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阴雨天不准学搭痉

天气又要变化，时不时夏雨淅沥沥，把i江南大地浇个透，空气显得格外沉闷，时不时的额头上湿漉漉冒出汗珠子来，穿件短袖也是紧贴着身子。气温还好最高没超过25℃，体感温度比实际要高过了许多，感觉像是到了梅雨季节一样，可是还要再过半来个月。

近期老是下雨，隔三差五的不时下，好不容易晴了天把，紧接着又是暴雨声，高杆绿植树冠也被大雨淋得稀里哗啦，新长的枝头经不起如此负重。雨下即景回忆起一个话题，那是小时候在义乌乡下老家，小孩子不懂事容易没事找事，什么奇里古怪的样都会学。

阴雨天－群小孩子，议论谁谁谁口吃，住新厅有这么一个，只是比我们少岁把，论口吃的程度肯定排第一没有其中，一起玩时他自己也不忌讳。义乌当地土话叫“搭痉”，还没开口就把话堵在喉咙里，先是两只眼睛紧闭起来使劲的眨，比村里的“十八眨”还要厉害。

“搭痉”开口困难，半天说不全整句话，越想说完整越紧张，越是紧张越说不全，口吐一个词需要快节奏重复很多遍，说话的人累听起来更受罪。小时候却是好奇心驱使，伙伴们在一块觉得学“搭痉”很有味，管他礼貌不礼貌一定会当面学，边学边观察旁边有没有大人走过来。

假如在这个时候，正巧父母亲走过来，头上一记“个勒刨”，你正津津有味之时，马上会晴转多云甚至是下起雨来，别的小孩见状逃得无影无踪。义乌话称敲头皮为“仰记糕”，往往都是当父亲的专利，啯一记敲在头皮上容易眼冒金星，有的当父亲没轻重会使劲的敲下来。

父母亲特反感，认为自己孩子不学好，学人家吃不应该，既没礼貌更没出息，一定会火冒三丈会在现场立马暴发出来，一个头皮“仰记糕”那算轻。小孩子会传话谁挨揍了，否则口吃的母亲也会轻则骂大街，重则上门来告状就下不来台，父母亲一定会人家面再暴揍一顿。

小时候还记得，村里面的人喜欢取绰号，把口吃的人叫“搭痉”，平常日子里当名字叫，叫着叫着大家也都是习惯了，尤其是生产队里几乎都有绰号。从人格尊严方面去看，口吃是不能用来轻意的调侃，虽然语言表达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缺陷，那也应该去尊重别人家的人格。

一次母亲很严肃，说阴雨天不能学口吃，而且介于说和训之间，那神态真是有点吓人，没有那种让你去自由辩解的余地，说下雨天一学就会学会。“搭痉”学会了就改不掉，本来口吃灵利好好的一个人，什么都好学为什么要无理白空去学口吃，当时母亲瞪着眼睛也咬着牙齿。

岁月不断的流逝，儿时记忆越来越清晰，现在小孩子居家，小区里都不一起玩，整天像关在笼子里一样很少出门去，不像我们小时候玩伴都很多。“搭痉”的人却是很少见到，下雨天到是接二连三的多，假如你想学口吃也没有地方好学，而且现在的小孩子清一色普通话无乡音可言。

临近傍晚又下雨，家里下班回来了，连着说了好几个你你，院子里迎上去开小门，故意鹦鹉学舌重复了好几遍你你你，结果是引来了一个白眼。据说小时候她堂弟口吃，当姐姐的跟着一学也口吃，那天肯定是阴雨天，否则不可能一学马上就会了，于是改了很长时间才改掉。

                俗夫 2023年5月23日随笔

以文会友  以笔理学  以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