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置身于外地的汽车站,行李找不着了,人闹哄哄的,找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找到。快绝望了,忽然看到了父亲,就像很多年前在街上遇到他一样,有点意外,没有惊喜。他赶着一辆自行车,也在找行李。他的行李找到了,是一个不大的箱子,有人帮他看管。我过去帮他取,看行李的人给了我一把钥匙,是金色的小钥匙,我把箱子打开了。里面好像是一个什么工具,像是锤子,又象是电熨斗,记不太清楚,总之是铁器,暗色的,还有些象凿石头的钻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父亲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回家。
我跟父亲说合个影吧。照相机是小型的卡片机,找旁边的一个女的帮忙,她说不会照;找她旁边另一个女的,也说不会照;找到一个男的,他也说不会照,但还是拿过了相机。我和父亲站好,那个男的很敷衍的拍了两下,嬉皮笑脸,我有点不高兴。这时注意到,父亲是面朝后和我站在一起,而且头发很黑、很长,好像不是父亲的头发。我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惊慌,好像侄女乐乐在旁边,我说“你帮我们照吧”,但没有看到照片的样子。
我和父亲在往家走的路上,边走边聊天。我问父亲怎么到这儿来了?他说是从乳山出来。父亲还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朴素,很干净。走了挺长一段路,我好像是跟乐乐一起出来的,骑着自行车,本来是要驮着她一起往回走,但她跑在前面的人群里不见了。路远,不能步行,我要用自行车驮他们回去,但驮不了他们两个人。
正在想办法,忽然看见母亲就在旁边。我们一起往回走,说说笑笑的。经过一条河,水流很宽,水很清,但是挡住了路。河水里有石头砌出来的漫水桥,我看到前面有人从石桥上过去,我让他们稍等,自己前去探路,见水有一点没过了石桥,桥下形成小瀑布的样子。往右边看,好像有路,水从沙中间流过,更平坦好走一些,但中间需要大步迈过去才行。
父母也跟上来了。我问母亲:“这边敢过去吗?”母亲看了看石桥,样子不太敢,于是走右边的路。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象跳远运动员一样,紧走几步跨了过去,连续跨了好几步,然后倒在地上,是假装摔倒,回头笑着看我。我说:“你以为你是运动员啊?”然后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又走了一会儿。我跟父亲说:“给我们合个影吧!”父亲带了一架单反照相机,是一个变焦镜头,好像有点旧,还是被修过的,转动镜头发现里面有白纸衬着。父亲只拍了一张,我说多拍两张,他说得洗啊,我说这是数码相机,不用洗,没有费用的。父亲瞪大眼睛说:“真的吗?”然后拿起相机来又拍了几张。
这时父亲的样子好像变了,特别是眼睛,象梵高自画像里的梵高的眼睛。
我想这样往回走时间太长了,还是要坐车。想打个滴滴。但觉得滴滴太贵了,出租车也行。我盘算了一下,父母、乐乐、我,正好一车。打车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我甚至设想,如果有人问我:“那么远打车,得花多少钱?”我就说:“那是老爹老妈呀,怎么办呢?”(母亲去世之前,每次看完母亲要走,保姆出来送,会客气几句,说工作那么累,还得来看老妈。我会半开玩笑的说:“那是自己的妈呀,怎么办呢?”)
好死不死,这时却醒了!忽然意识到这是做梦,赶快闭上眼睛想回到梦里,但已经回不去了。
仔细回想梦中的细节,怕再睡下忘记了,就拿出手机用“讯飞语记”APP记下来了梦中的情境。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凌晨3:39。
这是我第一次梦见与父母在一起。时空是交错的,但他俩的样子都很好,还是健康时的样子,乐乐呵呵的,尤其是母亲,轻快的跑几步、假装摔倒、回头看我,记忆十分清晰。大概是因为母亲晚年腿脚不行,很长时间不能走路,所以才梦见她轻快的跳跃吧?父亲还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是合影的时候,脸朝后与我并排而站,很奇怪。
今天是母亲三七祭日,是以为记。欢迎善解梦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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