛正坐在我面前,惊诧地看着我,“怎么了你,发什么楞啊那么久?”

我茫然看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

过了好久,我突然意识到,这里的场景很熟悉:长毛,来来往往的食客,傍晚,还有邻桌那个白衣黑裙的女子。

那个女子明眸善睐,一头长发乌黑光亮,细长的眉毛,优美的身段,再有的是一双绷紧健美的双腿,白皙欣长。她正静静坐在桌前,等待着叫好的炒面。

那简直像一幅画,那个女子那么熟悉的呀。

“喂?”长毛不耐烦地再次打断我,“你今晚怎么了,一愣一愣的。。。。。。。走啦上班时间到了。”

“我不去了。”我看着那女子,眼睛都挪不开了。

“我去,你拽啦你?敢不去给你记过扣工资。”长毛的话还是一成不变。

“那麻烦你先把欠我的两个月的房租还了。”我下意识也跟着说道。

“你你你。。。。。。。敢威胁我?”长毛指着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你这个领导不会帮我打卡吗?”我高兴地看着他的手指在我面前晃动,曾几何时我拾起的只是梦幻。

“好好,谭天,你有种!”长毛摇头叹气走了出去,路过那女生时背后对我竖起了中指。

女孩注意到了我,我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令她很不好意思,背转过头去。

阿强端着面从我身边走过, 我心底突然有种冲动,但是很好地抑制住了。

很快,女孩吃完面,擦好嘴,慢慢地离开了。

我的心落到了最谷底,也起身走出门外。

这是一场梦吗?我看着门外的昏黑暗淡,深深吸了口气,再狠狠吐出来。

工业区灯火辉煌,机器轰鸣,月光下的巨大而冰冷的建筑,竟然从中看出它散发出一种冷酷的气息。

我沿着墙角散步,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回想着那段虚幻的爱情和梅雪的味道,不知道是真实重要还是结局的残忍,也许对于我与她来说,这样似乎,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我沉思着只顾低头走路,一个身影地擦身而过,肩膀不轻不重地撞在我的身侧,发出了“哎哟”一声。

我忙抬头要道歉,就看到,韩知秋那张粉色的脸庞带着笑看着我,顺着她往后看去,那个女孩正睁着好奇的双眼打量着我。

“梅雪?!”我禁不住呼喊出来,心里一阵颤栗。

“啊?”女孩吃惊地低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我咀嚼着这句话,种种回忆涌上心头,眼眶没来由地湿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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