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学社题字:山东济南著名书法家陈建国
用微弱的灯光,照亮我们的前进之路,让前方更明。把自己的一滴水,融入心的大海,让心灵更广阔我和那个女孩去拾柴火
那一年,我九岁,上三年级,那个时候,我们农村放麦假和秋假,没有暑假。放秋假后,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北大沙河拾柴火,因为烧火做饭是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有一天,我挎着篮子,扛着耙子在路上向北走,碰上了邻村的女孩小兰,她穿一个红方格的比她的身材大得多的褂子,和一个比她的腿短好多的退了色的裤子。
我们就一起走,小兰的篮子比我的大得多,耙子比我的破,断了好几根竹条。到了北大沙河,兰姐立马用耙子搂起柴禾来,我那个时候贪玩得很,就在河边的地瓜地里,扒生产队的地瓜,扒了几个地瓜以后,就用木棍刨个小沟,上面横放木条,再把地瓜放在木条上,在小沟里点上火,烧起来,等到地瓜半熟,就用土把地瓜一捂,火也灭了,这样让地瓜在土里焖着。就逮蚂蚱去了,逮了蚂蚱后用鸡尾草穿起来,一会儿就穿了两大串。
这时候,兰姐用我的耙子搂了一大堆柴禾了,她把我们俩个的篮子都装满。个把小时过去了,我们把地瓜扒出来,正好熟透了,也不热了。我们俩一人一个,由于归北村的地都是沙土地,所以地瓜特面,有时候都面得噎人,我们一边吃一边笑,因为我们的手上嘴上都黑了,有时候,我们拉着小手一块走。这可能是人们常说的两小无猜吧?从兰姐的话里我知道,她家也和我一样的挺穷,她姊妹三个,她是老二,他爹一直想要儿子,可是有了三妹以后人家上级贱贵不让生了,再生就拆她房子。我们一人一串蚂蚱,然后,用耙子杆撅起蓝子往回走,这时日落西山了,我们来到路边有石板的地方,坐下歇会儿,这个时候天边有时候会有晚霞,煞是好看。回到家,妈妈一边做饭一边给我烧蚂蚱吃,我把烤熟的蚂蚱头一拽,和身子分开,就正好把蚂蚱里面的粪便拽出来扔掉,蚂蚱的肉真好吃,尤其是中间有腿的那一段,我总是把那一段放在妈妈的嘴里,妈妈就一脸幸福的样子,嘴里说:“好孩子,乖儿子”并夸我拾得柴禾多,底下没有用棍子撑个大空洞,我心里暗暗感激兰姐。第二天,我和兰姐也不用约定,就又准时去北大沙河拾柴火了。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兰姐长得和我好像有点不一样,一是她爱穿花衣服,扎俩个小辫子,而我烦穿花衣服,我喜欢剃个小平头;她腮脸蛋上还有酒窝,再就是她解手都是跑老远,还要蹲下来等等,有好些事不明白。再后来,见了她了,不知道咋的,没有给她说话,脸好像也发烫。后来,再后来,我长大了,有时候心里想,也不知兰姐咋样了!不知道她长成啥样子了?转眼之间,好几十年过去了,我成了退休老头,虽然是邻村,但是我一直在外地,就没了兰姐的音讯。这几年,不知道咋的,我常常眼含泪水,常常被一些事感动 ,生活变得太快。这不,老家厕所改造;马路加宽;我城里买房子;涨工资;老家下水道改造;自来水进家。前几天,老家又安燃气,暖气片,壁挂炉,而且免费,还给两千块钱的燃气补助,感动的我稀里哗啦。能说现在社会不好吗?能不眼里常含泪水吗?想起小时候的拾柴搂火的苦日子,禁不住感慨万千,喜泪欢歌。我回到老家一问,燃气管道、壁挂炉、暖气片、燃气炉、验收打压,四五伙人分别施工,从全部完成到验收要好几天,我给那施工员说:“师傅,能不能先给我一块安完啊?我不想等上好几天”我一听,这么耳熟的人名啊!到了经理办公室一看,我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兰姐吗?兰姐也认出我来了,她脸上仍然有儿时的单纯和稚气的影子,她看上去也就五十出头,气质优雅。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俩个人都掉泪了。我给她说了我的要求,她说:“遵照执行”我像她的领导。(主编和诗人桑恒昌在一起)
作者简介
马远生,年58岁,单位:济南长清区第七中学,中学高级化学教师,从事初中教学39年。业余热爱文学。自2015年起,业余从事小说·诗歌和散文写作。先后发表《父亲与鸡骨》、《父亲爱喝酒》、《翠姑的婚事》、《卖椿芽与人生之感悟》、《看到他们我知足了》、《老师您好》、《母亲,母亲》、《新旺》、《我的母亲与前妻》、《出轨》《傻石头娶媳妇》、《作家白云》等一百余篇小说、评论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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