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说三国》之九十：司马昭智除三逆

上集说到司马昭使用反间计，先制造围城不长的假象，使诸葛诞放开心吃粮，没多久城 中就告缺粮，而外面救兵仍然不来。将军蒋班、焦彝，都是诸葛诞的心腹谋主，建议说：“孙綝杀朱异回江东，对外以发兵为名，实际上坐观成败。如今军心还稳定，士卒愿意战斗，合力拼死，攻其一面，虽然不能全胜，犹可保全实力。空坐死守，没有好处。”文钦说：“明 公举兵十多万投靠吴国，而我文钦与全端等都和你们同居死地，父兄子弟都在江东。就是孙綝不想来，主上和亲戚岂肯听他的！况且中原没有哪一年不出事，军民疲惫。他守我们一年，内变就会发生。为什么舍弃此地，冒着危险去侥幸取胜呢？”蒋班、焦彝坚持劝告，文钦发怒。诸葛诞要杀蒋、焦二人，二人害怕，十一月，越城投魏。 

全怿哥哥全绪的儿子全辉、全仪在建业，因家庭矛盾，携带着母亲和部下几十家人投魏。由于全辉的弟弟全靖和全端的弟弟全翩、全缉都在寿春城中，司马昭用黄门侍郎钟会的计策，秘密替全辉、全仪写好书信，派二人的亲信带入城中，告诉全怿等人说：“吴国恼怒全怿等 人不能拿下寿春，要杀全氏的人，所以逃亡到魏国。”十二月，全怿等领部下几千人开门出降。城中人震惊，不知怎么办。魏帝下诏拜全怿为平东将军，封临湘侯；全端等人封拜各不相同。

甘露三年（公元 285 年）春，正月，文钦对诸葛诞说：“蒋班、焦彝、全怿、全瑞等出 城投敌，这是敌人无备之时，可以战斗了。”诸葛诞及唐咨都同意，于是使用攻城器具，不分昼夜，攻打南围。壁垒上的魏兵居高临下，用火箭和发石车，箭石如雨而下，攻城器具被烧毁，士兵死伤遍地，血满壕沟。攻了五、六天，没有攻破，只好回城。城中粮食将尽，出 降的有几万人。 

文钦想把北方人放出城去，节省粮，留下他和吴国人坚守。诸葛诞不同意，两人之间互 相怨恨。文钦平时就和诸葛诞有矛盾，只是因反对司马昭才合在一起，事态紧急就互相猜疑。文钦去见诸葛诞商议事情，诸葛诞就杀了文钦。文钦的儿子文鸯、文虎带兵在小城中，听说父亲被杀，就带兵赶过来。但是士兵不愿意为他俩卖命，二人只得独自越城投降司马昭。军 吏请求杀他们，司马昭说：“文钦罪不容诛，儿子也应杀掉；然而他二人因走投无路来投降，况且城还没有攻下，杀了他们就更坚定了城内死守的决心。”于是赦免了他们，派他们带着 几百骑兵绕城巡视，高呼：“文钦的儿子尚且不杀，你们还怕什么！”又上表封文鸯、文虎都为将军，赐爵关内侯。城内都很高兴，而且人们日益饥饿乏。司马昭亲自到壁垒上，见城 上士兵持弓不发，说：“可以进攻了！”于是四面进军，击鼓呐喊，登上城头。 

二月，攻克寿春。诸葛诞窘迫，带着麾下从小城冲出来。司马胡奋手下的士兵斩杀诸葛诞，诛灭他的三族。诸葛诞的麾下几百人都抱着手排成队列，至死不降。魏兵每杀一人，问是否投降？不降，再杀一个…最后杀尽，无一人投降。吴将于诠说：“大丈夫受君主命令， 出来救人，既不能克敌，又束手被俘，我不愿意。就脱掉头盔，冲入敌阵战死。”唐咨、王祚等都投降了。俘获吴军一万多人，缴获器仗堆积如山。 

司马昭开始围寿春时，王基、石苞等都想急攻，司马昭认为“寿春城固兵多，攻打费力；如有外敌，里外受敌，就十分危险。如今，三个叛逆（诸葛诞、文钦和吴军）都聚集在孤城中，上天使他们一同灭亡，我应该想法把他们全部消灭。若吴军前来救援，军粮必少；我用 轻骑兵断其粮道，可以不战而胜。援军失败，文钦等必定就擒。”于是命各部坚守，终于得 胜。

司马昭将俘获的吴军分散安置到三河附近郡县；淮南被诸葛诞裹胁的将士官民，全部赦免；让文鸯兄弟收敛父亲尸体，提供牛车，载回旧墓安葬；拜唐咨为安远将军，其他投降将 领，都授予职位，众人心悦诚服。 

司马昭给王基写信，肯定了王基当时上违诏令，下拒众议，不移兵北山的正确决定，任命他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进封东武侯。司马昭攻克寿春，钟会的谋划居多；司马昭委托为心腹，时人将他比作张良。 

姜维听说魏集中兵力赴淮南，想乘虚侵犯秦川，率兵数万出骆谷，至沈岒。当时，长城 一带积粮很多，但士兵很少，征西将军都督雍谅诸军事司马望，和安西将军邓艾进兵据险坚 守，抵挡姜维。姜维多次挑战，魏军就是不出战。后来，姜维听说诸葛诞死了，只好退回。汉主重新拜姜维为大将军。 

吴国孙綝丧失人心，吴主孙亮亲政，要谋杀孙綝。要知孙亮能否成功，请看下集《孙亮密谋杀孙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