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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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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4 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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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黑龙庄。

'威震武林’旗帜迎风飘扬!

庄内道上摆满大桌,桌上有酒菜,一群群武林人物从外边有说有笑踏步而来。

四个紫衣人招呼宾客入座。

正厅,两侧站满数十黄衫剑手。

庄主秦剑华与众侠谈笑风生,两三个老者特向他跪拜,可他怎担当得起,忙躬身扶起,“各位不必如此大礼,来来来,快请坐,请坐。”

话音未落,有人通报,“拜帖求见!”

众侠面露惊疑。

秦剑华接帖,看内容,面色一变,“是他?他怎么来了?”

“庄主,那人一直外边等候。”

“快请他进来。”

青衣人缓缓走进来,脸被斗笠盖住。

“今日是秦大庄主六十大寿,小弟前来会不会太突然了?”

“不,不会,你我多年不见,这次老夫自是想不到…………”

“既然我来了,恐怕得扫大庄主雅兴!”

“此话从何说起?”

“师弟,你该不会忘了,二十年前你我比剑………”

“师兄,原来还为此事怀恨在心?”

“不错,盘龙剑本该是我的,你却仗着剑法高,一剑刺伤我脸,弄得小弟至今没法见人………”

“师兄,当年那一剑我不是有意,全是师父老人家意思。”

“哼,别提师父,他虽授我武艺,但我并不得他信任,这老家伙死了倒是一件好事!”

青衣人暗中运功。

“姓秦的,老夫还要送你一样东西,来人。”

两个大汉抬箱子进来,箱里是一个已被'大卸八块’的女子。

“师妹!”,秦剑华控制不住内心愤怒。

“你,你竟用这么残忍手段?”

“废话少说,交出盘龙剑,不然把你黑龙庄杀得干干净净…………”

秦剑华不愿流血,忙吩咐人取来盘龙宝剑。

“师兄,这剑归你,我………”

青衣人大笑。

“好,好极了,不必多说,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告辞。”

青衣人转身离去,但有不怕死的紫衣人拔剑拦路。

“我们要报仇,要报仇!”

“你们找死!”,剑光一闪,青衣人斩下对方两条手臂。

与此同时,青衣人突然出剑刺向秦剑华,秦剑华未防备,当场受伤,血流如注。

“弟兄们,杀。”

众黄衫剑手突然向剩下的两个紫衣人及庄丁攻去!

另一边,墙上弓箭手射箭,很快把黑龙庄的人杀光。

年幼秦豪躲桌下,他偷偷把那张拜帖拿走。

一场砍杀,厅内到厅外…………

两个紫衣人护送秦剑华孙子秦豪逃走。

“追,不得走脱一个!”

2

日,桥上。

大批黑衣人向秦豪等人追去。

一场肉搏战!

那两个紫衣人已身受重伤,秦豪哭喊爷爷名字。

三人无奈从桥上跳下,落入水中。

3

日,水中。

水中机关更多!

一个紫衣人被尖刀插穿心窝,他仍力敌十余人才毙命。

另一个紫衣人紧抱秦豪,钻进芦苇丛。

这时,又有百数十黑衣人追来。

“搜,快搜!”

紫衣人、秦豪终于来到岸边,但眼前是大河,他们没了退路!

幸好有渔家撑船。

紫衣人认得对方,叫雷三。

雷三把秦豪接船上,撑船过河。

追兵已到。

紫衣人与敌人血战,他最后被刺数十剑身亡!

4

夜,茅屋。

雷三的家。

有人敲门。

妻子春玲开门,雷三背秦豪等候,神情疲惫不堪。

“发生什么事?”

“里边再说。”

雷三将秦豪小心放床上,秦豪早就睡了。

“这娃娃是谁?”

雷三把方才事情全说出来…………

“啊,你说什么,他是黑龙庄的人?”

春玲劝雷三不要多管闲事。

“不,这事我非得管,再怎么说他都是一条生命,况且老庄主当年亦曾救我一命。”

“芳儿睡了吗?”

“恩,她想跟你玩,你啊,你却总不在家。”,春玲埋怨。

“我外出捕鱼不都是为这个家,为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

“老庄主这恩我一直没报,今日我可有机会了。”

“你打算怎么办?”

“为不让秦家绝后,我想将芳儿、豪儿对换,你带豪儿连夜赶往黑熊山,找一位隐士高人…………”

“那你呢?”

“我带芳儿留下,你快走,快走。”

春玲只得离开。

很快,雷三被追兵包围,一场打斗,青衣斗笠人将他剁碎泄恨!

年幼雷芳很惊恐。

有人举剑要杀,“慢,这娃儿日后对我们用处可大,来人,把她带回去!”

众人火烧茅屋。

5

夜,山道。

春玲神色紧张。

青衣斗笠人突然来到她身前,“哼,哪里走?”

春玲从另一条路逃走。

青衣斗笠人冷笑,挪动身形,又追到她身前。

“你想干什么?”

“把那娃儿留下,不然老夫杀了你!”

春玲不答应。

青衣斗笠人点她穴道,剥光衣衫,对她进行兽欲发泄…………

最后,对方将春玲'大卸八块’,尸体喂狼。

6

夜,树林。

秦豪从山顶滚落,人已昏迷。

樵夫刚好路过,樵夫好心把他背着。

这时候,众黄衫剑手追来。

樵夫拼命飞奔,后边弓箭手射箭,他不甚受伤。

樵夫不知奔出多远,来到屋前,他拍门求救,可无人应答。

樵夫痛得昏过去。

秦豪仍拍门。

“有人吗?”

有人开门,是中年人。

中年人把樵夫扶进屋,里边有个白发老者,老者从秦豪怀中取出那封沾血帖子,凝望,不发一语。

7

樵夫、秦豪住这屋。

过几日,樵夫仍昏迷,秦豪担忧他,扑其身哭泣。

“小兄弟,你别难过,这位叔叔已服我丹药,他很快会好起来。”

白发老者又问,“到底是什么人胆敢与黑龙庄为敌?”

秦豪摇摇头。

樵夫此刻突然醒来,白发老者喂他水喝,一番谈话,得知秦豪是秦家血案唯一命根!

原来,樵夫经常到黑龙庄送货,自然认得小主人秦豪。

樵夫恳请白发老者收秦豪为徒,白发老者答应。

8

日,黑熊山,树林。

秦豪练剑,一招一式很规范。

白发老者、樵夫坐旁观看。

秦豪练得很好,令二人满意。

就这样,整整十五年光阴,秦豪长大,剑法更精湛!

他施展'上乘轻功’,'反手一剑’,'巧手神镖’等绝技,更让白发老者感到无比欣慰。

秦豪多年苦练没有白费。

9

日,屋舍。

白发老者得重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秦豪不忍他死去,忙到镇上买药。

白发老者喝药,把秦豪叫来,交代遗言。

“豪儿。”

“师父,我在呢。”,秦豪跪地上。

“豪儿,这十五年,你不负为师所望,你学得很好,可单凭为师传授的还不够,为师死后,你还得尽心苦练,切记切记。”

白发老者颤抖取出那封沾血帖子,“豪儿,你看,这是昔年你秦家发生的血案,如今我把帖子交给你,你拿它到嵩山去找为师的一个至友,他住在嵩山黄龙寺,你到了可拜他为师,继续深造武艺…………”

说完,白发老者死了。

秦豪葬师,收好仇帖,告别救命恩人,向嵩山而去。

10

日,山上。

秦豪打扮庄稼汉走路。

他听见有人求饶。

秦豪走到田地,瞧见大汉们殴打一对父女。

老父被一刀砍死,那少女被剥光衣衫,有人对她侮辱…………

秦豪愤怒,过去教训对方!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事,上,给我狠狠打他!”

秦豪武功高强,对方都被他打倒。

那头目抽刀攻来,秦豪闪开,一掌把刀击飞,一掌将对方打树上。

头子怕死,秦豪挑刀飞射要其狗命!

其余人抽刀围攻,秦豪大怒,出手将众人杀死。

秦豪给银子让少女走。

11

夜,客栈。

秦豪床上休息。

屋顶传来轻微步声。

他戒备。

一人从窗外跳进来,“大侠,大侠,救救我,后边有人杀我!”

秦豪起身,那人一下扑倒在他身上。

“发生什么事,慢慢说。”

那人说,后边有人追杀他,秦豪起疑,向外望去。

那人见秦豪中计,突然出剑攻他!

一群大汉围住楼下,领头金衣人,叫顾铠。

顾铠等人围攻秦豪!

秦豪不得不出剑杀人,顾铠单挑他。

顾铠打不过秦豪,惨被对方一剑削断三指!

“小子,这儿是吴大爷天下,你走不了,等着吧。”

顾铠放狠话。

秦豪赔偿一切损失。

12

日,吴家庄。

上百大汉恭敬站着。

“饭桶,你们都是废物,这么多人竟对付不了一个外乡人。”

吴霸天大发雷霆,当场把顾铠杀了。

“这小子还在镇上?”

“在,属下派人跟着他。”

“跟着有什么用,要探明来路。若是来找老子麻烦,无论如何得除掉,若不是,自不必管他,哼,他能伤我这么多弟兄,想必有些能耐,去,把他找来,老子亲自会会。”

“是!”

13

日,街上。

戏班唱戏,围观者很多。

秦豪亦看戏。

“大侠,大侠,原来你在这儿。”

头目林忠贤带手下来到身前。

“你们是谁?”

“在下吴家庄的人,林忠贤。”

“噢,有什么事?”

“这不是说话地儿,大侠随我来。”

林忠贤在酒楼找个包厢,恭敬把对方请进去。

“究竟什么事?”

“阁下武艺超凡,我们庄主想见你,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望大侠不必计较。”

秦豪冷冷一笑。

“来啊,献上!”

有人端来一堆金银,“这是庄主心意。”

“你们拿回去,钱我是不要。”,秦豪喝杯酒。

“大侠不收,我等怕不好交差。”

“好,我秦某人便走一趟。”

林忠贤等人前呼后拥着秦豪而去…………

14

夜,吴家庄。

“来,秦大侠,在下敬你一杯。”,吴霸天吩咐众人戒备。

“庄主太客气,秦某怎受的起?”

“哪里话,秦大侠是我庄贵客,理应招待周到。”

大家吃菜。

“怎么搞的,没酒了,还不快斟酒?”

暗号一出,身旁大汉全出刀围住,“哼哼,秦大侠,对不住了。”

说完,暗器从秦豪后背射来,秦豪身法极快躲过。

“你们偷袭,算什么好汉?”

“好,给我杀!”,吴霸天退到一旁。

众人围攻秦豪!

秦豪出剑杀光他们!

吴霸天与秦豪交手,秦豪打败他。

“秦大侠饶命,我是自作自受,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秦豪没回答,一脚踢开他。

“你输得服不服?”

吴霸天表示不服,他提条件,请秦豪到后院,那有棵古树,重百余斤,从没一人能搬动,只要秦豪搬得动,他才彻底认输。

“我若搬得动,你又当如何?”

“秦大侠如果把树搬动,吴某人立时解散山庄,退出江湖,归隐山林,不再为难百姓。”

“你是真悔改,可是真心话?”

“吴某人岂能反复无常,说到一定做到,不过秦大侠若搬不动,我们照样是朋友,但你不得再插手我的事,怎么样?”

“那好,一言为定。”

区区一棵树,要搬动有何难,秦豪信心满满!

15

夜,后院。

秦豪靠近古树,吴霸天带众人站身后。

秦豪运起内功掌劲…………

他以'隔空掌力’向树根击去!

古树突然抖动,秦豪再运内力,古树竟被连根拔起!

吴霸天等人看呆了,一脸敬畏。

秦豪不忍将树毁掉,他又用相同方法将整棵古树安置原地。

四周之人惊呼!

吴霸天真心服输,只得解散山庄回乡下去,分别时,他还送两粒'驻颜丹’给秦豪。

秦豪继续赶路。

16

日,河滩。

秦豪大步走滩上,这是嵩山地界。

日,他一望天空,感觉口舌干燥,肚子亦饿。

他看到不远处河面有人站着,那人背对他,手里有根锋利尖枪,不停往水中扎去…………

秦豪目光停留这人,想看究竟在干什么。

这人亦悠然自得,扎几下竟挑起两条大鱼!

这人兴奋叫一声,缓步向岸边走来。

“这位小姑娘,在下…………”

秦豪还未说完,只听一句,“哼,谁是小姑娘啊!”

秦豪一愣,忙改口,“这位小兄弟,你好!”

“你有什么事啊?”

“在下迷路。”

“迷路?那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到嵩山黄龙寺。”

“你要到这个地方去啊?”

“正是。”

“喂,你到黄龙寺干什么?”

“我是去找一个人。”

“快说,找谁啊?”

秦豪不知道要找之人叫什么名字,一时无法回答。

这人冷笑,“你连找什么人都不知道,还去黄龙寺有什么用?”

秦豪此来嵩山一定得去黄龙寺,他不能半途而废!

“小兄弟,你可知道黄龙寺从哪条山道上去么?”

这人想想,胡乱给秦豪指方向,趁秦豪不注意,竟将他推下河…………

秦豪不会游泳,河中拼命挣扎。

这人很得意,独自溜走。

“小兄弟别走,等一等。”,秦豪后边呼喊。

17

日,黄龙寺。

秦豪走好一阵山路,终于来到黄龙寺。

他找地方歇息。

寺门突开,走出白衣方丈,白衣方丈用拐杖走路。

他目光扫过秦豪,没说什么。

白衣方丈走出门外,恭敬站一边,这时,又有白发苍苍老者缓步而出。

“居士,你注意到那个年轻人了吗?”,老者看一眼秦豪,不回答。

老者离开黄龙寺,走到山顶。

白衣方丈跟他后边。

秦豪不敢大意,跪在黄龙寺门前。

此刻,日头正盛,他脸庞已被汗水湿透。

“居士,那个年轻人想拜您为师,学习武艺,他.......”

“哎,不要多说,你知道我是不收徒弟的。”,老者叹气。

三日三夜。

秦豪仍跪着。

白发方丈可怜他,送他饭菜。

秦豪不为所动,没吃一口,神情坚毅。

“施主请回,你已跪在这三日了…………”

秦豪不顾白发方丈劝说,执意跪着,膝盖磨出血泡!

18

夜。

老者从寺内走来,他见秦豪仍跪着,心中不忍。

“你这是何苦,快回家去吧。”

老者想扶他起身,但秦豪坚决不起来。

老者沉重叹息。

“你能吃苦么?”

“师父,徒儿万难不辞!”

“好吧,你随我来。”

19.

夜,老者、秦豪离开黄龙寺,来到山中屋舍。

老者望着墙上'佛’字陷入沉思…………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秦,单名一个豪。”

“秦豪?”

“不敢!”

老者脸色一变,又恢复平常。

“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来,我带你去柴房。”

老者带秦豪进入柴房,他让秦豪每日打柴劈柴。

这时,外出捉鱼的雷芳突然回来。

雷芳看见秦豪,“哎呀,原来是你,哈哈哈哈。”

“你们之前认识?”,老者狐疑。

“是了,在山下时候,他还找我问路来呢。”,雷芳说完,将鱼拿到厨房。

老者叮嘱雷芳不要多说话。

20

日,屋舍。

老者起床,穿好衣服,他走到外边。

一阵打斗声…………

老者一听,雷芳、秦豪斗剑。

老者看着对方过招。

雷芳施展'双手剑’却打不过秦豪'单手剑’…………

雷芳生气不玩。

“豪儿,依为师所看,你剑法与众不同,日后可成大器!”

秦豪低下头。

“你身手不凡,为师与你过几招。”,老者截取一段树枝。

“弟子学识甚浅,岂敢与师父动手?”

“为师自有分寸,你来吧。”

“是。”

老者与秦豪动手,一场打斗,秦豪突然放绝招,割破对方衣衫。

老者震惊,丢枝走了。

“你这人真不知趣,师父明明让着你,你却非出狠招,你看,师父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吧,哼!”

雷芳也走了。

秦豪听到这句话,内心很后悔。

他将剑怒刺地上。

21

日,山顶。

老者、秦豪继续练剑。

秦豪在老者指导下练成'穿心三绝’…………

老者欣慰笑了。

22

日,山岭。

秦豪快速行走…………

老者要他今日必须走完三座大山,用以锻炼他体力、耐力。

秦豪咬牙坚持到终点。

老者满意。

23

夜。

秦豪洗澡,人躺床上。

他睡不着。

他将那封沾血帖子小心捧在手中。

“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亲手除掉这帖子主人,哎,如今我学武有成,可茫茫天涯,又该到哪去找我的仇人呢?”

他心里难免悲观。

老者趁他睡后,悄悄走入,悄悄拿走帖子。

老者目注帖子,脸上竟多痛苦。

24

深夜。

秦豪找不见帖子,内心焦急。

老者突然走来。

“豪儿,你是不是找这个?”

秦豪见帖子在师父手中,“师父,这帖子…………”

“恩,我知道,你是为了找到他,对不对?”

“什么,师父,你知道他是谁?”

老者沉默,望向窗外。

“师父,你不肯说?”

“哎,这么多年过去,他可能早已忘了这件事情。”

“他究竟是谁?”

“钟逍!”

“师父,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为师岂知,不过此人神通广大,他已派人送来口信,说他知道你在这。”

“好啊,我不找他,他却主动来找我,如今我要报仇雪恨!”

“豪儿,不可冲动。”

秦豪满心愤怒,拳头似乎快要握碎。

“师父,那姓钟的说些什么?”

“他说他想会会你。”

“什么时候?”

“明日,黄昏时。”

“在何处?”

“距此不远的断魂岭!”

秦豪反复念着'断魂岭’三字,心情混乱。

25

黄昏,断魂岭。

秦豪早已在此恭候。

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缓步而来。

秦豪拔剑。

“阁下是钟逍?”

黑衣人点头。

秦豪取出帖子,“你还记得这段血海深仇吗?”

黑衣人沉默。

“今日我要用你人头来告慰我父母!”

秦豪与黑衣人交手。

黑衣人败。

秦豪一剑挑破斗笠,“啊,师父,怎么是你?”

“不错,是我!”

黑衣人挣扎倒下去。

雷芳也奔来。

“师父,你没事吧?”,雷芳给黑衣人涂上金创药。

“芳儿,不要怪他,不要怪他。”,黑衣人说完,陷入昏迷。

秦豪背他来到黄龙寺。

白衣方丈见状,忙运功为黑衣人疗伤。

26

日,黄龙寺。

钟逍躺床上,白衣方丈为他止血。

“豪儿,你过来。”

秦豪来他身边。

“你听着,为师便是这帖子主人,亦是杀你全家的仇人,咳咳…………”

钟逍咳血。

“那是老夫一生最后悔的事!”

“师父,你完全可以避开徒儿这一剑,为什么你不那样做?”

“不,我不出剑,是心甘情愿,能死在你剑下,我还有什么怨言?”

秦豪内心万分痛苦。

“豪儿,我再告诉你,当年我杀死你爹娘、你爷爷后,很快霸占黑龙庄。但你还有一位叔叔侥幸逃走,三年后,他来找我报仇,可惜他不是我敌手,败我剑下…………”

往事画面又出现钟逍脑海…………

“后来,我吩咐手下用一种极其残忍手段杀了你叔叔,从那以后,我自认天下无敌,为独霸武林,短时内杀了更多的人…………”

钟逍说到这,突然叹息,眼里出现泪花,似乎不愿说下去。

“师父,你是怎样来到黄龙寺的?”

“我成为武林盟主后,妻子却劝我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可我当时怎会放弃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不仅不听,还对她动了手…………”

钟逍喘口气,“开始时,她还苦心劝我,最后她失望,竟带芳儿不辞而别。我本以为她会顾及夫妻之情,可谁没想到,她胆敢与我作对,残杀我庄内高手,我多次忍让亦没用。某夜,她还扮成蒙面人刺杀我,我用毒镖伤她,但终究不忍杀她,我为她疗伤,她却突然拔出我的盘龙剑自刎,我伤心绝望,自废一半武功,解散了黑龙庄,带芳儿来到嵩山,还好被这位心智大师收留…………”

白衣方丈便是心智大师。

“孩子,自我看你帖子后,便知这一日迟早会来,可是,我一直等你武功有成,期间全无加害之意!”

“师父,我…………”

“豪儿,你什么都不要说,去我房里把盘龙剑拿来!”

秦豪照做,他紧握盘龙剑,不发一语。

“这柄剑本属于你家,你爷爷当年一剑刺伤我脸,我怀恨在心,发誓报复…………如今我能死在你'穿心剑’下,总算了却一桩心事,你要好好保存它,数十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为此剑流血牺牲,你要记住为师说的话,那我死亦瞑目了…………”

钟逍面色苍白,突然大声咳嗽!

“芳儿,她是个好女孩,为师死后,把她交给你了。”

说完,钟逍双眼一闭,气绝身死。

在场之人,无不落泪!

秦豪、雷芳伤心欲绝…………

心智大师走一旁,拉起门帘,里边竟是三个人牌位!

这三人是钟逍师父、妻子、师兄弟。

秦豪跪在爷爷秦剑华牌前,低头,哀思…………

他看着盘龙剑,突然奋力一击,剑锋应声而断…………

他毁掉这柄剑,将两截剑身分别放在秦剑华牌位,钟逍身旁。

雷芳忍不住哭出声来。

心智大师念佛经,沉重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愿世间再无纷争仇杀…………”

27

日,黄龙寺。

“大师请留步。”,秦豪、雷芳走出。

两人告别心智大师,向山下而去。

他们要过属于自己生活。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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