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曼被震惊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居然可能发生,”他说,“这不仅是一个公司的问题——这是迄今为止从事次级贷款业务的最大的公司,而它却参与了这种明目张胆的欺诈。他们应该把首席执行官赶出去,可是他们却把公司卖了,首席执行官赚到了上亿美元。天哪!事情没有按照应有的方式结束。”艾斯曼面对极端复杂的金融交易模式所表现出来的悲观,沾染上了政治理想的色彩。“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注意到了社会影响,”他说,“如
果要从零开始着手建立监管机构,那么最好把这个机构设计成保护中低收入者的模式,因为他们被欺骗的概率太高了。但事实上,我们所拥有的是一个保护极少数人的政权。”
“有人问他是否认同免费支票账户的模式,”艾斯曼回忆道,“他说,'关掉你的录音机。’所有人都关掉了手里的录音机。他解释说,他们不碰免费支票业务,因为这真的是对穷人征税——以支票账户透支罚款的形式。开展这种业务的银行,其实只是为了更多地盘剥穷人,使他们付出比正常使用支票更高的费用。”
他的思想现在已经完全对这种可能性开放了,“我现在意识到,社会上存在着一个完整的产业,叫做消费金融,从根本上说,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剥削人民”。
“我们俩都很清楚,像这笔交易这样完美的好事不会落在一家小对冲基金和华尔街大公司之间。我会接这笔生意,但是你必须首先跟我讲清楚你将要怎么盘剥我,我才会干。”最后,交易员解释了他将会怎么盘剥他。而丹尼接受了这笔交易。
简单地说,创新的目的是为了使金融市场更加有效。现在同样的创新精神被用于相反的方向:通过把风险复杂化来掩盖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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