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傳》曰:形之動,不生,形而生影。聲之動,不生,聲而生響。無之動,不生,無而生有。形也,必終者。聲也,必去者。而其無,則不可極。天地純乎,與吾谐一。純而一,化盡乎?弗可以知也。是故病之始,皮刺以刼。存之經,端刺井滎。客之倂,鏤刺絡輸。勝之腑,燔刼經俞。倂之臟,燔端絡經,出恶其血。墮之者昇其陽,跌之者安其陰。仆之者袪其瘀,陷之者散其滯。傷而后異,定其魂以安其魄。異而後傷,盡其邪熱而瀉澑毒。
道終乎?本無始。燼乎?本不勼。有生則復不生,有形則復不形。不生者,非本不生者。無形者,非本無形者也。生者必終,而散者必生,攝收有原,故有終始也。夫終者不得不終,若生者不得不生。而欲恒其生,盡其終,惑之數也。
故疾也其弗可畏,畏者心著而氣悶也。癅氣不殆,而亡其志也。若然,用易知常,不吹天時而索得,則病弗可以近。日用常也,人之弗遠。故欲得非賊,適之當已。適者,非至人之心,而弗之能明矣。
生者,寄於母而楯其父。得神則生,失气者死。得气者生,失神者死。神者,生之明,活之光也。气者,道之吹,動之泉也。氣血龢,榮衛通,五臟生,六腑調,神气舍心,魂魄具,迺爲人矣。
精神者,天之分。骨骸者,地之分。本屬天者清而散,而我獨恬而攝。屬地者濁而聚,而我獨清而御。攝精守神,專气致龢,亡我純一,以盡其常。若精神入其門,骨骸反其根,我恖尚何存?故臟固腑密,氣脈調龢,肌津肉利,皮膚致密,則營衛之行不失其常。呼吸徐微,精氣度行,六腑攝化,津液元布,各得常恒,故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