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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疯子细谈红楼梦
这里的关键还在作者不是仅仅为曹家被抄鸣不平,也不是光就清皇家争储争位发感慨,他是为[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昭传啊!你们认真总结一下全书十二钗悲剧就知道了,曹家不可能正好有这么多分门别类的悲剧典型的。钗黛湘妙四个美女恰巧分别代表了审美的四个层次,分别是含蓄、病态、通俗、矫情,曹家曹荣或曹荣遗腹子身边会恰巧有这样层次鲜明的四大美女出现吗?难道会一层不少、一人不重?元迎探惜四个姐妹中的元春探春又恰巧有杨妃昭君的影子,难道曹荣的姐妹中真有杨妃昭君式的悲剧吗?凤巧纨秦四大悲剧里的秦可卿很难在曹家家事中找出相对应的生活原型,李纨更象是宝钗将来的影子,这些艺术典型的人为痕迹太明显了,根本不可能是红楼梦作者亲身经历的照实笔录,完全是作者精心构思、精心描画的艺术长卷啊。作者创作这么齐全的美女画卷,决不单为自己[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作传,他是为古往今来的天下美女昭传啊!你们怎么能拘拘于曹家内部的几个女子理解《红楼梦》的寓意呢?怎么能拘拘于康熙朝雍正朝或乾隆朝这三个[朝代年纪]索隐曹家真事呢?这整部石头记就是[真事隐][假语存]的假话鬼话嘛,根本不必寻根问底索隐八十回以后具体情节,只取其事体情理才对。如今你们受了刘心武误导,根本不深论书中的事体情理,连前八十回中的事体情理都没弄清,就去索隐八十回以后具体情节,一旦流言家大胆发挥出比程高续书后四十回还要离奇的八十回以后情节,你们拿什么判别其真伪呢?只能信他胡编了。
判别红楼梦真伪无非一据史实二论情理,二百几十年前的史实已经没什么史料可作凭证了,只有论情理才能辨真伪,合情合理的必真,不合情不合理的必伪。更何况你们读红楼梦本来就不应该为了索情节,本来就应该论情理。情节只能满足一时的兴趣,情理才能终生受用不尽啊!刘心武大胆发挥出来的八十回以后情节只能满足人们的好奇心,只有我呆解出来的真情理才能解出红楼梦前八十回中的真味。你们一旦掌握了前八十回中蕴涵的事体情理,就不在乎刘心武大胆发挥出来的后二十八回具体情节了,因为你们可以看懂古往今来的所有女性悲剧了,你们可以总结几千年来的红楼梦了,那这《红楼梦》一书的八十回以后情节还那么重要吗?你们会觉得红楼梦还是不要让流言家[牛尾续龙]才好啊!
再说刘心武与高鹗争辨的贾府被抄的罪名,这有必要争辨吗?对于曹家而言,在康熙手下是[欲被之宠、何愁无方],换了雍正当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失去康熙这传国玉玺,曹家不可能[仙寿恒昌]的。曹家象珍琏环这些须眉浊物会计较雍正抄家罪名不实,但红楼梦作者根本没拘拘于曹家一家的荣辱兴衰,他才不会写书为自家的罪名辩白呢,不过是些[葫芦提]官司罢了,毫无事体情理可蕴,又何必费笔墨撰情节呢?至于高鹗认为贾政为人正派、值得拥正、贾赦贾珍为人邪恶、应该诛邪,于是把罪名统统归在贾赦贾珍头上,让贾政这正气得以伸张、贾赦这邪气得以压制,那是程高的自由,作者懒得去管,只有流言家才有兴趣与程高争辨贾政贾赦谁正谁邪、谁该办罪谁该赦,他才不费这口舌呢,正邪自有历史鉴别,[成则王侯败则贼]嘛。
刘心武认为程高的贾府被抄之罪定得不对,可他自己替贾府定的罪更离谱,连基本常识都不知,在主管文字狱官员看来都不相信,还不如程高呢。至于他下面讲的惜春悲剧,也是纠缠于具体情节的真假,根本不深论事体情理的有无,实在太无聊了。惜春圈在拢翠庵里修行是程高续书处理的自由,他俩既然让贾府[善者修缘,恶者悔祸,将来兰桂齐芳,家道复初]了,当然也能让惜春在妙玉腾空的地方静养了。这值得争辩吗?刘心武说程高让贾府[兰桂齐芳,家道复初]不对,他与周汝昌不是让曹家在雍正六年的抄家后[家道复初]过了嘛,既然刘周能让曹家在雍正抄家后[家道复初],那程高也可以让曹家在乾隆抄家后再[兰桂齐芳,家道复初]。
 
刘心武说程高续书不符合原作原意,那我们不妨代程高问一问刘心武:程高坚持说过续书符合原作原意吗?你刘心武的大胆发挥就符合原作原意吗?
仅就有关惜春结局的续作看,程高续作根本就没打算符合原作原意,他俩明显不同意原作原意,才让[贾珍复世职、惜春进栊翠庵静养]的,这种不同意原意、另按自己意愿构思创作续书的续作手法是合理的,虽然不合情,但人家毕竟明确表示不同意原作了,这种正大光明表示自己本意的续作手法不失其君子风范嘛。反过来看你刘心武理解了原作原意了吗?惜春与尤氏的这一番谈话发生在尤三姐尤二姐悲剧之后,明显是惜春不满其哥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秽闻,而刘心武却非要扯上贾珍[收藏废太子女婴]这所谓[惊天秘密],非要贩卖他大胆发挥的所谓[秦学],非要让红楼梦扯上宫闱秘事,这种流言家的小人心态比程高的君子风范差远了!且不说这些所谓的宫闱秘事到底存在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能当宫闱秘闻让惜春这样的千金小姐知道和乱说的。象这些弥天大罪即使与哥嫂划清界限也脱离不了干系的,更不能当众暗示,这说明刘心武没有当时的社会常识啊。惜春与尤氏的谈话根本不可能扯上什么[收藏废太子女婴],只能是维护自己的清白!
你们是现代人,不知道当时[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更不能理解[清白]对于一个千金小姐是生死攸关啦!在封建社会,人们对于千金小姐最考究的就是[清白]就是[贞节],一旦听说某家小姐不[清白]不[贞节],那就等于说她不是个[女儿]、而是[女人]了,或者一旦听流说某家主人[门风不正][秽乱成风],就以为这家小姐也不[清白]不[贞节],最起码现在虽然[清白]、[贞节],但一旦嫁人后还是受[门风]影响、最终还是[不清白][不贞节]。因此淫乱人家的小姐根本嫁不了正经人家的男孩子的,这[人言可畏]呀!惜春就是[畏于人言]才[矢孤介杜绝宁国府]的。这看起来是封建意识作祟,实际上是物种遗传要确保其纯洁性的客观规律决定的。
你们如今总是把女性的守贞当成封建礼教封建意识来批判,这不符合物种遗传进化的理论,不符合人类基因遗传的史实啊。女人的[守贞]意识不是从封建社会开始的,而是从原始社会的母系社会崩溃、父系社会确立就开始了,在奴隶社会已经相当成熟了,只是到了封建社会才理论化了而已。严格说起来,人类社会内部的争斗激烈化并不是争夺物质财富才开始的,而是自争夺女人、争取遗传强势男人的基因、确保已播种并成熟的基因受到保护就开始了。可以说女人的守贞是男人对女人的起码要求,若不如此,每个男人就不能肯定这后代是自己的了,那他就更不对这女人和孩子负责了,女人能独自担当抚养后代的重任吗?既然不能,那她就必须对这个男人及其后代守贞。表现在已成熟而未结婚的女孩子身上就是[守身如玉]的自我保护意识,表现在已成熟的男人身上就是[处女情结],表现在男女家庭关系上就是[女人对丈夫必须忠贞、决不再与其他男人发生性关系]。于是每个男人在找对象时首先要求女孩子是处女,这样就确保了在与他结婚前没与其他男人发生性关系,确保了生下来的孩子只是他的遗传基因。然后每个男人在找对象时还要打听女孩子的家庭[门风],若这个家庭男女主人淫乱成风,那就意味着这一家的女孩子受其淫乱基因影响、受其淫乱的家庭风俗影响,将来嫁人后也会淫乱成风,也会与其他男人发生性关系,也会生下不是自己丈夫的孩子,这样这个家庭的物种纯洁性就被破坏了,这个丈夫的孩子中就会混杂进其他男人的孩子了,这个家庭就要崩溃了!这个男人能不在乎吗?每个男人能不对女孩子娘家的[门风]详加考察吗?[门风]不好的女孩子还有好男人要吗?这种淫乱的家庭男女主人不是害了这女孩子的终身吗?正是从这些基本的社会、家庭、女孩子常识出发,惜春才对自己家庭的秽乱门风如此憎恶的。试想外面人们都知道[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人们都不肯做这剩忘八]了,那她这贾珍尤氏的胞妹还能保得住在人们心目中[守身如玉]的印象吗?还能保得住婚后会忠贞不二的印象吗?没有这两个好印象她就没有替男人遗传生纯正基因的资格,就嫁不了好男人,就会为社会和家庭不容,这不就是送了她的命吗?她当然要着急了。
刘心武只注意到尤二姐尤三姐悲剧与贾琏凤姐的关系,根本没注意到尤氏姐妹悲剧与贾珍的关系,而且还说这关系并不大,这说明他根本没有[文本细读]啊。第六十九回 [弄小巧用借剑杀人 觉大限吞生金自逝]中写尤三姐魂魄对尤二姐道:[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天怎容你安生?]什么叫[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就是[父子兄弟]都与同一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再说直白一些,就是贾珍贾琏贾蓉都与尤二姐发生过性关系,这种淫乱已经是乱淫到了极点了,是极度违反人伦道德的秽闻,是普遍遭到咒骂的兽行啊!人们能容忍吗?可是刘心武根本看不出贾珍跟贾琏是亲兄弟,根本没有注意到贾蓉也常与尤二姐尤三姐淫乱,只当贾珍与尤二姐曾乱搞过,根本想不到他父子都曾与尤二姐淫乱过,更没想到尤氏本人与贾琏过去也曾淫乱过,这样当然难理解[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是什么意思了,当然也难理解[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是什么意思了。你们看第六十五回[ 贾二舍偷娶尤二姨 尤三姐思嫁柳二郎]中贾琏是怎么说的 [不如我去破了这例,索性大家吃个大杂烩!]什么叫[大杂烩]?就是兄弟二人与姐妹二人之间乱搞嘛,什么叫[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就是尤氏这嫂子与贾琏这小叔子乱搞嘛,东府的淫乱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地步,这门风还不刮得满城皆知?还有谁会相信其胞妹是[守身如玉]的千金小姐?还有谁敢娶这有淫乱门风的女孩子?
你们皆因为作者故意隐瞒了贾珍与贾琏的亲兄弟关系,才没有看出其中的奥秘的。这也难怪作者,他要用贾珍的艺术形象来隐寓废太子允仍嘛,当然只好为他另立个[东府]了,[东府]者,非曹家织造府之东府也,乃假家小朝廷之[东宫]也,[贾珍]者,非曹家之[曹珍]也,乃假家小朝廷之[太子]也。这一点我在前面[疯谈秦可卿]时就说过了,这里再揭秘于此,你们就知道作者为什么不直说贾珍与贾琏是亲兄弟了。在一开始的红楼梦稿中贾珍与贾琏还是亲兄弟、贾珍还是贾赦的大儿子、贾赦的大房还住在宁国府、还没有贾敬这艺术形象呢,但作者觉得这样不足以突出贾珍艺术形象隐寓皇家废太子的事体情理,才把贾珍另改为长房长孙兼贾族族长的现存贾族谱系关系的。可惜的就是这样一来读者就不容易看出珍琏的亲兄弟关系了,就不容易懂得[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意思了,更不容易懂得[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是什么意思了,当然也不容易理解惜春为什么要[矢孤介杜绝宁国府]了。待我把惜春为什么要[矢孤介杜绝宁国府]的除了与哥嫂淫乱划清界限之外的另一层奥秘揭示给你们看。
照红楼梦在这里的字面意思看,惜春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而[杜绝宁国府],但是若照作者非要把贾珍塑造成贾族小朝廷的废太子允仍看、照作者非要把东府塑造成贾家的东宫看、照作者非要把贾母塑造成贾族的康熙皇帝看,惜春非要[矢孤介杜绝宁国府]就容易理解了。在康熙皇帝两废太子的风波中,允仍的胞妹当然恨不能[杜绝东宫]了,因为这亲哥哥会毁了妹妹的终身啊。本来康熙也很疼爱她这亲生女儿的,大家也看在她是太子的亲妹妹上尊重她,可太子淫暴失德,被康熙剥去太子名份,康熙也冷淡她了,大家也瞧不起她了,她当然恨不能[杜绝东宫]了。
我这样说不是指太子允仍真有个胞妹因他一次被废而[杜绝东宫]出家当尼姑,也不是指太子允仍也曾具体地[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强迫儿媳与他通奸,兄弟父子三人共同玩弄人家姐妹三人,只是说允仍的女眷们为免受连累,肯定会纷纷与他划清界限,而他自己在继位渺茫的情况下,也必然会转而用污秽乱伦荒淫无度来发泄兽欲纵情声色,甚至比书中贾珍还要出奇出格!你们[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但是这些[宫闱秘事]能让康熙知觉吗?万万不能!康熙一旦抓住现行,必定会废了太子的!但是[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康熙决不会轻信其他皇子的谗言,其他皇子也不敢轻易把这些事传到康熙耳朵里,问题是允仍太放肆了,而且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康熙若证实了传闻,当然会[杜绝东宫]了,当然会解除允仍的[皇族族长]之名分了!而允仍的亲姐妹及众女亲戚们当然也要跟着[矢孤介杜绝东宫]了,这就是废储风波的起始,也是作者创作贾惜春[矢孤介杜绝宁国府]所依据的生活素材。你们听了我这番呆解,还会追问[曹家到底有没有贾珍生活原型、到底有没有惜春生活原型、皇家到底有没有假惜春生活原型]吗?[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
你们设身处地地替书中的惜春想想,前面的"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已经闹得贾母[矢孤介杜绝宁国府]了,后来又闹出[贾二舍偷娶尤二姨 尤三姐思嫁柳二郎],
连柳湘莲都要悔婚、尤三姐不得不[耻情归地府] 如今又闹出[苦尤娘赚入大观园 酸凤姐大闹宁国府]、[弄小巧用借剑杀人 觉大限吞生金自逝]这些惊天动地的丑闻,更闹出[惑奸谗抄检大观园]这样的大风波,顺便叫惜春也跟着入画丢人,再加上南安太妃要见贾氏姐妹、贾母只叫探春出迎,竟有意冷落迎春和她惜春,惜春不是明显受东府之累吗?[杜绝宁国府]当然是惜春必然的自我保护措施了,[矢孤介]只是惜春独特个性的表示,是次要因素,难道叫她也学二姐姐[懦弱迎春肠回九曲]?
在红楼梦的曹家事创作素材中不容易有贾母废黜长房长孙、殃及长房孙女这些事,因为一则孙氏只跟南京的曹寅一房生活,曹寅兄弟房都在北京成家立业,她无须象贾母这样操心[曹寅兄弟不和]的事,更不可能指定曹族的接班人,即使是处理象由曹俯过继到曹寅一房这样的传承危机,也不可能与远在北京的曹寅兄弟们发生大冲突、弄得他们当众讽孙氏偏心,当然就更不可能把长房或大房的孙女儿从北京接来南京身边养活、又冷落她们了。最关键的是她不可能象康熙那样废黜曹族的族长、随意对子孙后代之间的矛盾和争斗拉一房打一房,封建家庭中利益分配和传承是有严格规矩的,她不能象康熙皇帝那样独自决定儿孙的承袭顺序,儿孙们也不必绝对服从她的意志,当然孙女儿们就更不必在乎她的偏一个向一个了。可见书中惜春的有关情节不容易发生在江宁织造的曹家。
但在北京的皇家就不同了,康熙皇帝的意志是决定皇子们命运的唯一因素,连皇女们也要唯康熙意志是从,她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自然随康熙对她们的好恶而变动了,康熙喜欢哪个皇女,哪个皇女自然身价十倍,康熙厌恶哪个皇女,哪个皇女自然名落孙山了。这喜好必然又与康熙对皇子们的喜好紧密相联,康熙喜欢太子允仍,自然对与允仍一母所生的皇女另眼看待,康熙一旦厌恶允仍,当然也会对与允仍一母所生的皇女略有疏远了,这就是书中惜春因被贾母冷落而责怪哥嫂的次要原因。
由此可见红楼梦作者从没有拘拘于曹家一家一族的兴衰荣辱来写红楼梦,他始终把眼睛盯住皇家,始终想把[何事贾族众须眉,不及园中诸裙钗]深论到[何事康熙众皇子,不及书中诸裙钗]。在惜春悲剧就是想把[何事东府珍父子,连累惜春弱裙钗]深论到[何事东宫废太子,连累其它弱裙钗]。揭示这样的事体情理才是作者创作惜春悲剧的动机所在,你们若象刘心武这样拘拘于具体情节,不深论到皇家,永远也悟不出其中味的。
可是你们能从刘心武的揭秘红楼梦里悟出什么摆得上台盘的事体情理吗?且不说前面的[甄英菊]到底如何照应全局,就以这里的惜春说随尤氏把入画[或打或杀或卖]为例,凭什么说这[或打或杀或卖]就是指皇帝抄家时对罪家人的[或打或杀或卖]呢?惜春小小年纪会想到用这句话来暗示贾府将被抄家吗?她将来的出家只为了躲避抄家大祸吗?刘心武大胆发挥出来的这些离奇情节明显不符合事体情理嘛。惜春是在三个春天后出家的吗?作者早就说[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了,早就交代惜春还有元迎探三春姐姐了,而且迎春眼看快遭狼吞,探春也必在抄家前远嫁,元春更必须在抄家大祸前就[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没见哪个皇帝会在宠妃失宠前先抄宠妃的家的,抄家的前提必须是元春先失宠!惜春既然己经看到三个姐姐遭悲剧了,她还用得着等三个春天才出家吗?恐怕连这十三四岁的少女也比刘心武清楚[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是将三个姐姐的悲剧看破的,这说明刘心武的语文阅读能力不够。惜春出家是 [缁衣乞食] 还是在[栊翠庵静养]只是具体情节的差别,并不改变惜春悲剧的实质,高鹗也没考虑到后世流言家的质疑,他就没打算照原作原意续嘛,刘心武凭什么指责人家呢?
在刘心武的揭秘惜春中还提到甄家被抄,他认为这就是隐寓苏州织造李煦家被抄。这一点虽然说得不错,这[甄家被抄]的情节确实是以李煦被抄为创作素材的,但这样一来就暴露出周汝昌刘心武[乾隆二次抄家说]的漏洞,刘心武这是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啊!他俩一再强调书中曹家己经从雍正六年的抄家大祸中复员过来了,书中此时已经是乾隆元年至乾隆三年间的曹家事了,怎么可能插入雍正元年李煦被抄的情节呢?再说刘心武一再强调书中贾母是以曹寅之妻李煦之妹李氏为生活原型的,那此处甄家人为什么找王夫人而不找贾母呢?这明显不通啊。还有刘心武这次演讲中说了很多清朝抄家的可怕经历描述,却对曹家以前有没有经历过这种可怕的抄家只字未提,大家看书中的贾母贾政王夫人有一点六七年前曾遭抄家大祸的痕迹吗?难道雍正对曹家抄家仅仅是挠痒痒、对李家抄家才象刘心武说的那样残酷无情?由此可见刘心武不经意之间暴露了他的[乾隆二次抄家说]的破绽,所以我说刘心武是[以己之矛戳己之盾]。
说到惜春最后的结局,虽然我也不同意程高续作的处理,程高续作也确实不合原作原意,但是刘心武的说法就符合原作原意吗?他只是拘拘于[缁衣乞食][ 独卧青灯古佛旁]的具体情节罢了,根本没理解惜春悲剧的事体情理,更没有通过讲解惜春悲剧让读者理解其悲剧的事体情理,这能叫[八十回后惜春的真故事吗?红楼梦贵在真情真理,不在假事假闻,它的具体情节只是外壳,这外壳是包裹其深邃的事体情理用的,事体情理才是红楼梦的灵魂。刘心武只要红楼梦[宫闱秘事]的外壳,根本不取事体情理这灵魂,这能叫[八十回后真故事]吗?最多只能叫[八十回后可能的真情节]。但是没蕴涵事体情理的具体情节等于没灵魂的空壳,揭秘出来有什么用?还不如程高续书的既有情节又有情理的续作有用呢。程高续书虽没把原作的事体情理完全阐述出来,但他们起码把他俩认为该阐述的情理阐述出来了,他俩问心无愧!而刘心武理解了原作的事体情理吗?向读者阐明这些事体情理了吗?他用所谓的[真情节]把读者引离了真情理,让读者在没有灵魂的空壳里捉迷藏,浪费了读者的业余时间,违反了作者[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的本意,他应该问心有愧啊!
即以惜春出家为例,他说惜春最可惜的就是没经历过[爱],言下之意惜春如果[让她一次爱个够]就不算彻底的悲剧了,如果能连续[爱]下去就不叫悲剧了。刘心武所说的[爱]主要指性爱,他认为女性只要有性爱就不叫悲剧,当然他所说的性爱不是乱爱而是专爱,他认为对女性只要做到专爱就能让她们幸福了。但刘心武认真了解过女性决定出家的主要原因吗?仔细研究过老尼姑劝年轻女子出家的方法吗?认真分析过惜春出家的主要心理吗?女性特别是未婚女性之所以下决心出家,主要为了拒绝[爱],包括拒绝专一的性爱。老尼姑劝年轻女子出家的方法也不是说出家可以成佛成仙,而是说女人生来就是罪孽,接受性爱也是罪孽,生孩子更是罪孽,这会增加在阴间的受罪程度和时间,导致来世不能托生为男人,甚至不能托生为人,还要在阴司多受罪的,因此若想早日托生为男人,首先要拒绝性爱,正是这种说教正好切中了这些年轻女子憎恨性爱拒绝性爱的心理,才能够说服女子出家的。刘心武把性爱当作灵丹妙药,认为它可以给每个女子带来幸福,而这些要出家的年轻女子恰恰认为正是性爱给她们带来无穷的灾难,她们要远离灾难,只有远离性爱、皈依佛门,这才是她们要出家的主要原因,这一点刘心武理解吗?
再看惜春是如何想的,此时的惜春只是憎恶淫乱的哥哥一家子,再下去将憎恶这一个血统,最后将发展到憎恶所有男性,甚至憎恶自己的女性身份。说这些你们会不以为然,惜春的[矢孤介]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吗?完全可能。仅从女性的生理本能来看,她的卵子驱使她要寻求优良基因,拒绝劣质基因,尤其要绝对憎恶乱伦基因,这些都是人类的遗传进化规律决定的。若一个女子判定周围都是劣质基因甚至乱伦基因,她会替自己的卵子本能地拒绝这些基因侵犯,会本能地逃避这种环境,若逃避不了,严重地她会选择自闭,自绝于所有不良基因,这样才不会产生劣质甚至残缺的下一代。这一点女孩子虽然想不到,但是她们的生理本能在严重环境中却做得到。象那些下决心终身不嫁的女子就是启动了自闭机能,她们或者是下决心只接受某个男人的基因,或者是下决心不接受所有男人的基因,而象那些下决心出家的女子更发展到憎恶自己的性别,她们认为做女人就是倒霉,做女人就是罪孽,接受性爱简直是受罪,连生孩子都是受罪。她们只求来世不要再托生为女人,这才出家以逃避现实追求超生的。这些是以性爱为最高追求的流言家根本想不到的。在惜春又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仅就曹家事来看是看不出其中奥妙的,必须从皇家事来看,才能看出其中奥妙。当其允仍淫暴失德第一次被废之初,惜春的生活原型只能[矢孤介杜绝东宫]以求证明自己清白,当允仍第二次彻底被废时,她更是憎恨自己与允仍一个血统,下决心不嫁人以避免这劣质血统的继续遗传,当康熙诸皇子争储争位的[葫芦提]大祸[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整个朝廷上下烧得如火焰山一般]时,当她最后看到她的哥哥兄弟们互相自杀自灭.导致无数妇女儿童跟着遭难时,她对自己的皇族彻底绝望了,甚至对天下的所有男人都绝望了,也对这个社会绝望了,对自己的女性身份也厌弃了,这才用出家为尼来拒绝整个家族.整个社会的。她恨透了这些只顾在女人身上发泄兽欲的男人,恨透了所有只顾自己争夺皇位.不顾妇女儿童的须眉浊物,才发誓只求来世再不做女人的!这一点象刘心武这种认为[爱才是人生最值得追求]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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