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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人类生存特质,不灭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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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2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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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的纳粹集中营里,一个病弱的女孩每天拖着无力的身体,挣扎着起床干活,晚上倒在床上,虚弱地喘气,好像随时都会死去。每一次别人都以为会在第二天看到她的尸体,偏偏她都费力地爬了起来。直到圣诞节后,她终于死去了。

那个女孩听说圣诞节后,她们就能离开集中营,她努力地活到了圣诞节。可是圣诞节那天,她发现没能离开集中营。她的希望破碎了,生命在圣诞节的晚上消逝。

这个悲伤的故事记录在《希望之书》里,珍 古道尔对道格拉斯诉说了这个不幸的女孩。两人的对话中,时常有一些令人心碎的故事,同时又有一些令人惊讶的奇迹,比如在长崎原子弹后,有两棵树活了下来。

作者道格拉斯 艾布拉姆斯通过访谈珍 古道尔,想弄清楚什么是“希望”,珍又是怎么理解看待“希望”,甚至他想知道人类的未来是否有希望。

珍的答案来自于她长久的研究经历,或者说她长时间与自然相处的经历,这些经历在珍的叙述中充满了智慧。

《希望之书》不是一本说教的书,把它当作一本故事书吧。那些故事蕴含着自然迸发的力量,缓缓地注入每个人的内心。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珍的话语在道格拉斯的笔下充满着未名的能量。在这一刻,可以相信:文字是有力量的。

01
使命,带来改变

珍 古道尔是第一位改变人类对黑猩猩族群误解的动物学家。她没有受过专业知识的培训,她被黑猩猩族群接纳完全是因为她那颗善良的心。她热爱自然,对动物富有同理心,平等地看待它们。这种亲和力,动物是最能感知到。

也因此她走上了解救黑猩猩、推行环保主义的道路,她到处演讲,呼吁更多的人为自然做出改变,引导更多的孩子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改变贫困的同时也解决了自然被侵害 的命运。

她认为这是她的使命,很自然的一件事。在这过程中,她始终保持希望和信心,有问题就去解决,不自怨自艾。

这也是为什么道格拉斯迫切想采访珍,从这位89岁老人口中探听一些关于希望的秘密。

02
希望是什么?

希望,似乎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在道格拉斯和珍的交谈中,珍认为希望是一个风向标,它时常带来的是行动。

希望是想要什么事情发生的愿望,也需要人为之付出努力。然而有时候环境会限制人的行动,人只能期望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即使没有行动,希望也能在一寸间顽强生长。

有行动的希望是一个良性循环,可以通过行动加深希望,两者相互促进。希望是一种生存特质,是一种对处境的回答,它会考虑实际问题,但不会被这些问题压垮。

就如开头的故事,那个女孩的希望是从集中营里活着出去,她的希望时限是圣诞节。她对处境的答案是熬到圣诞节,于是圣诞节后她就被死亡带走了。

在珍的答案里,希望的生存特质每个人都拥有,每个人能有多少能量维持“希望”电池却是不一样的。

如何维持内心的希望呢?珍有自己的四个理由,持续为希望注入能量。

03
四个理由

珍相信人类的智识、自然的韧性、年轻人、不屈的精神,是带来希望的理由。

智识,是一种处理问题的能力,它是人类的工具。当今人类只拥有智识,用它改善了生活,离智慧还很遥远。如果拥有智慧,就不会在破坏自然后才意识到保护它,也不会做出一些短视的行为,比如吃野生动物。

长期主义是一种智慧,是一种长久深邃目光的探寻,这种智慧蕴含在自然机制中。人类还没有完全学会它,假以时日当人类拥有智慧,拥抱自己的自然身份时,一种和谐的生命赞歌才会显现。

在这首生命赞歌中,还未踏足的人类已经能看到自然的韧性奇迹:焦土上钻出的嫩芽,烧焦的树干上窜出的新枝,911袭击后幸存的梨花树枝,核爆炸后存活的两棵古树。

植物是生命韧性奇迹的见证。灰败的场景里,一簇绿色带来的悸动,引来如何的赞叹呢?冒尖的芽是生命不息的证据,是不灭的象征。

芽,是稚嫩,是年轻的标志。年轻,意味着更多的时间做更多微小的事。让更多的年轻人理解自然,理解人类生存的环境是一个有机整体,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珍认为希望是一个社会性礼物。即使在专制不自由的环境,只要做一点点能改变的事情,也会积少成多。最终滴水成海,终会因此受益,这就是“根与芽”项目的意义。

年轻人充满干劲,遇到失败时也容易放弃。不屈的精神能让年轻人不轻易放弃。珍认为不屈精神是一种追寻正义、自由斗争中为达成目标不惜付出个人代价的内在力量和勇气,即使是终极的代价——献出生命。

人类和动物的不同,可能是一种有意识地去解决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能力。即使知道不可成功,甚至付出生命,依然不放弃。

不屈精神可以帮助人类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继续前进。如果集中营里那个女孩,始终拥抱不屈的精神,她的结局就不会止于圣诞节了。

如果仔细分辨珍的四个理由,就会发现它们其实是一个理由:年轻人拥有热情与知识,愿意通过人类的智识改变世界,传递希望,他们有不屈的精神,也能通过心灵的感触了解自然,帮助自然自愈。自然的韧性不仅在自然中,也在人类的本性中。

04
结语

《希望之书》是第一本我接触的非虚构著作。在道格拉斯和珍的对话中,穿插了许多珍或经历或遇见或听说的故事,也有道格拉斯本人的经历与困惑。

这些故事是有力量的,读者总能找到一点想要的东西。这也是非虚构的魅力,虽然看似旁枝末节的内容,却实实在在地围绕着“希望”的主题,不是深化主题就是拓展主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探讨中阅读中,我们都会形成自己的解答。

【文/云玖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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