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请
在之若和小凳子通力配合下,双面四扇屏风很快绣好了,一举成功,名声大噪,主家非常满意,并请之若、小凳子、孟先生和高振宇一起庆贺一番。
而谭杏儿为了嫁入苗家,不惜使用挑拨离间的卑劣手段。
01
众人高兴,大醉而归,之若思想起一年多来在京城的前前后后,忽然感觉,要去破庙里祭拜一下,毕竟在那个雨夜,那本残书曾经让他振作起来,他觉得的冥冥之中,有股神力在帮助他。
第二天,之若带着小凳子买了些祭品到了城外的破庙。
再回破庙,之若和小凳子把庙里打扫干净,上了香,放了祭品,跪在佛像前,叩拜起来。
小凳子突然说:“师父,城里太热,不如我们留下来再住几天吧?这里好生凉爽!”
之若想了想也是,去年就是躲在这庙里,避开尘嚣精心研习,让自己提高了很多,小凳子也已经基本成手了。
于是,让小凳子回去拿来些刺绣用具和书籍,再买些吃的。他则留下来继续修缮破庙。
如此便错过了加急信,不知道家里已经给他订了亲。
苗夫人心急如焚,可是迟迟盼不来之若的来信,也不知道之若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苗夫人找到之海和蓉蓉,忧心忡忡地说:
“你父亲一定要订下这门亲事,可之若还不知道,假如他根本不同意,到时候不成婚这不是害了人家闺女么?你爹这老顽固呀!真真愁死人!”
蓉蓉灵机一动:
“有了,娘,我这不是要生了么?我呀,就装肚子疼,家里一乱,我爹就没心思订亲了。”
“唉!暂时先这么办吧!”
苗员外已经派了媒人去谭家提亲,7月初8就是个好日子,谭杏儿呢,急急忙忙把这个风放出去,她即将成为苗家的三媳妇了!
买买提十分不解,诧异地问:
“杏儿,不是说苗家的关系很乱么?不是说苗之若他品行不端么?你,你真要嫁给他这样的人?”
“都是我父亲呀,说我们俩八字合,说和他家门当户对,还有啊,苗家派了媒人一天来八趟,烦死了,唉,女人嘛,只能听父母之命咯!”
买买提心情复杂,劝谭杏儿:
“杏儿,我其实挺同情你们汉家女儿的,从小就裹了那么小的脚,走路都走不稳。长大呢,还自己做不了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就是,哪象你们,放着天足想去哪去哪,想干啥干啥,婚姻还能自己作主。”
说着谭杏儿假装抹起眼泪。
02
再说买买提,回到家看到枕边的香囊和被自己扔在一旁的《万马奔腾》图,心中好不凄凉,心想:
男人啊,真的善变!他说他要娶我,说喜欢我的一切,如今却要和别人订婚。
买买提第一次为感情流泪,她找到父亲,说要回草原去散散心。
第二天,贡嘎带着女儿回了草原。
而这一切,苗之若丝毫不知情,又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寄过来,买买提已经在草原上了。
迟迟等不到买买提的回信,之若可就坐立不安了,又想到当初答应贡嘎和买买提的话,说自己一定混出个样来,回去迎娶她,之若只好耐下性子继续努力。
最近他除了双面绣,又开始琢磨双面异绣。
也就是说,正反两面是不同的图案,这可以说是刺绣的天花板了。在之若和小凳子的反复琢磨下,试验成功,仍然是两个人配合,和双面绣不同的是,两个人各执一针,针穿过对面时,留一丝到两丝的小针脚返回,不干扰对面的颜色,如此一来,便成了双面异绣。
03
第一幅双面异绣《异色牡丹》出品时,惊艳了京城。
恰恰应验了“最是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句古诗
因为太珍贵,直接被林大学士,也就是之天的岳父,拿去敬献给皇上。
后宫的三千佳丽纷纷过来参观,赞不绝口,都想有一幅这么美的作品放在自己的寝宫。
皇上当即下令召见“绣娘”要留做御用。
林大学士为难了。哪有什么绣娘,那就是两个“绣郎”,可是他不能欺君,也不能不为之若考虑一下。
“这……皇上有所不知,如此精湛的技艺并非出自绣娘之手啊!”
“林爱卿,这又是从何说起?难道是民间高手吗?”
“是……是两个绣师之作!”林大学士不愧饱读诗书,他想宫廷有画师,为啥不能有绣师呢?一来绣师的称谓比绣郎和绣娘文雅得多,二来绣师也非常适合之若的身份,很高级。
“林爱卿!好个绣师!朕就赐他御用绣师,准他入宫刺绣!”
当时林大学士就差点坐地上,我的天呐,那可是个大男人,皇帝老儿你心咋那么大呢,一帮莺莺燕燕地围着他,万一他把持不住,不光之若小命不保,我这举荐人还能活么?
“皇上惜才,可我只是听说,这绣师也要采风,要各处去寻找素材,于其养在笼子里,不如放到林子里,给您不断提供更好的作品,您说呢?”
“爱卿高见!爱卿高见!如此还是赐他御用绣师!”
林大学士替之若千恩万谢,偷偷揩了一脑门子汗,皇帝的钦差便去传圣旨了。
04
再说之若和小凳子刚从破庙里回到画坊,便看到齐衡等人站在门口和高振宇吵吵:
“甲一方,不过如此吧,赚了钱就跑路,就是骗子!”
“齐衡!你胡说!苗之若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钻一个被窝的人,能不清楚吗?”
齐衡猥琐地说,引来一阵哄笑。高振宇气得手关节捏得嘎嘎直响。
“把苗之若交出来!”
“交出来!交出来!”
“赔钱!赔钱!”
有不明真相的人问怎么了,有人拿出残破的荷包,上面有小小的甲一方的落款,说是用了几天就破了,还花了很贵的钱买的。原来这家以次充好,骗人呀,跟着一起喊:
“赔钱!赔钱!”
“我在这里!”
之若从人群后高喊一声,把着剑拨开人群,走到齐衡面前。
如今的之若再不是从前的之若,他不再认人凌辱,人不但又长高了许多,由于经年练剑,身形矫健而修长,凛凛然,不可侵犯。
他不惹事,但是绝对不怕事。
齐衡见正主到了,脚底抹油就往后蹭。
之若拿过那些拙劣的荷包,只轻蔑地看了一眼便跟众人说:
“诸位乡亲,我,苗之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受老师和朋友的资助在此开了一家绣坊,自信出手的作品质量过关,才拿出去售卖,而且有甲一方的落款,大家不信我来给大家拿几只没上架的荷包,大家去比较一下!”
说着,之若拿出来几个作坊里筛出来的次品,众人一看,次品都比手里的好,人家的东西实在名不虚传。
“这些,我就送给各位!大家记住,不是从甲一方买的,都不是出自我们师徒之手,大家自己去甄别!”
高振宇非常不舍得的说:“之若!你白送呀?”
要荷包的人都挤过来了,围着之若不肯走,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喊:
“圣旨到”
站在人群后面的齐衡幸灾乐祸地想,一准是之若刺绣违背了公序良俗,一个大小伙子竟然摆弄针线,皇上都看不过去了,要把他抓起来了治罪。
“苗之若接旨!”
之若哪里知道,林大人把那幅双面绣进献给宫廷了呀,他还懵呢?怎么圣旨下来了?高振宇赶紧拉他的衣服让他下跪,接旨呀!
之若慌忙跪下,不知福祸。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念苗之若刺绣工艺精湛,进献牡丹图有功了,封苗之若为宫廷绣师并赏黄金300两,钦此。”
突如其来的大馅饼啪叽掉在之若头上,他懵了半天。
高振宇又扯他衣服,领旨!领旨!
“苗之若谢主隆恩!”
领了圣旨,小凳子是最高兴的,他的师父那是宫廷御用绣师了!从此,他们可以扬眉吐气了!再说那些围观的群众,拿着之若分发的荷包,如获至宝,这可相当于宫廷里淘汰下来的东西!
齐衡的仿品闹剧竟然又一次给人做了广告宣传,这口恶气难以下咽。可如今苗之若不但没有背上违反公序良俗的伪娘骂名,却摇身一变,成了宫廷绣师。
之若终于在自己刺绣这条路上,崭露头角,他知道自己取得今天的成绩和老师朋友以及林大人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于是一一送了请柬,设宴款待。也包括曾经误解他的张剑。
张剑揽过之若的肩膀:“之若老弟,以前呢,哥被小人带沟里去了,对你有偏见,这回让我重新认识你了,这么办吧,哥将功补过,为你踅摸一处宅邸,保准最低价!你以后成家没有问题!”
“之若谢过张兄,只是我眼前财力有限……”
“贤侄,这不还有林伯父么?以前你经历的一切都没和林伯父说,太见外啦!我林庭章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林伯父,是之若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宴罢,之若春风得意,有中举的感觉,他要趁着中秋前,回家一趟,重要的是迎娶买买提。小凳子也一定要跟着回去。
却不料成亲之路,一波三折。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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