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冬的午后,风弦倦响,偶有阳光寂如禅。
没有风,最后的一朵花枝也落尽,只剩下阳光披衣敞怀慵懒成一朵干净的云。
倚着这般暖云独坐,闲来搬出家里花草,收敛着缓缓的静气,此时,犹如禅房花木深,花影对坐,一盏茶,一抹阳,一花枝,说的什么,也都落在那杯茶里。
闭上眼,阳光下打盹,听心草漫过马蹄声,古木无人径,我在听,听那
深山古寺禅钟里最苍寥的一笔。走在这样一份古意里,闻钟声悠远,寂的不是深山古刹,是人心。
心寂了,荒出成脉的深草,这时候所有的尘烟,所有的喧闹,都隐身于一丛草里,不相语,不相闻,只捂着不为人知的忧伤,捂着那渐行渐远依旧尚存的余温,天地静远,此时不语,惟寂静作响,任由草结它的籽,风摇它的叶。
是荒了,寂了,草籽昏睡了。冬阳下只剩一个我,看远山跑野云似的静。是静得不是自己了,孤飞在尘嚣之外,亦如远山挂着一卷天书,读到无字,又似一杯茶生一片云,润出一颗无心草,不待人念,不招人想。
无事此静坐,静到无心,只看墙上花影,摇啊摇,不语最深情。
一个人独幽相处,黄昏林下路,仰一树寒枝,惟有一叶尚留,一人一叶相望俩不语,那时不需说,不用动,只需静成一副画,一缕风...原来,收梢一枝风,满地花阴风弄影,一亭山色月窥人,是低头自己与自己的相思,不语却知心。
斜阳探黛墙,梅花寂寞开,一副无语凝噎楚楚意的样子,不语有禅机,全在相顾无言。只一点点把自己开到荼縻,开到不语守心枝,是守静水流深,不纷扰,不纠缠,傍石眠云,醒来,再看眼前景,依旧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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