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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珍惜 懂得感恩

(本文共3333字,阅读大约需要10分钟。)

这一生,我能有幸成为我的父母的孩子,小时候又有姐妹和弟弟相伴,都是缘分使然。

我深深地感受到,小时候,能生活在我们家的那个大家庭,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对于父母,我已长大,您还未老,无疑是最理想的状态。但世上很多事并非都能心随所愿。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对待父母,对待兄弟姐妹。当然,还有那些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曾经伸出友谊之手,拉过我一把的贵人。

我现在要做的,只是想在母亲的有生之年,尽一份自己的孝心,陪伴着老人家尽可能地多走一程,再多走一程,不留下任何遗憾。

我姊妹五人,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弟弟最小。

我一直这样认为,倘若没有母亲的掌舵,没有父亲和我的两个姐姐及一个妹妹的付出,我和弟弟不可能有今天!

所以,我一直不曾、也不敢忘记他们。

听我母亲讲,受“女子无才便是德”儒家思想的影响,重男轻女的意识在父亲的骨子里根深蒂固,不让两个姐姐上学。

其实,我丝毫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当时的那个年代,我们村和我两个姐姐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拿起书本走进学校的。

在那个“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年代,成份论压死人,“贫农下中农,本是一家人”。上个高中也是靠推荐,作为中农成分的我们家,得靠边站,即便上学,也毫无出路可言。

当时,人民公社的浪潮如火如荼,靠挣公分吃饭。一大家子人家,填饱肚子首当其冲。所以,父亲当时的选择,也是迫于生活的无奈。

但对于两个男孩子上学,父亲非常得支持,母亲就更不用说。尽管他们都不曾读过书,但把希望全部寄托于我和弟弟身上。

顾城说:“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1976年,一场甲肝使我不得不辍学,但痊愈后对读书失去了兴趣。

那时家中喂着羊,我们小孩子也就中点下地割草的用。一般都是一晌到地里割上一粪筐草,但母亲要求我必须割两粪筐。

我是属于那种比较听话的孩子,也不讨价还价,叫咋着就咋着。

小晌午,把割满的一粪筐草送回家一趟,立马再返回地里。中午顶着正午的太阳,钻进密不透风的玉米或高粱地里,衣服溻得挺湿,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等再割满一粪筐草,已经晌午大歪了。

劳累加天热,我也是硬撑。

我逐渐感受到在农村生活的不易,完全没有《朝阳沟》中银环唱的那么动听和浪漫。

母亲用心良苦啊,她正是通过这种挫折教育,转变了我的观点,才重新迈入了学校的大门。那一年是1977年。

俗话说,一麦赶三秋。那时,没有收割机,割麦子全凭人工,拉麦子用比较原始的地排车,典型的小农经济。

我是1986年参加工作的,每年麦收时节,都请几天假,回老家帮着父母收麦,给父亲打打下手。

麦收季节,没有轻活。又热、又累、又困、又乏。中午头在烈日下躺在麦子堆旁都能睡得着。

平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己,用拿惯了手术刀的手,突然拿起两股叉,顶着正午的骄阳,进行翻场。一气下来就是半个多小时,实在是吃不消,那个累啊,要发急的心情都有。

“翻场”也叫“和撒场”,顾名思义,就是把麦子(麦秆连同麦穗)翻过来,抖开,弄得比较蓬松,便于通风,以及阳光容易发生折射,利于晒干晒透,便于压场。

回到家里,身子散了架一般,累得饭都不想吃了,郑重其事地给弟弟说:“小山,我帮着咱爹娘收麦是没法,你可得好好上学,倘若考不出去,以后成了家,我是绝不会帮着你收麦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说那话的时候,可能有些失态。

1993年,弟弟高中毕业后,本不打算再去复读了,主要是入学要交一百多元的学费。家中当时的生活也是很拮据,弟弟有点儿不想让父母作难。

母亲东挪西借,总算打兑(方言:凑)够了学费,下地的时候,丢给弟弟一句话:“165元的学费凑够了,压在了帽盒底下。去吧,不上学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一句“去吧,不上学就没有一点希望了”,成为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刺激着弟弟脆弱的神经。

写道此处,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正是母亲的这句话,说到了弟弟的痛处,他不忍心打消母亲对自己寄予的厚望。于是,拿起钱,眼含热泪,又一次走进了潘渡二中。

现如今,弟弟对母亲当时说的那句话,还记忆犹新,提起的时候,仍感慨万千。

当我和弟弟在对上学感到迷茫和彷徨的时候,母亲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座灯塔,给我们这两只迷航的小船,照亮了前进的航向。

没有母亲的执着,我们俩现在可能正在打工的建筑工地上搬砖呢。

我们兄弟二人也终于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通过各自的努力,走出了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

但在我们上学的这些年,生活的重担无疑压在了父母和姐姐妹妹的肩上。

因为生活所迫,1972年,17岁的大姐去闯关东,母亲是含着泪水送走姐姐的。在那儿,干的全都是些本属于男孩子干的脏活、累活。推石头,修铁路等等。将近3年的时间里,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1982年,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

当时,我们那儿时兴种棉花,二姐在一次中午喷洒有机磷农药1605时,难免会接触到含有农药的湿漉漉的叶子。因天气炎热,毛孔开放,皮肤吸收农药后,导致有机磷中毒,头晕、呕吐。村卫生员判定是有机磷中毒后,连夜去程屯医院住院治疗。幸亏诊治及时,才转危为安。

两个姐姐先后出嫁了,管理棉花的任务,妹妹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

在一场大雨过后,仍有积水的棉田变成了沼泽,妹妹背着沉重的药桶子给棉花打药,脚陷进稀泥里达脚脖子深,拨出这只脚,另一只支撑的脚又同样陷了进去,就是这般循环往复地慢慢前行,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坚持打完了9桶农药。

辛酸、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上妹妹的心头。

如今,她不能提这件事,提起来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太难了!

其实,以上这几件小事,也仅仅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为我们这个家庭付出的一个缩影。她们为我们这个家庭的贡献之大,付出之多,是无法用文字能够描述出来的。

在我们姊妹五人当中,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出的力最大,我们兄弟二人出的力最小。她们把本属于我兄弟俩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为此,我感到非常惭愧。

正是由于母亲掌舵,父亲带领着姐姐和妹妹使劲地划船,才运载着我和弟弟,到达了胜利的彼岸。

在此,我真挚地说一声:“大姐,二姐,妹妹,你们辛苦了!”

人生活在世上,得讲究良心,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我们一生都报答不完。

而对于姐姐妹妹的付出,我们要懂得感恩,是要给予回报的。

我们扪心自问,自己做的又何如?

姊妹之间,经济条件有别,在孝敬父母方面,不能攀比,每个人只要尽到自己的心就行了。

曾经有一位同事,姊妹较多,他的经济条件较好,老人家偎着他的时候也多一些。时间久了,他夫人有些不乐意。于是,他动情地对他夫人说:“你就当老人家就我这一个儿子吧!”

一家人过日子,不能只打自己的小算盘。

我去年曾对内人说过,倘若岳母有个病恙的住院,咱和姐姐两家出钱。假使我们家老母亲有个病恙的住院,咱和我弟弟两家出钱。

不能什么都比的一般齐,一旦什么都比齐了,亲情往往也淡了。

作为我母亲和岳母,都是八九十岁的人了。人老了,孤独一直伴随着她们。

尤其是,她们又不识字,再加上耳聋,正如她们所言:“看电视,出字不认识,声音又听不到。”

很没局,一天天坐着很是无聊。母亲总喜欢找些事做,以打发难熬的时间。

我母亲和岳母,她们年轻时候,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为了养活一家人,历经艰难困苦,咬着牙一路走来,忍受了不尽的辛酸和泪水。

非常相似的是,曾几何时,我母亲和岳母都曾在滴水成冰的寒冬,挑着扁担去井上打水(当时,孩子们都小,父亲去枣庄修水库了。岳父一直在外地工作)。井台的石板上,由于打水时洒落的水结成一层冰,非常的滑。

她们俩都是小脚(裹脚后所致),与冰面的接触面积较小,万一滑到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我不敢想象。而我的岳母,更胜一筹,当时怀里居然还揣着年幼的小女儿,万一滑落出去……

如今她们都老了,走路颤颤巍巍,给孩子说话也变得谨小慎微,唯恐哪儿说错了。对她们来讲,精神的慰藉胜过生活的富足。陪他们拉拉家常,好言好语的,无异于沙漠中的一泓泉水,滋润着她们干涸的心田。

你不妨扳着指头算一算,我们还能陪伴她们几年。

那么,请善待我们渐渐老去的至亲吧,更何况,我们也有老去的那一天。

2022年9月16日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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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宫传东,网名“手术刀”,郓城诚信医院普外科医生,从事临床工作36年。爱好:留意人生的过往,记录生活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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