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耐的夏日(今天夏至),怀感一些名字(即或都不记得名字)。
今天爱人有事,我独自,便不知吃点什么(家里其实有),还是下楼,漫步……买了生的“云饺”半斤(自己煮不仅是便宜),小根儿蒜肠、椒油、新蒜,悠然、或悠哉。
河床干涸(实则北运河如常,恰似汹涌,其实还是默默地涌动)。我走在河床上,想象着水,怎样流淌成月光下的叹息与柔情。往事。
这干涸的河床像昔年的人生,布满感慨,而那些名字,(或许就是一些鱼?)
记得,一幅漫画,画的是一个跋涉在群山之间的旅人,正倾倒出他鞋子中的砂石,旁白:“使你疲倦的往往并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砂石。”
或许逻辑有趣:将人击垮的,经常并非巨大的挑战,而是琐碎事件构成的倦怠。
实际,时间会遗忘,亦会有新的激情,去面对生活。(实际上,大都是在生和活,怎样生活?是怎样生和活!)
人的一切都需要一种激情,就像一阵风,吹落倦怠的尘、露出它们内部的光。
站在北运河东关大桥旁,车水马龙,远方的桥,高铁风驰……
想象着高铁的安静,又怀想火车的叽叽喳喳。高铁上坐的是儿女,火车上坐的是父母。高铁是中国速度,火车是中国温度。高铁很快,快到记不清邻座人的样子;火车很慢,慢到可以听一个人讲完他的一生。
那是约在1990年,我往返在“589”的列车上(北京——锦州),侃侃而谈(真实的居多)。
十多天后,收到一封信:“黑龙江省七台河”。看信后,幡然,那天对面坐着两妙龄女生和她们的舅舅。(我回信了,有些礼貌,虽受宠若惊,毕竟萍水,且说者无意。)
大约一个多月,她与她的妹妹(权且是也)来到了辽锦疗养院。现在的词语:真是奔赴而来,可我措手,最后还是寒暄,化解了真诚的误爱(应该是误爱,不知有否这个词语)。但还是感激,不然,也不会又想起了点滴。
……
高铁是诗的远方,火车是开往家乡。
高铁是朝九晚五的奔波,而火车是人间烟火的相逢。
……
鱼随时间之波逝去——也许消失在人海与沙漠,也许升上了银河……
于是在难耐的夏天(今日夏至),我怀念一些“星”。
我曾是一条流淌的小河,一些名字像鱼出没在我的水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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