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有的只是24小时的忙碌。
阴阳晨昏的交替指向性不明显,最多是提醒路灯开关的分界。
公共交通兢兢业业地运行17个小时,剩下的是的士和网约车的狂欢。
深圳永远不缺司机,也永远不缺乘客。
深圳的写字楼是不夜之地,有鏖战整夜的奋斗者,有从CBD灯火通明的大厦走出的套装白领,有从科技园低头匆匆穿过的格子衫程序员。他们或深夜,或凌晨,不约而同地猫着腰,疲惫地钻进颜色各异的车厢里,匆匆汇入流光溢彩的大道,从一片灯光去往另一片灯光。
深圳的立交桥永远热闹,人们浮躁而有秩序,用多姿多彩的车顶,汇流出如同液体流动的特效。偶有堵塞,也是活力忙碌的象征,疏通过后的交通总给人带来额外的快乐。
早晚高峰时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车厢和公交车厢,是深圳人无限咒骂但又必须依赖的东西,每个人挺胸收腹,小心翼翼地在一小块空间安放自己,不是安放梦想,是安放生活的希望。体型肥胖的人总会被周围的目光强加了社会负疚感,心中暗自懊恼,我不该坐着,应该站着。
在班车点等待的人们是幸福的,他们现下已有暂时笃定安稳的归属,只需翘首盼望着,大巴腾着城市的尘嚣和尾气来接他们上工。停下来的班车,顺畅地吐出一个个昂扬的身影,如果他们穿着统一的工服制服,那就是一道风景。下一辆班车,又停下来把面带急切的人吞进肚子。志得意满地追上车流,班车站点复归沉寂,个别迟到者,挥着手看着大巴远去的屁股,只好招停过路的的士,强制性地享受一对一服务,为自己的不守时买单。
还有些环保主义者、节省主义者或健康主义者,把自己包裹地看不到一寸裸露的皮肤,骑着单车,从自行车道上一路避让行人和杂物,左突右拐,不快不慢地向目的地驶去。
直到某个时间点,大家各归各位,深圳的街道上见不到几个赶路的身影,城市的大道又展现出它们应有的宽广。一些装载着行李箱和公文包的的士呼啸而过。目的地不是机场就是高铁站。递送从业者也开始忙碌,路上的货车、面包车、三轮车、外卖车开始频繁出现,每一辆的背后都有下单人的期盼。
深圳的交通,就如纵横交错的血管,把人和物输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保证城市的所有细胞维持呼吸循环且运行良好。在这强而有力的如同生命一般的活性之下,深圳,才能显得如此自信,且青春焕发。
深圳说:沧海桑田,星移物转,不是我的因,而是我的果。以我一市之力,足以撬动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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