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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少:5. 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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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铭恍恍惚惚地去食堂吃了早饭,打了开水,就回到了教学楼。他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水,又给前来借水的同学也倒了些。然后走出教室,站在门口的走廊上,凭栏远眺。这是他的习惯。学习生活总免不了单调和枯燥,走出教室,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总让他心旷神怡。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光芒洒在远处的河面上,闪闪发亮。天空出奇地蓝,给人以心灵的宁静和胸怀的舒展。初冬的空气虽清冷,却也宜人。

      一铭一面欣赏着冬日的景色,一面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隔壁的教室。他希望再度看到那个女孩。自从那个女孩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心就像磁针受到了强烈磁场的吸引一样,直直地指向那个地方。如果不是规则的束缚,一铭恐怕早就冲上去拥抱她了。

      一铭不喜欢规则,因为规则老是约束他,使他不能做这,不能做那。但一铭知道,只有遵守规则,才能拥有自由。一铭热爱自由,热爱无忧无虑的生活,渴望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恣意翱翔,飞到任何一片他想飞去的地方

      他年轻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焰,涌动着一股激情。他总是精力充沛,从不感到疲惫。他总是活力四射,从不感到沉闷。他买了一本戴尔·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全集》,细细品读,从中学到很多自我调适和与人交往的方法。

      他眼界大开,整个人开始发生一种积极的变化。他原本孤僻内向的性格开始变得外向起来,他原本的自卑和悲观逐渐被自信和乐观驱逐。他开始渴望一种更加光辉灿烂的人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对爱情的渴望,开始得到他的承认。他不再刻意地压制它,而是任其潜滋暗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她。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说过一句话,但他感觉,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线在绑着他,将他牢牢地缚在那个柔弱的女孩身上,令他插翅难逃。

     就在他思绪纷乱的时候,一阵轻柔悦耳的说话声,传到了他灵敏的耳朵里——那是她!她来了!他那颗被牵引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咚咚咚”。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迅速蔓延的兴奋。就像一勺红墨水倒进一碗清水中,迅速染红整碗水一样。

      他好想迅速转身去看看那张他看一万次都嫌不够的、精致而白皙的脸。可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像章鱼一般紧紧地攫住了他。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她。

     这个时候,他多么渴望人类的祖先,能够在脑后进化出一只眼睛来,这样,他就能得偿所愿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如此压抑自己的情感,只是本能地觉得,需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那女孩走进教室,他才无法遏制地往那个方向看了看,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通,又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教室。知道她就在隔壁,让他的心宽慰了许多。他终于可以好好学习了。

     午休的时候,他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在一条芳草葳蕤的小径上款款地走着,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他想走过去跟她说话,可是那白衣的女孩总是若即若离,永远也追不上……

      当他被午休结束的铃声唤醒,他怅然若失地坐了一会儿,才走出教室去洗手间。在走廊里,他惊喜地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那个女孩。他抑制着自己的感情,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

     从此,他过上了诗经里描述的生活——“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将自己内心的情感写进日记,锁起来,想着等将来的某一天再翻出来看。此外,他无师自通地开始了诗歌创作。他发现,诗歌那简练朦胧的语言,似乎比日记更适合寄托他内心翻腾的情感。正是因为有了日记和诗歌这个宣泄途径,他才感到好受了许多。

      他在一次闲谈中,偶然得知那女孩名叫方晓慧,如获至宝,将这名字在日记本上写了无数遍,尽可能将它写得更漂亮。他也曾考虑过采用一种更加积极主动的态度去与晓慧接触。

     可是他性格中固有的保守和自卑的心理往往在这个时候强大起来,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担心一旦失败,自己连保有这份美好情愫的机会都没有了。此外,他觉得恋爱一定会对学习产生影响。他不希望晓慧因为他的出现感到困扰,无法专心学习。

     于是,他就一直把这种迷恋的感觉藏在心底。

当时年少:4. 暗生情愫

当时年少:3.深埋心底的耻辱

连载:当时年少—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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