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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长明对周兴的报告大加赞赏,可周兴脸上并没有喜色,而是有一抹化不开的愁云:
“书记,不下去看看是不知道,一看,有些农民的日子太困难了,现在有些人的房子还是土坯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每年必须修缮一回,家里有劳动力的还好,那些孤寡老人,可就难了,几年都修不了一回。
大部分年轻人出去打工,家园在那撂荒,孩子老人没人管。
从前进乡回来时,还遇到一个孩子溺水……
原因竟然是有人在河道里乱采沙,留下沙坑,当地人没人敢管。
还有一些黑旅馆、黑洗浴……
问题太多了。”
既然周兴提到洗浴,卢长明把那张小报拿过来,指给周兴看。
他以为周兴会叫屈,或者会愤怒为自己申辩,可谁知,周兴竟然淡定得让卢长明难以置信。
周兴问:“书记,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信。”卢长明肯定地盯着周兴的眼睛说。
“那就好,书记,这种事情我以前也经历过,我依然秉承着清者自清的理念,假如你信任我,那就继续支持我吧,我没有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周兴不解释,却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真正干事的人流汗又流泪。我会调查清楚的!”
卢长明拍了拍周兴的手背,他在思考怎么在纪检那边为周兴洗刷冤屈。
周兴什么都没说,可卢长明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无条件的信任,这才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冲锋陷阵吧?
看到卢长明坚定的态度,周兴拿出一样东西交到卢长明手上:
“书记,或许这个可以帮助你。回头等另外两个乡的情况都摸清楚了,我们通盘考虑,制定一个能够落地的扶贫计划,现在,我只是有两个不成熟的想法,我还需要论证。”
卢书记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捡到了宝贝,这周兴是不用扬鞭自奋蹄呀!
以前他基本把手下人分为三类:
第一类,你说一,他只一知半解执行了一半,让你觉得很无奈,让他们干活,比自己干活还累;
第二类,你说一,他执行一,没有创新,不留尾巴;让你觉得差点什么;
第三类,你说一,他干到了二,想到了三,有创新,有延伸,有补充,有思考,为你的工程添砖加瓦。
周兴就是这第三类。卢长明如何不欢喜呢?他暗暗觉得,周兴的潜力不是一般的大,周兴的格局也不是一般的大,而这格局都是苦难和委屈撑大的呀!
周兴交了报告,长舒一口气,回到办公室里,忽然接到高中同学老漠的电话:
“大兴!有空吗?周末哥几个聚聚?”
“行,听你安排吧。”
自从周兴复婚以来,大大小小的聚会他能推就推,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不找他了,后来接连听说他的倒霉事,更没几个人和他联系了。
可自从他当了副县长,这些人不知从哪弄到他的电话号码,今天约,明天约的。
此前周兴也确实忙,没有空去参加什么聚会,今天是和自己关系最好的老漠来电话,他便一口答应了,毕竟自己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哪能不和人打交道呢?
总是推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一个电话告知高华,自己就去参加聚会了。
来聚会的同学还真不少,大多听说周兴到场,都慕名而来了,昔日的校花盛敏,笑容依旧灿烂,据说嫁给了官二代;
那个相貌平平的学霸丁蓉月,如今却笼罩着一层知性的光环,据说在教委工作。
眼高于顶的吕小娇,踩着恨天高,涂着猩红的唇,扭着水蛇腰,直接坐在周兴的身边,把奥迪车钥匙往桌子上一甩,扯着长音说:
“哎哟喂,我们的周大县长!你总算接见臣民们了?”
“吕总!知道你大驾光临,我得接出去2里地呀!”老漠调笑着。
“念在你给我留个好位置的份上,哀家免你不接之礼!”
这时,门口又出现一个女人,打扮朴素,神情局促,不是兰玉洁是谁?曾经周兴的同桌:
“对不起大伙,菜才卖完,来晚了,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了!”
吕小娇嘀咕道:“卖菜的,也配参加同学聚会?听说漠老板做东,来蹭吃蹭喝的吧?”
一旁的校花盛敏捏了捏她的胳膊,让她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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