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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生活的浓度和味道
——读《浮生杂忆》
张彦英\河北邯郸市
毫无疑问,一提到汪曾祺老先生,大家肯定会说:哦,那个可爱的老头儿。如果你读过《人间草木》、《人间至味》,读过《受戒》、《说说唱唱》,读过这本《浮生杂忆》,那么一定和我一样,不仅觉得老头儿可爱,还会被他的文字所浸润,变得平和,变得温润,并发现平凡日子里的那些甘之如饴的滋味。
其实,一直以来就喜欢汪曾祺老先生的文字,喜欢他朴素得透着乡土气息,高雅得韵味无穷的写作风格,他的散文总是娓娓道来,如同“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字里行间既有江南的泥土芳香,又有沁人心脾的书香味,这看起来不难,但又是写作中最难做到的,非常之人所不能及。师从沈从文的汪曾祺老先生曾说过:“我觉得伤感主义是散文的大敌。挺大的人,说些姑娘似的话……我是希望把散文写得平淡一点,自然一点,家常一点的。”可见,不矫揉造作,说有趣味、讲有真情的话不仅是影视演员要做到的,更是文字写作者要做到的。
品读《浮生杂忆》这本书中的篇篇散文,真就好像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谈话,谈他的人生经历,虽然话语平常,但饶有趣味,令人心生颇多感慨。汪老谦称凡人,还说杂忆中写的是凡事,可在我看来,那些旧人旧事像用心拍摄的老电影,人物是饱满的,生动的,令人动容的。一篇篇文章,汪老带着感性和理性的眼光回看自己的童年、家乡、祖父母、父亲母亲、姐姐、老师……回忆在少年时代遇见过、交往过的各色人物,恰似一江平静的春水,悄悄涌动着人与人之间既真诚又温暖的情和谊。不管怎么说,进入汪老视野的那些人那些事,是有意思的,是有个性的,平凡人。
作为读者,或者一个写作爱好者,我或许永远达不到汪曾祺老先生那样的高度——乐观,大度,真性情,文字隽永,朴实自然,如行云流水。但将他的文字反复读过之后,这些年,他对人生、对生活、对文字的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他见识过外面精彩的世界,他热爱自己平常的世界。他是一个纯粹的文人,又是文学家中的美食家,美食家中的生活家,生活家中的士大夫。所以,文如其人,读《浮生杂忆》更有此感。
天下文章何其多,有的文章是酒,有的文章是水,有的文章是毒药,有的文章是鸡汤。在我看来,汪曾祺老先生的文章是茶,每日相伴,多年不变,越品越有味,让人拿得起,放不下,久读成瘾。品读《浮生杂忆》,好似品茶,渐渐品出生活的浓度和味道。
(作者通联:056011河北邯郸市新园街与诚信路交叉口开发区地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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