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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梦境十则‖文/子瓜反犬虫

呐呐梦境十则


(一)
秋日的午后,在路上。
我推着自行车徐徐走着, 一抬头,三爷的背影映入眼帘,我想出声叫住他,可是我是一个聋哑人,发不出声音。不知晓为什么就是想上前打个招呼,我推着车朝他赶。他一转弯,进了一栋楼,我推着车跟随着上了三楼,就快要赶上他了,他一转弯又进了一间屋子,我有些雀跃,因为就快碰到他了。可是,当我推着车走到三楼时,发现四周都是墙,根本没有门,上面没有楼梯,刚才上来的楼梯也消失了。我吓呆了,自行车“咣”的一声砸在地上,我好想大声呼救,我好怕,可是我是个聋哑人,发不出声音……
泪水无声滑落,洇湿了枕巾,原来竟是个梦。噢,我想起来了,三奶不喜欢我,那天我去找姑姑玩,她锁住门不许姑姑给我进来,我听见了,懂了,就走了。
那一年,我九岁。
(二)
冬日的傍晚,霞光暗淡。
我穿着奥特曼的衣服,被僵尸追赶,我的能量还没攒够,没法发射光柱。我不敢往家里跑,眼见邻居家大门敞开着,我就脑子一热冲了进去,一下子冲进卧室然后迅速关门。小男孩呆愣着看了看我想哭,我忙捂住他的嘴,“外面有僵尸哦,我是奥特曼,你别害怕,躲在被窝里别呼吸,我去打败他!”
我憋着气,开门,用尽力气去顶他,可是他力气好大,我快窒息了,“你不要哭啊,我出去揍他,你把门锁好,待会儿回来给你糖吃。”
我大口的呼吸着,僵尸发狂似的蹦着,跑了好远,荒无人烟。没有能量,我打不过他,只好憋气,我的脸涨的通红,“噗”的喘了口气,我就醒了……
唯一欣慰的应该是那个小男孩应该平安无事。那天,我误喝了稀释过的84消毒液,灌了好多水后,喉咙那儿依旧苦,小男孩的妈妈给了我一袋糖果,甜味儿一直到心间。我想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她。
那一年,我十岁。
(三)
夏日,夕阳西下。
我蹲在门外刷牙,从东边田间跑出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我好奇的看了看,青色的獠牙,充血的眼球,“僵,僵尸!”我扔掉牙刷、茶杯,扭头就朝家里跑,一个转弯就冲进了厕所。我死死扯住门,想把门锁上,突然发现,门钮没了,不知被谁弄坏了。我撑了许久,力气渐渐流失,僵尸便撞开了门,一下把我压在墙角,我大吼了一声“淑芬!”一个陌生的女人名字,他愣了愣,然后一口咬断了我的颈动脉,鲜血迸溅,我就醒了。
我晕晕乎乎的下床去上厕所,蓦地发现昨晚还好好的门钮,坏掉了……
那一年,我十三岁。
(四)
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们都赤裸裸的,喘着粗气,女人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球状物,他们仿佛离我很远,但又离我很近,只是隔着纱,看不清罢了。我的头有些晕,鼻子里暖暖的,我一摸,好像是鼻血,我就清醒了。
自那以后,我便渐渐的不尿床了,月事也在那年暑假悄然而至。
那一年,我十四岁。
(五)
我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这是一个陌生、狭窄又潮湿的房间。
门外用脚踹门的“哐哐…”声片刻不停,伴随着难以入耳的叫骂声“臭婊子,你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我有些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刚想去猫眼一看究竟,一个女人便扑了过来,“你疯了,别开门,你之前差点被他打死。”她搂住我,心疼的替我揉着伤口,“疼不疼啊?”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淤青更是像缠绕在皮肤上的蛇。未及我回答,门便轰然倒地,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疯了似的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了我的头发,接下来便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那个女人边哭边抱紧他的腿,试图阻止他。我一开始想反抗,但是力量悬殊太大,便慢慢放弃了,像一只提线木偶般任其摆布,他熟练地对我的脸左右开弓,我的视野渐渐模糊,“我累了,你打吧……”我觉得这具身体已经对这种暴打麻木了,在他累了松开我坐下来歇息的时候,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爬上了窗台,只有二楼,下面是蓝色的海,远处是铺在水中的残阳。
我看了看天空,水天一色,让我想起林海音的那句话“我分不清好人和坏人,就像我分不清海和天。”
我想总有方法分清的,便在他们冲过来的前一秒纵身而下。躺在海面上,海霎时变了颜色,似彩虹一般;海浪宛若一叶小舟,托着我向夕阳驶去。我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但是我知道我分清了海和天。
闹钟响了,我也醒了。
那一年,我十六岁。
(六)
你说另一个维度有没有一模一样的自己啊?
我守在草丛旁,看着堂弟安岑从眼前走过,我知道的,我们刚才没有争论,起码这一秒没有分歧,骨子里我还很疼爱他。但是我就是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一点一点丧失气力,失去呼吸。
过一会儿,他安静了,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安静,我突然意识到了他死了。
我亲手杀死了他……
我含着泪用刀把他的尸体分解,倒进了浓硫酸中,我看分解的差不多了,便排出硫酸,将剩余的物质装袋沉湖,就回去睡觉了。
梦里他周身是血,红着眼向我哭诉,“姐姐,我好疼啊,刀子割的我好疼啊,硫酸浇得我好痛苦啊,姐,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姐……”
我流着泪,“对不起,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哭着哭着我就醒了,梦里的我不知醒没醒,我倚在床头呜咽了许久,泪眼婆娑中看到枕边川端康成的《湖》,泪因此更甚了,啜泣着直到天亮。
那一年,我十七岁。
(七)
男孩穿着黑白横条纹的短袖,修身的牛仔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他背着手,我知道,应该藏了一束花吧,粉色的,玫瑰花。虽然我并不喜欢粉色,我喜欢紫色;也不喜欢玫瑰花,我喜欢薰衣草。但这些并不妨碍我卑微的喜欢他,都已经卑微了,还在乎什么喜好。
“呐呐,做我女朋友。”他的表情里满是欢喜,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熠熠星辰,星光下有一个白裙子女孩的背影,她短而飘逸的秀发似波浪随晚风起伏,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我的心陡得一惊,因为我的头发是长发,有些干枯分叉,我也不是“皓腕凝霜雪”,果然她一转头后,我便发现她是今天同他一起漫步的女孩,我都站到他面前了,他的眼里还是没有我。
可我还是点头答应了,我伸手去接花,还是感觉很幸福愉悦,可是,我还没接到便醒了。
原来他是我做梦都得不到的男孩子啊,哈哈……
我依旧不死心,倒头想继续,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明明身体已经放弃了,可是灵魂还在妄想。
那一年,我十八岁。
(八)
他这次捧了红色的玫瑰花,依旧是我讨厌的颜色,讨厌的种类。他表情没有太多波澜,“呐呐,嫁给我吧。”他的眼里已没了星光,连死海都算不上,他的眼里什么都浮不起来,更别说人了。花色映在他眼里都顿失光泽,起码干花都还是有色调的吧,他却只有空洞的眼神,仿佛透着我看着远方。
可是,这些我还是不在乎。即使他并不是真心,只要他提出,我就答应。他并没有单膝下跪,并没有戒指,并没有深情告白,可是我愿意,你提出来了,我怎么忍心让你尴尬;你也不用单膝下跪,我会心疼。我娇羞的接过花,刚准备和他拥抱,就醒了。
哈哈,起码我接到了花……
那一年,我十八岁。
(九)
我和闺蜜走在街上,几个交警哥哥在指挥人员铲着地上的胶状物体,大货车装了一辆又一辆。中国一直是以和为贵的国家,世界闻名,但是宇宙中的五其二燕翼就是想要攻打我们国家,这个星球绕着一个蝙蝠状的行星公转,一艘艘飞行战船掠过我国领空,向下投射胶状物体。
我气愤至极,对其中一艘竖起了中指,“有本事下来啊,在上面飞来飞去的干嘛?”
那艘飞船似乎听懂了,便坠机了,我有点懵。
“小姑娘,你在干什么啊,这些胶状物体是助燃物质,能够绵延千里万里。”
我登时吓住了,这要是砸下来,我们不就瞬间消失嘛!我可不想被烧死,更不愿意国家变成庞贝古城。
我趴在地上,飞速的铲着胶状物体,往车上扔,可是那艘飞机坠落后就爆炸了,我根本赶不上。火苗刚一出现,四围便成了一个火场。我拉着闺蜜飞速奔跑,刚跑到草地,火势便蔓延开来,我和闺蜜一瞬间消失。
我也瞬间吓醒。
那一年,我十九岁。
(十)
夏日深夜,我躺在床上。
一闭眼满屋都是红衣的女鬼,用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笑啊笑,笑啊笑。
我睁眼,一模一样的红衣女鬼都看着我,绽开诡异的笑容。她们的脸紧靠在一起,贴着我的脸,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要与我融为一体。我甚至能感受到她们身上森冷的气息,让人想打哆嗦。
我抖了抖,蹬了蹬腿,醒了。我有些心有余悸,眯着眼睛想看看有没有鬼,但是太黑了,我又懒得开灯,迷迷糊糊又进入了梦乡。
那一年,我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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