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西柚

院落里的公鸡

在啄食着

还未发芽的苞米粒儿

公鸡的打鸣声

不顾日出与日落

总是

不分昼夜

 

云村里的歌

放了一遍又一遍

从南山南到安河桥北

不留任何念想

 

所有的事情

似乎都应该告一段落

包括白天和黑夜

包括争论与默然

······

这段时间

总归

让以往不曾实现

或难以实现的

或多或少都实现了一点

比如，多年不曾团聚的面孔

比如，筷子从三双变成

四双、五双······

甚至更多

听闻

珠峰长草

北极甲烷爆发

南极高温

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小说里总爱写到：

每当灾难来临

总会出现一个拯救地球的主

最后

完美收官

皆大欢喜

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一味地索取

或许

本身就是一个错

对于自然

对于父母

对于爱人

都不是一个妥当的做法

宋胖子的歌里唱着

层楼终究误少年

自由早晚乱余生

稼轩词里写到

爱上层楼

欲说还休

 

似乎

这个时代的少年

换言之

这个时代的孩子

已然不再“强说愁”

一则无“新词”可赋

二则无“可赋”新词

 

每天晚上

走出堂屋的格子门外

总会看到西边有一颗

很亮很亮的星辰

老人说

傍晚它在西边

黎明又出现在东边

 

《奶奶的星星》里

有这样一句话：

地上死一个人

天上就又多了一个星星

听故事的人

手里都端着一个杯子

而令我不解的是

有的人

杯子里装了水

有的人

杯子里装的却是酒

 

心心不停

念念不住

想起多年前他说的话：

“做再多，再好的工作

却始终回不到父母身边

都是枉然”

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

始终没流出来

如是这般

富贵不还乡

如锦衣夜行

 

听说

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

星辰就会熠熠生辉

诸希珍重

 

见字如晤

但愿此生

黑夜爱上明亮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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