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便睡不着了,也不再去睡,就开始等着。等完全苏醒,或者天色见亮可以出去。不过躺着头痛,便坐了起来。躺着蜷缩的姿态,坐也坐不端正。
大抵头痛,如此穿好衣服便出门去。说不出来很吵,为什么。明明没有车鸣笛,没有人叫喊,却很嘈杂。
树在呼吸。头痛多半说感受到了树在呼吸。柏油路面和石砖不能松绑树。
于是树在呼吸,呼出的是一种求救信号。
因此,来到医院。
凌晨四点钟,没有心思观察。求救医生,头痛。
医生问道,是失眠吗?
没有回答,医生又问。情况多久了。
没有回答,医生开了药,叮嘱多睡觉。
拿过药离开,在出门的可回收垃圾桶,扔掉了药。
忽而想到,大树此刻。更像是医生。
走过两条街,去公园里。拥着树木。
大树睁着眼睛说,你,回来了么?
终于钉子被锤进了树里。
树安息了。
回到床上,五点钟。开始睡眠。
不祈求能不能睡着,正如不祈求能不能得救。钉向树木以后,尽管在柏油路面和水泥石砖,树木也得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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