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须质疑的
啾啾暮雀啄破了天边的鸡蛋黄
蛋液溢满芦苇丛
在最有营养的时光里
鸟儿们在茁壮成长
诗意也在茁壮成长
余晖也如剪刀
几只逼真的鸭影停在
堤坝。一条闪着亮光的红丝带
是河水系着的腰带
我不该想起那句的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可毕竟日落月升
毕竟在严冬
汩汩水声
止于凝固的冰面
这里是莲石湖西岸
湖上没有东船西舫
我也没有要送别的客人
跳过寻声暗问
也省略了犹抱琵琶半遮面
冰泉冷涩
流水都累了
那一块不肯结冰河水
是一块破镜
那么远，还那么巧
偏偏照见合力桥上的
两朵涟漪
斜阳，流光，归路
他们装点的梦
真好
不由得不想起那句
兴尽晚归舟
我是知道归路的
拐过前面那道弯上桥
我也是不知归路的
湖面上亮起的万家灯火啊
我提不起一盏灯
落日
一部分分给高楼
一部分分给西山
一部分，也是最亮最艳丽最温暖的那部分
分给湖水 芦苇 暮雀
还有藏在画外的我
夕阳西下的时候
我冒充一棵树
和一群柳树站在一起
她们悄悄地成长
我悄悄地等
一枚月牙釵别上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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