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一个人自称是有名的琴师,当街宣布要在镇上演出抚琴。
大家伙都以为是琵琶三弦之类的古乐器,非常开心,平素也见不到这样的艺术,于是纷纷前往。
等到大家落座,听者甚多,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琴师拿出乐器开始弹奏,没有想象当中的婉转悦耳抑扬顿挫,只有寡淡无味呕哑嘲哳,大家都不喜欢,渐次都散去了。
惟一人不去,独自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琴师大喜,自叹曲高和寡对牛弹琴,高呼道:“好了,还有一个知音,也不辜负我如此的卖力了。”
其人回复到:“哼,若不是这搁琴桌子是我家的,我等待着取走,我也散去多时了。”
作者石成金给这则笑话添加了一个标签,写作“笑不知音的”,那可是太贴切了。一个人想要得到知音,第一步不是遍寻天下开启扫描和搜索模式,满世界踅摸有没有自己的钟子期,而是要踏踏实实安安静静地沉稳下来、好好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做到知自己的“音”。有了俞伯牙的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再希冀遇到钟子期的侧耳聆听相见恨晚也不迟。
用生锈的铁锅煮高碎,却盼望周边人能闻出碧螺春的味道,那不是开玩笑嘛。
所以有些人不要老觉得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认定老百姓不懂高端的艺术形式,好像只有自己在探寻一条别人从未踏上和染指的新派道路似的。
那不是真正的艺术,那是抽风。
寻常人或许确实不懂得艺术,但是至少我们还能分辨正常和癫狂的区别。躺在舞台上跟个跳大神的似的抽搐,愣说自己是华语乐坛的神,这已经不是挑战观众的底线了,这是挑战人家的智商啊。
传统怯字相声有一段叫做《怯大鼓》,沿用的就是同样的包袱,也算是对古已有之历久弥新的笑艺术的一种传承和沿袭了。
说的是有两口子迫于生计改行唱大鼓,但是一个拉弦子跟装修似的,一个唱大鼓和被打一样,哪有人听。
两个人一合计,农村人好骗,于是来至北京某地郊区,敲锣打鼓做广告要唱大鼓书。有一位大娘听到消息很高兴,把两个人拉到自家院里,请村民们来听大鼓。
等到开始奏乐演唱,观众们都接受不了,纷纷离座而去。没过一会儿,整个院子就剩老太太一个人了。她自己坐在那儿生闷气:也就仗着这房子是我的呀,这房子要不是我的我他妈早走了!
那得多难听啊。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