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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记忆河上的月亮》

寄中秋邀月

文/杨咏椿

九月尾声到中秋,不知有无夜雨声。

眼前连日雨程程,月出东山云几生。

如何肯到清秋日,微风星辰大海来。

眼穿月影嫦娥在,小院芳心向谁开。

———题记

《记忆河上的月亮》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是苏轼的诗词,她写出了人们对团圆的渴望和向往。每当看到圆圆的月亮,总会想起嫦娥、玉兔、桂花树和吴刚,想起那个美丽的传说和嫦娥的孤独寂寞。

自古多情,中秋总是让人心存感伤和激动,每年一到中秋,记忆就像一条小河轻轻被打开,曾经美好的回忆,如同小河的流水,在脑海缓缓流过......

简陋的木门,灰色的瓦房。圆月升起的晚上,母亲碎步轻移,早早来到堂屋中间,支一张桌子,摆放上几块月饼,几块水果糖。在父母慈眉善眼的微笑中,我们姊妹并排站在小街门前,仰望天上一轮明月高挂,享受着一家亲人团圆的温馨。那情那景,任何时候想起来,都会笑意写在脸上,心里暖流涌动。

六九年夏天,父亲因文革受到牵连,和四姐哥哥随母亲下放农村劳动。在农村有了院子,每每中秋的下午,母亲叫人在院里的树上,挂起一盏灯,树下搭张石桌,依旧摆起月饼和水果糖。

当时父亲还在城里上班,我们就和母亲一起,等着父亲放假回来和我们吃月饼。在吃月饼之前,母亲总是让我们对着月亮,说出自己的愿望,然后才能吃一小块月饼。

后来,母亲不在了,哥哥姐姐参加了工作,中秋节就和父亲一起过。虽然也有月饼,水果糖,还有苹果和梨,可这样的节日,总让人觉得戚戚然然。没有了母亲,家就缺了一块,再也不是完整的家了,缺少了那份幸福温暖。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多么真实的写照。八四年在湖南上技校,中秋节回不了家。就和同学们在学校的操场上团团围坐,天上月圆,地上人却不圆。

那阵子心情可难受了,但和同学在一起,唱歌做游戏也感到挺知足快乐。可一回到宿舍,一股说不出的思乡情绪,瞬间涌了出来,想家的感觉真难受啊。

就这么想啊念啊,有同学忍不住哭起来,这下好了,一宿舍的女同学,全都号啕大哭起来,引得整个楼道的女生,都默默想念流泪。那天晚上不知哭了多久多久,几点入睡的都不知道。那年的中秋,在我的人生当中,也算得上是一个难忘的中秋夜,一个流泪的中秋夜。

成家后,和公公婆婆一起过中秋,一大家人在一起也其乐融融。人多胃口也好,吃饭也香。满满一大桌的美食,转眼一扫而空,开心的笑声,在屋子久久回荡。

回忆是美好的,也是难忘的,小小的记忆河,留给了我们许多欢乐。但她九曲回肠,也留给我们很多悲伤和泪水。再后来,父亲不在了,公婆也相继去世,更让人感觉世事莫测,人生无常。


这几年的中秋,孩子在外打拼,中秋节只有我和爱人两人过。虽然有些冷清,但我依然非常珍惜这个特殊的时刻。相信月亮是父母和亲人朋友的化身,她带着心中的祝福和思念,默默关怀照耀着我们。

“相见时难别亦难,春风无力百花残。”一直特别喜欢月亮,喜欢她的安静,喜欢她的纯洁和明亮。喜欢她,还是因为心里总有一个心愿未了。那就是小时候,总是母亲给我们过中秋,长大后却不能为母亲过一个中秋遗憾。不能为母亲过中秋,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人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月啊,你是谁的眼睛?你能看着多少家庭团聚欢笑,为什么就不能保佑,世间没有离散悲伤?难道真的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吗?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在这个中秋团圆之时,仰望天空,感受阳光的明媚和温暖。希望所有的家庭,都能团聚欢笑,不要有离愁和悲伤……


             《中秋思念》
                   一、中

在水中,我愿为莲,出于污泥而不染。在风中,我高举荷伞轻轻摇曳,情意绵绵。尘世的喧嚣对我而言,只是过眼云烟,我心依然。  


迷离烟雾中,随风飘动的身影,陌生又熟稔,清晰而幽怨。虽然你在对岸,却看不清你的容颜,只有倾心的笛音箫曲奏起,声声呜咽。


夜未央,曲散人终,思绪在夜里久久缠绵。梦里你轻轻向我走来,淡淡的笑容,触动心底的柔软片片。轻抚瑶琴,婉转间流淌的过往,沉淀在茗香残留的唇间。已成旧曲的的吟唱,依旧在心房震颤?

细数过往的青葱云烟,走进文字的圣殿,波摇碎影;有多少章节片段,荡起一池依恋。走过夏天,走进秋天,点滴的情节,感动了谁的眉弯。镶在在记忆的枝头期盼,是谁的白裤青衫;在远去的花事里,惊醒幽梦一帘。风也罢,雨也过,只留无尘无染,无恨无怨。

               二、秋

秋已来,天微凉。菊花一丛丛,一簇簇,高举金黄的旗杆。美丽的桂花,也不甘落后,争相斗艳。扑鼻的香气,浅浅的花语,荡了一池秋水,醉了天边夕阳河岸。


是谁从唐诗宋词间款款走来,翻开长长的黄卷,将往事昔日表演。曼妙的倩影,精彩的剧情,惊艳了时光,抖落一地残红片片。


看嫦娥姑娘,怀抱玉兔笑容满面,长袖一甩舞姿翩翩。一切细致地展现,轻盈如蝶,飘飘欲仙。

有一种情感,在心底蔓延,飞进了心头眉间。有一种怀念,根植于记忆。梦境里的那抹幽香浅蓝,在秋日里黄昏下,忽隐忽现。也许,梦境在,柔情亦在。一瞬即为永恒,似水流年。


            三、思

垂首低眉,发髻轻挽,一袭罗衫。谁在用一方墨盒,细细研磨往日的浮想联翩。有一种爱恋,在三生石上回旋;有一种血缘情感,徘徊顿足在红尘中间。


昔日尘封里,亲人的欢笑,小院的温暖,在脑海时隐时现。浓浓的心事伤感,谁又能懂感知?只有将泪水记忆打湿,描进诗卷,挥笔成画,伴着歌声悠悠似水缠绵,那幽深回廊的漆水之岸,谁的爱和目光,汇聚成一枚月弯。

万般景致已是云烟,千般宠爱随风走远。我最最挚爱的父亲母亲,中秋来到,蝶儿翩翩,月儿已圆,可你们此刻在哪里,给我留下多少回忆,让我苦苦思念?花开依旧,人面不知何处去,只留下那些旧时光,温馨画面铭刻在心田,让我永生怀念。
           
              四、念

烟雾缭绕,拍去灰尘,谁从厨房走出向我微笑?谁又会将过去遗忘,那些个泪水欢笑?灰门土墙,梧桐在墙边生长,那桂花飘出扑鼻的香。


又是一年秋天到,风声阵阵,秋雨沙沙。童年放学的路上,我看见路边张望的熟悉身影,母亲站在树下,笑容沐浴着雨后的阳光。


心思如织,时光难现,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心中的牵挂,飞向月宫,伴着天上星光。是啊,有些人念与不念,都在心中;有些情见与不见,都在灵魂;而有些人再见,却是来世和永远。

爱如潮涌,烟花易冷。在故乡,在菊花盛开的河畔,悠悠往事,那些个想念思绪,时隐时现牵牵念念。轻甩衣袖蝶蜂翩翩。秋色枫红尽收眼底,眷眷红尘,你安若水,我便晴天。


打开尘封的记忆,静静聆听昔日的故事,守候着一个未来和明天。此刻,我愿为莲,盈盈的笑脸,是你们轻轻的招手示意,随快乐起舞飞转。真想用一生的时间,守候一池清水,荡起一片涟漪,让爱在那里,永不改变……


​作者:踏雪闻香韩静,陕西武功某航空企业,武功县作协会员,杨凌作协会员,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岁月深处》。散文《妈妈再爱我一次》,获咸阳市母亲节比赛三等奖。散文《漆水河之恋》, 在"秋韵杨凌"全国游记文学征文大赛中荣获优秀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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