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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分治》之三:宋文帝卸磨杀驴

小编说:遵循老夏遗愿,《老夏说书》会继续在每周三、周六发文,直至将老夏的遗作全部发表完,也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阅读老夏留下的精彩历史故事,谢谢!

元嘉二年(公元425年)春,正月,徐羡之、傅亮上表章归还朝政,连上了三次,文帝才同意。初十日,文帝开始亲理朝政。

当初,步兵校尉孔宁子和侍中王华想追求富贵,对徐羡之、傅亮等专权十分不满,日夜在文帝面前诬陷他们。文帝打算诛杀徐羡之、傅亮,并准备讨伐謝晦。就扬言要北伐魏国,又声称到京口祭拜祖母的陵墓,整治行装,放在舰上。

傅亮给谢晦写信说:“皇上要讨伐河北,事情并不仅如此。朝廷内外深感忧虑和恐惧。”又说:“朝臣大多阻止皇上北上,皇上要派外监万幼宗去荆州听取你的意见。”当时,朝廷举动不同寻常,文帝的阴谋有所泄露。

元嘉三年(公元426年)春,正月,谢晦的弟弟黄门侍郎谢皭派专人飞驰到江陵,警告谢晦。謝晦不以为然,把傅亮的信拿给谘议参军何承天看,说:“估计万幼宗一两天必定来到,傅公怕我惹事,所以先送这封信。”何承天说:“我听外面说:西讨的计划已经定了,万幼宗怎么会来。”謝晦不相信,令承天起草回答的奏书,建议北伐最好推迟到明年。江夏内史程道惠接到寻阳来信,说:“朝廷将有大规模行动,事情已经明确了。”程道惠令人把信送来给谢晦看。谢晦问何承天:“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办?难道让我自裁吗?”何承天说:“还不致如此。用帝王的权力,调动全国的力量,进攻个州,实力大小悬殊,民心的取向也不同。将军到国外保全性命,这是上策。其次派心腹将领驻守义阳,将军亲率大军战于夏口;若败,从义阳出北境。”謝晦考虑了很久,说:“荆州是用兵之地,兵力、粮食都容易得到,就在这里决战一次,不胜再走不迟。”就派承天写表章檄文。

謝晦竖起大旗,下令戒严,对司马庾登之说:“我现在要亲自东下,想委托你带三千人守江陵,防御雍州刘粹。”庾登之说:“下官亲属父老都在都城,平常又没有部属,考虑再三,不敢接受这个任务。”谢晦问众将说:“三千战士能守城吗?”南蛮司马周超说:“岂止守城而已,如有外敌,还可立功。”庾登乘机说:“周超一定能办到,下官请求辞去司马和南郡太守,让给他。”谢晦当场命令周超为司马、兼南义阳太守。改庾登之为长史,南郡太守如故。

文帝认为王弘、檀道济开始时没有参与预谋废弑少帝的事情,就秘密派人告诉王弘;又召檀道济到京,让他讨伐謝晦。王华等认为不行,文帝说:“道济只是胁从,不是始谋,杀害的事与他无关。我安抚使用他,不必担心。”

五月十六日,宋文帝刘义隆下诏书,宣布徐羡之、傅亮、谢晦杀害营阳王、庐陵王的罪状,令官府诛杀,并说:“谢晦占据长江上游,如果不立即服罪,朕当亲率六军讨伐。中领军到彦之即日出发,征北将军檀道济随后紧跟。荆州军府、州府官吏,应即收捕诛杀谢晦。朕已令雍州刺史刘粹断其后路。只惩办元凶,其余不问。”

当天,诏书召徐羡之,傅亮进宫。徐羡之走到西明门外,傅皭正在值班,派人报告傅亮说:“殿内有异常行动。”傅亮就推说嫂嫂生病,转回,派人通知羡之。羡之急忙回到西州,乘坐宫内人出行的马车出外城门,步行到新林,进入陶窑中上吊自杀了。傅亮乘车出城,乘马奔兄傅迪坟墓,被屯骑校尉郭泓抓到,押到广莫门。

皇帝派中书舍人把诏书展示给傅亮,说:“以公在江陵的忠诚,可以让你的儿子无事。”傅亮看完诏书说:“我受先帝布衣时友情的眷顾,蒙受托孤重任,废黜昏君,迎立明主,是维护国家的大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诛杀了傅亮,将他的妻儿流放到建安;诛杀了徐羡之的两个儿子,宽宥了他兄长的儿子徐佩之;又诛杀了谢晦的儿子謝世休,收押了谢皭。

文帝要讨伐謝晦,向檀道济问计策。道济回答说:“臣昔日和謝晦一同北伐,入关后的十个计策中,有九个是他出的。他的才能和谋略,很少有人赶得上。但他从来没有单独带兵打过仗,军事行动恐怕不是他的强项。臣了解他的才智,他也了解臣的勇敢。今天臣奉陛下的命令去讨伐他,可以在摆开阵势前就把他捉住。”

謝晦得知徐羡之,傅亮等的死讯,先举行哀悼,然后到射堂点兵。謝晦跟随过高祖刘裕出征,所以指挥调度十分适宜,几天之内,从四方调集到精兵三万。于是上表,称徐羡之、傅亮为国忠贞,却横遭冤杀。又说:“如果我们不为国家着想,只想长期把持朝政的话,在废除营阳王时,陛下远在江陵,武皇帝儿子中尚有幼童,我们完全可以拥立一个小皇帝,发号施令,谁敢说不!怎么会逆流三千里,让皇宫空虚七十多天,去迎接陛下!已故庐陵王在营阳王当帝时就积怨犯上,自己死于非命。不有废黜,怎么会有兴起?东汉耿弇(yan)不把贼人留给君王,臣又有哪里辜负宋室呢!这都是王弘、孔宁子、王华一伙险恶猜忌,谗言陷害构成的灾祸。现在,臣要发动大军,清除君侧的恶人!”谢晦任命弟弟谢遁为竟陵内史,带领一万人留守,何承天也留在州府。谢晦亲自帅两万军士从江陵出发,战舰从江津一直排到破冢,旌旗遮天蔽日。他叹息说:“恨不得以此作为勤王的军队。”

二月十一日,宋文帝从建康出发。命令王弘和彭城王刘义康据守京城,入居中书省。姐姐会稽长公主进宫,掌管六宫。

谢晦到了江口,到彦之已到彭城州。庾登之据守巴陵,胆怯畏缩,不敢前进。当时大雨连绵,数日不停,参军刘和之对庾登之说:“敌我彼此都遭遇大雨;檀征北就快到了,东方军强大,我们只宜速战。”登之只是派小将陈佑做大布袋,装上茅草,悬挂在帆樯上,说可以烧船,用火得等到天晴,以此拖延时间。谢晦却同意了庾登之的做法,逗留了十五天。才派中军参军孔延秀攻彭城州的将军萧欣,打败萧欣后又攻克了彭城州口官军营栅。到彦之退保隐圻。

谢晦又上表为自己申辩,并且夸耀胜利,说:“陛下如果能把四凶斩首于朝堂,悬三监首级于宫墙,臣就带兵凯旋,回去保卫就任的地方。(四凶是古代舜帝流放的四个凶神,三监是周朝初年叛乱的管叔、蔡叔和霍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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