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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凌的河水蓝莹莹的天

——和大姐、妹妹一起陪着母亲去散步

在这个冬春交汇的季节,天气犹如过山车,上个月的7日还-5°C~-15°C,这个月的6日(昨天),则骤升到了19°C~1°C。
突然走高的气温,令我有些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该穿啥衣服合适。
说真的,在腊月里,难得遇上这样如春的天气。于是,决定和大姐、妹妹一道,陪着母亲,到户外晒晒太阳、散散步。

车子停在南湖的南边,顺着河边的步道向西行走。

下午的两点多钟,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间段,加上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尽管已经换上了秋裤,但来到户外,在太阳的炙烤下,仍是热字当头。

我把外套脱下来,挎在肘上。

蔚蓝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彩,早已解冻的湖面看上去呈深蓝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碧波。

可爱的水鸭子,终于度过了隆冬时节冰封湖面时难熬的日子,又回复到了平静的过往中,它们无拘无束地嬉戏、玩耍,好一番温馨的景象。

出来散步的人们多了起来,人们的服装穿得也是五花八门。也不知是对刚刚过去的冬天依依不舍,还是对天气预报给出的超高气温信不过,一些人还穿着羽绒服;更多的人则顺从天气的变化,换上了春秋装。

来到博物馆的南边,我们停下脚步,给母亲和姐姐、妹妹拍一张合影。

我希望,能够把我们姊妹几个,难得一起陪着老母亲的日子,永久地定格在我的手机里,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虽然留不住匆匆的时光,但希望能通过照片,留得住这转瞬即逝的瞬间。

母亲明显的老了,变得非常健忘,但有意思的是,对过去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些事情,却记忆犹新。
老人家本来就是小脚,如今走起路来更是步履蹒跚。

我是多么怀念自己小时候,我们姐弟几个在一起的岁月。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起玩耍,欢声笑语,洒满了整个院落。

尽管那时生活比较艰难,平时大都是吃地瓜干窝窝或者棒子窝窝,即便是吃上一顿白馍馍,也是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等到春节才捞得到。生活上的困苦并没有打消精神上的愉悦,我们无比的快乐。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只是,那种日子不再有。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一年的初夏,大队里放露天电影,至于放映的是什么片,大抵已经交给了岁月,记不太清,似乎又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明天回答你》。

其实,关于放的什么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在那个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同样匮乏的年代,对于一两个月才能看上一次的乡村电影,总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人们奔走相告,高兴得不亦乐乎,哪能错过这种机会。

初夏,是蝉的幼虫“知了龟”出土的时节,而且当时正赶上出土的高峰时间段,人们都去看电影了,自然摸“知了龟”的人就寥寥无几。

鱼和熊掌只能取其一。

于是,我的两位姐姐放弃了看电影的机会,拿着手电筒,作伴去家东的林场,摸“知了龟”了。

那一次,收获颇丰,应该是摸了一百多。

那年头,成年累月的没动过荤腥,母亲用鏊子给我们焙腌好了的“知了龟”,便成了我们最大的奢望。

虽然近50多年过去了,我蹲在鏊子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焙“知了龟”的镜头,仍历历在目。

其实,我的两位姐姐和妹妹,为了我和弟弟上学,为我们这个家,付出的太多太多,有汗水,更有辛酸和泪水,我无以回报。

迫于生计,大姐曾经在22岁那年闯关东,那可是男孩子才走的路啊,不知吃过多少苦。

二姐在某年夏季的一天,打棉花药时,因为天气炎热,喷洒在棉花枝叶上的药液,接触到皮肤后被吸收,引起有急性机磷中毒,幸亏抢救及时,才转危为安。

在大雨过后的棉花地里,为了及时灭掉那一茬害虫,妹妹背着喷雾器筒子,脚深深地陷进棉田的泥巴里,待一只脚艰难地从稀泥里拔出来,另一只支撑脚又陷了进去……就是在这种近乎沼泽的泥泞的地里,打完了十一二筒子农药。

太难了!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刻骨铭心!

没有她们的付出,就没有我和弟弟的今天!

写到这儿,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润了,禁不住泪流满面。

如果有来世,我仍希望做我父母的孩子,仍希望与我的姐姐、弟弟和妹妹做姊妹(方言:兄弟姐妹)。

大姐的招呼把我从回忆中唤醒,我们继续前行。

我们走得很慢,跟着母亲步行的节凑,妹妹用一只手牵着母亲的手,宛若我们小的时候,母亲牵着我们的手一样。

这些年,南湖的北边和西边建起的楼房鳞次栉比,据说,这儿的房子卖相很好,价格自然也不菲。

过了博物馆,南湖的西边,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年轻人居多,有的是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终于可以放下形影不离的手机,接触一次大自然了。

人们大都很自觉地带着口罩,疫情的波浪式发展令人防不胜防,本以为去年夏天就能控制得住的,谁成想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冬天里的一把火,硬生生地烧到了河北,烧焦了那儿一二把手的乌纱帽。

此时,骑电车带着孩子来玩的外甥女,在这儿与我们会合了,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以博物馆为背景,给我的家人拍了合影。

由于我没戴花镜,看不太清屏幕的画面,没有刻意手动点击屏幕进行聚焦,任凭手机自身调整,焦点自动聚在了后方更鲜艳的博物馆上面,人像拍摄的似乎有些模糊。
这也是我回家后把照片拷贝到电脑上,细细端详后才发现的。

有些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我还特意给母亲自个儿拍了一张,这次拍的挺不错。看到母亲慈祥的面容,我心里格外踏实。

我们的队伍继续向东进发。
南湖广场上,有四五个人在放风筝。如果不留意,当天还真感觉不到有风儿在吹。风筝都上天了,哪能会没有风呢?通过风筝的走向,判断得出是西南风。

看似自由的风筝,却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束缚着。也就不能任其信马由缰,离开了主人的掌控,它便失去了方向,迷失了自我。

在广场上,有位老先生还是很有些闲情逸致的,在自备的麦克风前,扯着嗓子唱起了流行歌曲,至于是否同时在进行直播,我没走近,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音调,甭说我不敢恭维,就连我外甥女的女儿,小小的年龄,都听出来明显的跑调了,那人居然还可着个嗓门往外吼,唱的一个劲。
我想,就凭这种不着调的歌声,恐怕招不来多少粉丝。

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确实火辣,尽管我们慢悠悠地走得不快,身上还是汗津津的。

南湖宾馆旁边的两条木质游船,静静地停泊在码头上,没有启航的意思。

每一条船的船舱内,都摆放着一个圆形的高档餐桌,周围古铜色纯木雕花椅子摆放整齐,还配有落地式空调,看上去很是奢华。

大抵是为有钱人准备的,在某个月色迷离的夜晚,船儿慢慢地开动了,客人赏着月,喝着小酒,品着佳肴,吆喝着酒令,吹着牛,想必是很浪漫的吧,大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意境。

倘若再有一位美女抱着琵琶,唱着小曲,那岂不是神仙过的日子?

我们慢慢地走着。

湖边有大片的芦苇,过了冬的苇樱子完好地保留了下来,在微风中摇曳。

妹妹说,在我们小的时候,一到冬天,父亲就用苇樱子给人编织“毛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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