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5岁,退休刚一个月,儿媳催我当保姆补贴家用,我答应了,但谁知...
我叫王丽芬,今年55岁,湖南岳阳人。我在一家国有单位工作了大半辈子,担任中层干部。我有一子一女,女儿已独立,儿子近几年结婚,还有个两岁的孩子。退休这事儿我盼了好些年,终于成真。我想象的退休生活是悠闲的,去旅行,学学画画,或是练练太极。“妈,我知道您辛苦了大半辈子,但现在家里经济紧张,您能不能出去做做保姆,帮补家用?”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开玩笑吧?原来儿子的公司裁员,他被迫换了工作,收入少了不少,由于要还房贷和车贷,家里的压力就大了。这事儿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退休了,可我也有固定的退休金。想着年轻时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再想想为了家,可能要出去当个保姆,心里五味杂陈。我找了几个老同事聊这事儿。梅姐是我的好友,她说:“你儿媳也真是的,人家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她让你五十多岁的人出去当保姆,怎么开得了这口?不去就是了!”而李哥有另外的看法:“生活嘛,有时候得妥协。你看,如果你去当保姆,也许能帮家里解决一时之困。”这些意见让我更加纠结。最后,我决定试试。一是为了家,二是想看看这保姆的生活到底怎么样。我初入保姆这行时的第一家雇主,是刘先生和他的妻子杨夫人,两人是那种事业有成的年轻夫妻。他们住的是市中心一套明亮、时尚的小高层公寓。刘先生是IT行业的经理,而杨夫人则是一名律师。两人常年忙碌,但对我都很和蔼,待人有礼。比如,每当他们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我就像个透明人,我在边上忙里忙外,在他们眼里却仿佛不存在。他们讨论的话题我也听不懂,只能在旁边默默完成我的工作。那段时间,我换了好几个雇主。像张夫人,一个独居老人,她脾气暴躁,对我要求极高,有时为了一个不够亮的玻璃杯,能骂我半天。但也有像赵太太这样的雇主,她总是关心我的身体,时不时会给我煲汤,让我有种回到娘家的感觉。但不论在哪里,我总能感受到那一丝隔膜,那种明明在屋里,却感觉自己在门外的感觉。夜晚最让我难受。结束一天的劳作后,我会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我会想象,此刻如果我在自己家里,可能我会坐在那熟悉的老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随意切换电视节目。或是和老公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聊聊天,说说这一天发生的趣事。每次这样幻想,我的心都如同被针扎,那份思家之情,越发强烈。有一天,我独自一人坐在湖边的长凳上,看着远方,心里五味杂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丽芬,是你吗?”我抬起头,看到了红姐,那个和我一起经历大学风风雨雨的老友。红姐穿着一件干净利落的白色衬衫,裙摆随风摇摆,显得格外优雅。她打量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你怎么老了这么多?”红姐听完后,她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哀愁:“丽芬,人生就这么短暂,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尊严,是我们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红姐的话像一记清脆的闹钟,将我从迷茫中唤醒。是的,为什么我要这样牺牲我的尊严呢?为了什么?当我回到家,我决定与儿子儿媳谈谈。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不做了。”儿子和琳琳都吃了一惊,看着我。我继续说:“我愿意在经济上支持你们,但不能牺牲我的尊严。”长长的沉默,只有时钟的滴答声。过了好一会儿,儿子走过来,紧紧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妈,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琳琳也走了过来,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妈,对不起。”那一刻,我们像以前那样,紧紧相拥。从此,我们家又找回了那份温暖和和谐。我明白了,生活是需要妥协,但尊严,是不能被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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