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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L的Y‖文/路念

写给L的Y


七年前,是第一次相遇。那个时候,12岁。也算有点缘分吧,Y只比L大四天,都是白羊座的孩子。15岁,初中毕业了,高中很幸运,还是在一个学校。

“做我女朋友吧。”好像当时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L一直没有向Y表露过自己的心意,以为Y不知道,所以以为随着毕业,这份感情也会不了了之。L答应了,开心地和身边亲近的伙伴都说了。那是高一开学前几天的事情,离现在过去很多年了。

“我想有个未来,和你一直在一起”,这是Y对L说过的话里,记忆最深刻的一句。每次放学,都期盼着偶遇,能够短暂地走一段放学的路;每次跑完操经过Y的班级,L都忍不住找寻那个人的身影;L班级的窗口,刚好能够看到Y班级的走廊,所以L常常踮着脚扒着窗口看着走廊,因为Y常常在那里,尤其是Y和后来喜欢的人总在走廊聊天。但是,一份感情,开头错了,过程错了,结局就是无果。
L说,等Y不喜欢了,烦了,L就走了,确实,最后L是走了,在分手后的两年零九个月。两个人之间,没有谁正式提了分手,就连分开都很默契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离开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感受呢,说不出来。但是离开后的日子里,看到每一个相似的身影都以为是你,每天你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看到你的名字听到有关于你心里就会漏了一拍,看到所有甜甜的情节都希望身边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你。
这是L的初恋,没有正大光明在一起的初恋。是17岁的L用尽力气去喜欢的初恋,是L用了很多年没放下的初恋。L想过很多次,如果重来一回,是不是还会接受那个人,时而想我会接受,时而又想,还是算了吧。不过,这一切的答案,也许从L删除Y的联系方式那一天,就逐渐清晰了。

转眼高中也毕业了,大学,去了不同的城市。两个城市之间,相隔千里。L知道,这辈子,不会有什么机会能够再见面了。L的朋友曾说过,L看到Y,眼里会发光。其实L并不知道自己眼里有没有光,但是L知道,只要看到Y,L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后来,L看过Y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也不止一次,远远地看着Y和身边的人嬉戏打闹。L也想过,如果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L的发小说,L喜欢得太卑微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在一起的时候,L甚至不敢对Y表现出一点点的占有欲,即使有,也是私下里转瞬间的事情。

分手之后,删除之前,四年的时光里,L和Y偶尔也会说说话。在Y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两人之间,还是简简单单的同学关系,没有疏远也不再亲密。Y总说,把L当好朋友,很在乎的那种。但是每一次L都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曾经Y对L说,你是我在这个班里最信任的人的时候了。甚至高三,Y离开的几个月里,离开和回来,L都是从别人口里得知,Y什么都没说过。L怎么也忘不了,时隔几个月,再次看到Y的那种悲喜交加、不知所言的感受,那种看到一眼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感受。

在L删除Y之前,L写了很多信,写了一小本子的话,上面全是有关于Y。开始的初衷,是想把在一起的甜蜜记录下来,等Y生日送过去,没想到,还没到Y的生日,就分开了。后来,这个本子,这些信,成了L对Y的念想寄托,所有想说的、想做的、怀念的、期盼的,都写在了纸里。因为L觉得,只有在这些字里行间中,才能证明L曾经好像是短暂拥有过Y的。

在这段感情里,要说最大的遗憾,大概是Y是L不能提及的曾经。L不止一次对自己说“你所有的不上心,我都不在意,能在一起,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幸运。”不过,人嘛,总是贪婪的,一旦尝到一点甜头,就会越陷越深了。L以为随着时间推移,对Y的感情会越来越平淡,淡到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可是时间像是和L作对似的,L对Y的感情好像只增不减。

怎么办呢,L也没有办法再在Y的空间里,看着Y和Y喜欢的人成天腻歪在一起了。甚至,上了大学,L看到一个很像Y曾经喜欢过的人,在这个人面前,L都觉得自己多渺小。一段好的感情,是什么样子。L不知道。或许是分开之后想起以前的点滴,幸福多于悲伤,成长多于遗憾。但是这一些,是L至今未曾体会到的。怎么办呢,看着Y开心的样子,L也做不到说你开心我就开心了,两个人中,只要还有一个没放下,怎么做得了朋友。自我挣扎,自我纠缠了几年之后,L下定决心从Y的生活中离开了。L知道,在一起的日子里没有给Y留下过什么,但是那几个月里,L已经花光所有力气,给了自己最好的所有。

L不是没有设想过离开的方式,只是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以这种方式作为结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所有的选择在当时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路,就该这么走,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毕业的时候,L问过,你那么想离开这个地方,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你们的回忆。Y说不是。不过,L是。

某一天梦里,Y对L说“那我不等你了”,L虽然难过,但还是点了头。今天,是删除Y的6个月零24天。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高考结束,等待公交车接同学们回去时,L望眼欲穿偷摸着看到的Y。

《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中有一句话“而我遇见你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与你告别。”分分合合纠缠了三四年,两人中,总该有一个人选择离开。也许L没有让Y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但是L给过Y的感情,再也给不了任何人。

这只是一段回忆,不悲伤不甜蜜,终究要随着时间消散在尘埃里。

人的一生,总是走走停停,时而平静,时而坎坷。一生很长,会遇见悲伤,也会遇见希望。不管你来还是离开,希望未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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