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故事和苏东坡苏大学士有关。
又好笑又令人敬服。
苏东坡不仅博学多才,而且好交好为,爱开玩笑,他有个好友谢端卿,江西人氏,来京城科举,就住在苏东坡这儿。
这一年,赶上天气大旱,一连三个月没下雨,百姓苦不堪言,这事让神中也坐不住了,打算去大理寺祭拜求雨,就派苏轼做行礼官,先行安排。
谢端卿一听,非常想一瞻御容,看看当今天子倒底长什么样。
这事,假如苏轼严辞拒绝,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可他是苏东坡,不按常理出牌。
大咧咧的一拍胸脯:“这有何难?包我身上!”
谢端卿就问,那有啥办法呢?
“你就装成个小沙弥,做个侍者!”
谢端卿大喜,提前温习了不少功课。
到了斋戒这一天,寺内外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摆满了各种奇花异草。
苏东坡里外监督着,不敢有半点疏忽。
神宗驾到,把个谢端卿紧张得小脸红扑扑的,怀里象揣个兔子乱蹦。
他在人群后面远远地观望,可是看不清。他走近苏东坡说:
“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这有何难?”苏东坡顺手接过一个侍者的果盘递给他;
“去吧!放在皇上前面的桌子上!”
“我了个去!”谢端卿稀里糊涂被苏东坡推到前面,他只好端着果盘走近皇上,可是根本不敢看皇上的神目炯炯。
他低头想着,蒙混过去赶紧撤,却不料,神宗正看他呢。
神宗一看这个小沙弥,身材魁伟,气宇不凡,和其他侍者不同,忙问住持他是谁。
住持按照事先排练好的说是新来的小沙弥,还没剃度。
谁知,这神综还没完了,把端卿叫过来问了个详细,还考了他经书佛法。
谢端卿偏偏都对答如流,他读的书又多又杂,学问可不比苏大学士差。
神宗越发的感兴趣,一高兴,当即赐他袈裟,赐发号佛印,并亲自主持为他剃度。
我的天,这是多大的恩典?无疑是赐了黄马褂呀?普通人几辈子也修不来这么大的福报呀?
可苏东坡暗暗心急,完了,没想到自己把好友送出家了?
佛印,迷迷糊糊的谢主隆恩,穿上了袈裟。
再一看,简直就是个肉身罗汉,合该就是做僧人的坯子呀!
就这样,谢端卿断了科举之路进了大理寺,成了佛印大和尚,从此世上再无谢端卿。
他呢还感觉挺美,诵经讲经参禅礼佛。
可苏东坡总感觉他害了佛印,原本人家有王佐之才,也可以娶妻生子,可竟然被自己安排成和尚了,这事闹的,他得想办法找回这个场子。
于是,在一个月白风清的日子,设宴款待佛印。
两个人怎么能只喝酒谈天?苏大学士早就安排一个歌女垂帘弹奏,那乐曲简直宛如天籁,又仿佛珠玉落盘,时而高亢,时而低婉,令人心旷神怡。
佛印听得入迷,不自觉地说:“呀!能弹得如此妙曲,定然是个不凡的女子,定有一双灵巧的手!”
苏东坡听后暗喜:“果然,大鱼上钩了。”
他撩起帘栊一角,露出歌女的纤纤玉足,小巧精致,穿着锦缎绣花鞋,软弱无骨,忒好看了!
佛印大赞:“果然精致,想必配得上这双秀足的姑娘一定生的很美!”
边说,还边被苏东坡劝酒,又是即兴赋诗又是大加赞赏。
酒酣耳热,苏东坡让那歌女出来相见,歌女轻挑帘栊,款步莲花,出来后向佛印道个万福,佛印定睛一看,果然是个妙人儿!
眉似远山面如雪,眸含清水犹泉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声似娇莺恰恰,身如摆柳盈盈。
佛印有那么一刻失神,随即又与苏东坡对饮,及至大醉,东坡暗命歌女服侍佛印,就等第二天听好信。
可这一夜,任凭歌女使尽浑身解数,又摇又推又唤又捶,怎奈完全如蚍蜉撼大树一般,佛印自顾呼呼大睡,毫无觉察,一觉到天亮。
他睁眼一看,我的天,身边怎么会有个女花容?还抹着眼泪?
他一骨碌身,赶紧起来,向姑娘行礼: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姐怎么在这里?贫僧没有冒犯小姐吧?”
那歌女心想,你若冒犯,我就好交差了,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不曾……”
“那小姐如何这般哭泣?”
这歌女把苏东坡的安排和佛印说了一遍。
原来苏东坡是故意给佛印施了美人计,让这个歌女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佛印,事成送给她150贯,不成,就打发她走。
结果这姑娘眼看自己没完成任务,还面临失业,这可如何是好?急得哭哭啼啼。
佛印一听大笑,让歌女只管放心出去,剩下的事,他去找苏东坡。
佛印见书桌有纸笔,随手赋《浪淘沙》云:
昨夜遇神仙,也是姻缘。分明醉里亦如然。睡觉来时浑是梦,却在身边。
此事怎生言?岂敢相怜!不曾抚动一条弦。传与东坡苏学士,触处封全。
苏东坡原以为这回佛印破了童身,犯了色戒,就该还俗了,可以去考取功名,娶个老婆,生几个娃,过幸福生活了,他内心也就没有愧疚了,他悠哉悠哉地等在前厅吃着早茶。
佛印来时,他还笑话人家:春宵恨夜短呀!
等佛印传于他《浪淘沙》一看,大惊,对佛印大加赞赏:真乃神僧也!
佛印道:禅心已作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
说自己虽然口吐狂言,但禅心已定,不会被外物所扰。
从此苏东坡更加敬服佛印,自己的妻妾也不回避他。
而那个歌女,苏东坡为她找了好人家嫁了,陪嫁300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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