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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 你就成了我榜样|素粥微语
你高大的身板系着原本属于厨娘的围裙,让妈妈的眼睛禁不住的深觉新奇,而在你自己,似乎一切最正常不过。你在灶头间洗切煎炒,仿佛做你拿手的数学题,有条不紊,从容自如,动作轻巧而麻利,没有多长时间,桌上已经是花花绿绿一片。妈妈感动之余,咔嚓咔嚓,情不自禁把镜头对准满桌菜肴,而你悠悠道来:好东西,你自己享用就是,别满世界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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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也曾无厘头

孩子,似乎才刚你还少年,顽皮总是不按规矩,记得初中时候,你总是老师告状的首选,告的状纸五花八门,归纳起来也就是懒散,与自由,典型情节是,作为管理组长,你可以让你的组员为你抄写作业;作为学生你可以整节课溜达在操场,练习你的足球入门;而最不靠谱的是,你可以在高考的前夜,三五成群,爬墙出校门,结果被截获,致使校副气急败坏要让我这个母亲带回你这个宁中的学生…… 

这些事情可以箩筐装,我也不在此一一列举了,而所以在你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黑着脸凶神恶煞的那一个,以至于多年后,你带着你的女友——现在的妻子第一次见我,她的眼神总是透着几分怯意,进得家门后,她才告知,原来,你们谈情说爱时间里,你没少描绘母亲的狠样子,母亲于是有些伤感,生为女儿身,谁不曾拥有女子的温软与慈悲,只是,母亲的生命里,前车之辙,印痕深深;而母亲自己实乃坚决的老孟浩然说的追随者。一份期盼在你落地时候就有,“千万人吾往矣”,这样的骨质方是男儿立身之本,母亲就是按照这样的风范锻造着你,多少个春夏秋冬,你曾多少次在母亲的责骂与棍棒声里?你有多少次的委屈怨愤我不知,我有多少次的焦灼伤心你可知?


只是,多年后,你的外婆总是说:亏得是亲生,亏得十月怀胎襁褓里一寸寸自我带与养,否则……外婆摇摇头,没有具体说出否则后的内容,可是,为母的我答得倒干脆:他如果一身男儿骨铮铮,我就是被他怨又何妨;而假若,他一身软骨只能趴着生,他孝我,又何用?你的外婆无语,兴许,是我说到她的心坎处?毕竟,一生都是努力的生命,自然深深理解挺着脊背活着的意义。

**
  白杨初成长  

时光匆匆似水流,少年时光竟然如此短暂, 当母亲的好友劝诫母亲对于儿子应该怀柔,否则长大后他都不会表达爱的时候,你已经如同见风就长的小白杨,那些成长的岁月里,你说:妈呀,我似乎觉得每个晚上有骨头发出庄稼拔节的声音呢,是啊,当妈妈想再用一些亲昵动作来表示母亲特有的怜惜之时,在你长大的身体上,母亲已然伸不出可以传递母亲之爱的手了,所以,妈妈总是特别担心,如果有一天,因为母亲的过于严苛而影响成年子女关于爱的肢体语言表达,这是多么遗憾的事呢?母亲有些担忧,母亲有些自责。

不过,好在你天性温厚,好在你的妻子长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里,于她而言,表达对心上人的爱,如此自然,这样的爱之酵母肯定也催化了你,因此,在不断推移的时光里,母亲分明感觉你不单是拥有了厚实坚挺的男儿肩,同时兼具男性特有的温度了。


***
顽童母亲开心客


这次,母亲到你家,恰逢保姆不在,而在母亲,觉得你们生养娃娃后,因为还没有退休,又也总是具体生活中的白痴级人物,所以,顺忙真是帮得特少,倒忙倒在无意中帮了几个,惭愧呀,也因此,每次来杭城你们的家,总是愿意多做一些,譬如这回,妈带了你爱吃的小黄鱼,以及虾儿,外加几根排骨,可是,回得家门的你摇手制止了准备动手的妈妈,只把一杯柠檬茶放在茶几前,说是让我尝尝,而你二话没说,下厨,亲自掌勺。

你高大的身板系着原本属于厨娘的围裙,让妈妈的眼睛禁不住的深觉新奇,而在你自己,似乎一切最正常不过,你在灶头间洗切煎炒,仿佛做你拿手的数学题,有条不紊,从容自如,动作轻巧而麻利,没有多长时间,桌上已经是花花绿绿一片,妈妈感动之余,咔嚓咔嚓,情不自禁把镜头对准满桌菜肴,而你悠悠道来:好东西,你自己享用就是,别满世界乱发。

想起你总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不事喧哗,不事张扬,妈妈自觉有些心虚,因为在于母亲的个性,星丁点火苗就要亮在世人面前,典型沐猴而冠的品种,难免叽叽喳喳嘈杂有余,而内敛不足;而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能够淡定,安和,稳重,我的心自是欣慰有加。想想衣锦不愿夜行的项大英雄,孩儿,你的沉淀功力非同一般。

而最近两个月,你为了能够让体重下降,竟然踏自行车上下班,而你的单位与家距离长达三十公里,来来回回,需要三个小时,这是什么样的概念?一般人都不敢想象,而你坚持天天,独孤求行,如此的体力消耗,你到家用餐,却从来不吃主食。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妈妈这次看到你,因为你挺拔俊削的身姿而在眼神里流露由衷欣赏之时,你只是浅浅笑着说:也就只是降了二十几斤罢了,离我的基本目标还有距离呢。
 
妈妈没有细细问你的具体目标究竟多少,只是觉得孩子你太辛苦了。可是,你却悄悄将了母亲一军:你一直讲男儿绅士,女子优雅,你几曾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绅士,抑或背影臃肿的优雅女子?我顿时无词,方才明白,贵族不单是一个出身,也不单具备良好的教养,也不单是担当社会的肩膀,更有对自我最完美的追求,以及在尘世上的使命意识。当然,要做到这一切,谈何容易,这里边,有观念的立定,有生命的自许,当然更有一路上点点滴滴的不断修正与完善。毛主席曾经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他一辈子能做好事。人生路上修行自己的人,何尝不是如此呢?而你已然坚定的向前奋进着。


孩子,昔日的你,不知修为为何物,是母亲牵着你的手,或强制,或软功,促使你走上一条生命的正路,而今日,聪慧的你,早已经走到母亲的前面去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着越来越成熟稳健的你,妈妈由衷欢喜,以后,咱的家里,有你这面旗帜,肯定满满都是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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