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论语》:乡党第十.2

乡党第十

二

朝⁽¹⁾，与下大夫言⁽²⁾，侃侃如也⁽³⁾；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⁴⁾。君在，踧踖如也⁽⁵⁾，与与如也⁽⁶⁾。

【注释】

(1)朝:朝(cháo),上朝.

(2)与下大夫言:下大夫,周王室与诸侯国的大夫,有上中下之别,孔子的官职属于下大夫.

(3)侃侃如也:侃侃(kǎn),和乐而从容.

(4)訚訚如也:訚訚(yín),和悦而中正.

(5)踧踖如也:踧踖(cù jí),恭敬而不安.

(6)与与如也:与与(yǔ),威仪而合度.

【译文】

孔子在上朝的时候，同下大夫说话，总是和乐而从容的样子；同上大夫说话，总是和悦而中正的样子。国君在场的时候，孔子总是恭敬而小心的样子，威仪而合度的样子。

【感悟】

不管在什么场合，孔子总是言语得体，行为得体，甚至表情得体。在上一章，我们说孔子在乡亲们面前，总是温和而又恭顺；而在宗庙和朝廷的时候，又总是谨言慎行。

这一章，具体说孔子在朝廷上的言行举止和仪态仪貌。对于和自己平等级或者低于自己等级的人，孔子和乐而从容；对于等级比自己高的人，孔子和悦而中正；对于国君，孔子恭敬而小心、得体而合度。这非常难能可贵，一般人对于平辈或低于自己地位的人，总是容易居高临下或者颐指气使；对于官位和地位高于自己的人，又总是容易拍马溜须或者阿谀奉承；对于君主，更是容易局促不安或者诚惶诚恐。但是孔子没有，孔子从容、中正、合度。这让我们想到《述而》的第37章，说孔子“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