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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记与电话

◎ 刘贤江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流行一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经久不衰的民间口头禅，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人人皆知，但老记没有查到这句话的出处。

明代吴承恩的神话小说《西游记》里，有“千里眼”和“顺风耳”，电话的出现让神话变成了现实。

“楼下电灯电话”，是上个世纪50年代以后的人们对进入电气化时代的一个形象的概况，在当时的中国人心目中，苏联好像早已经进入电气化时代了，苏联人民的生活，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让人羡慕。到了20世纪的六十年代，苏联新建的住房，不仅配备有电灯电话，而且还有配有电视机、洗衣机这样的家用电器。在中国人民的愿望中，社会主义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景象。

几十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央人民政府，为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带领全国人民努力奋斗，在20世纪中后期，逐步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个愿望！

在说老记与电话之前，先来了解一下电话历史变迁，电话是一种可以传送与接收声音的远程通信设备。老记见到最早的固定电话就是手摇电话，这种老式电话大约保留到20世纪80年代末。1979年，老记是民兵，常常参与当地人武部组织的抗洪抢险，经常在人武部与各乡镇政府部门见到手摇电话机，打电话还是需要总机转接的。

1983年10月，老记被滁县预备役师嘉山县预备役炮团吸收为预备役战士，分配在指挥连。1984年元宵节过后第二天，老记与滁县地区各县市的预备役指挥连部分战士到滁县军分区参加报务集训，驻扎在原军分区独立连营房大院，进行为期四个月封闭式报务技能训练。集训期间是不允许回家的，每到周六日想家的时候，通过营房的手摇电话，通过军分区外线总机，拨打滁州长话局明光线务段李大哥家电话，请他向父母转达自己的思乡之情和生活情况，这也是老记第一次使用手摇电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八十年代中后期出现了拨号盘电话，使电话走进普通百姓家成为了可能。通过拨号码盘上的数字来拨打电话，可以直接通话，不需要总机转接了。九十年代程控电话交换机的出现，到了通过数字拨号而通用的电话，这种电话日后走进了千家万户，大约是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

20世纪90年代之后，出现了无线传呼机，即人们常说的“BP机”，只要有一个BP机，人们就可以随时随地给主人发信息联系他，人们的交往也不再为固定电话所限制。

到了21世纪初，街头出现了私人电话亭。人们用电话主要是记住自己或亲人朋友的电话号码，到大街上找公用电话通话。随着火车站，汽车站，公共场所IC、IP卡的公用电话的出现，人们通过输入卡号和密码，再输入对方的电话号码就可以接到对方的电话。那时，IC、IP卡有20元、50元和100元面值的。用卡电话的出现使人们摆脱了到商店或电话亭找固定电话时间上的束缚。

电话这一行业通常分为电话设备制造商和电话网络运营商。在历史上，网络运营商通常都拥有全国性的垄断。近年来，随着全球电信市场的开放和整合以及技术的发展，逐渐出现多家运营商在同一市场竞争的局面。

老记家的电话是在1992年安装的，当年邮电局有个活动，安装一部电话2400元初装费，可以先付1200元初装费，剩余的1200元，可以分12个月支付，每个月支付100元。

2400元在1992年还是很值钱的，当年的明光酒厂普通工人的月工资最多在120元。老记是1985年秋天进入明光酒厂工作的，到了1992年月工资也就在120元左右，当然工资不包括奖金和其他福利等。

老记是一个赶潮流的人，加之会一门电工手艺，除了在厂里工作，还能在八小时以外，揽一些电工私活，也给家庭生活带来了改善。老记看到邮电局这个电话促销活动，没有和爱人商议，自己到邮电局办理电话安装手续。安装电话的目的，一是为了电工业务联系方便，二也是等于是一件家居。三也是感觉在外边有点面子。

老记家住在明光市靳郢路，当年靳郢小区有电话的有四家：植保站方叔家，属于公家安装的工作电话。长线局明光线务段李大哥家；当年万元户冯叔家；还有一个是明光镇劳动服务公司组织的工程公司崔经理家。从土生土长的靳郢老户人家来说，老记是第一个吃螃蟹安装电话的人。

电话安装前，老记找了邮电局阚主任兄弟两个帮助早一点来安装，老记家电话安装时，是从东环路（现在改名育才路）嘉山中学操场大门外电话杆接线盒接线到老记家的，在嘉山中学操场南边没有固定电话线的地方，老记从长话局明光线务段李大哥家借了一根木质电话杆，埋在嘉山中学操场南边中间段，然后通过靳郢小区的一排排房屋边，接到了老记家。

电话安装完成通了，老记还请阚主任兄弟和来帮助安装的人员在饭店吃了饭。电话机是一部红色的电话，品名记不得了，但是知名品牌，在当时也是值200多块钱的。当年的老记家电话号码是：8021815，这个电话号码在2003年被老记销户后，现在好像在三星街一家旅社用了。

老记没有和爱人商议，自己做主安装了电话，引起了爱人的反对和唠叨。说你看看靳郢有几家安装电话的，比你收入好多的人家都没有安装电话，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花的，还装个电话，你这不是穷吊骚的吗？老记想，电话既然安装了，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安装电话是有用的，女人啊！就是长头发短见识，到时候就知道家有电话的好处了。

安装了电话，因为老记会电工，老记印制了名片，名片上抬头起名：明光市380工程安装中心，负责人：XXX，下面留下联系电话：[phone]。见到熟人和朋友恭恭敬敬递上自己的名片，希望有电工业务与自己联系或介绍给自己。

“喂？喂？哪位？”

“喂！刘师傅，我家四间新屋需要安装照明线路，想请你来帮助安装。”

“哦！那按一般收费标准，送你一间免费安装吧。”

“好好好，你看什么时间来安装？”

“明天去吧，我开个单子，你按单子先把电线和材料买来。”

“嗯！嗯！，好的！谢谢你了！”

因为家里安装了电话，老记接到了类似不少这样的照明安装业务。

还别说，有了电话，确实给老记带来了不少电工业务，也使家人与外面的世界多了联系沟通。

由于靳郢小区当年有电话的就5家，电话月租费和通话费是很贵的，除了自己家打打电话，还有邻居来借打电话，也不好意思问邻居要通话费，只是提醒长话短说。好在两三年后，小区好多人家安装了电话，老记也不担心邻居来打电话了。

明光街头上的电话亭，开始按照规定打市话是前三分钟两毛，以后每分钟一毛，长途三毛一分钟。但后来随着物价上涨，电话亭根据自己的标准收费：市话五毛钱三分钟，长途一元钱一分钟。

1995年流行手机（又称大哥大）和传呼机（又称BB机），分汉显和数字型，汉显价格比数字贵好几百，甚至过千元。老记赶潮流，但由于经济所限，购买了摩托罗拉数字型传呼机。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有人找你通过电话或手机呼你，当你发现自己传呼机响了，看到显示的来电号码，再用电话回过去，就知道是谁找你什么事了。

2000年后，花园村李主任的摩托罗拉数字手机以800元价格转让给老记，老记也算是集传呼机，手机于一身的人了。

能够手拿大哥大，腰别传呼机在当时也是一种身份象征。但也有一种现象：“手拿大哥大，到处找电话”。原因是大哥大通话费比电话贵，不少有传呼机，也有大哥大的人，传呼机接到呼叫，不用自己的大哥大回复，而去找公家的电话回复，或在街头电话亭回复呼叫者。

1998年后，安装电话的初装费先后降至1200元，800元，进入2000年以后，取消了初装费，让更多的居民家安装了电话。

2003年，中国铁通进入明光，要在靳郢小区前面的常青西路埋设电话杆，老记和靳郢的几个负责人与铁通公司负责人有了接触，给几个负责人每家安装了免月租的电话。老记投桃报李，为铁通线路安装业务给予了一点帮助，作为铁通的朋友，享受了家庭电话免费使用的待遇，再也不会为月租费和通话费担忧了。这个时候，靳郢小区的居民家，安装铁通电话，免收初装费，只收几块钱的月租费和通话费。

为此，明光电信局与明光铁通公司在靳郢小区进行了竞争，电信局朋友来找老记，要老记为电信局帮忙。但这个时候，老记已经享受了铁通公司的优惠，不好再为电信电话业务服务了。

移动电话的出现极大地便利了人们的生活。移动电话进入功能手机，小灵通和智能手机时代，功能手机为过去的按键手机，智能手机即是现在的触屏手机。触屏手机越来越先进，越来越智能，功能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

手机的出现，公用电话、BP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老记用过的手机有摩托罗拉，诺基亚牌的，诺基亚手机还是很好的。当时的手机有通讯、短信、通讯录、音乐等功能。世界上的最好的手机是苹果、三星和诺基亚牌的。

伴随着人们的期盼和社会的进步，网络电话应运而生，这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方便灵活和迅捷，这是人类信息传递的一项重大成果。之后，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出现了智能3G网络手机，上网看电影、视频成为一种新的潮流。网络内容慢慢开始为手机所兼容。

在手机出现的过程中，伴随着手机发展的是中国的移动电话国企移动、联通、广电、电信、小灵通几大运营商的发展，他们为民族通讯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的同时，也取得了丰厚的回报。小灵通后来由于运营不下去而悄然退出了历史舞台。

与此同时，中国的国产品牌手机慢慢登上了历史舞台。老记现在用的是金立和华为牌智能手机。

进入2010年代，全国城镇居民真正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美好局面。

随着通讯电子产品更新换代速度快，目前，人人都是手机联络。固定电话除了政府部门和企事业单位以及服务业还在使用，居民家庭基本上用的少了。

文化明光|我为家乡代言

图片：网络

编辑：董祖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