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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文学杯”第七届“田青打工文学奖”应征稿
许建勇\深圳市宝安区
正月里来是新年,家家户户都拜年。拜年是春节期间中国人最重要的一项社交活动,它流传了上千年,蕴含了太多的感情与内容。下面有几个关于拜年的故事与大家分享:
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一年春节期间爸爸与大伯一起去给姨奶拜年,姨奶嫁到我们邻县山区的一个村子里,那里距离我们县城近一百公里,那天爸爸与大伯一大清早合骑一辆自行车出发了,骑行了几十公里,在中午时分到达了一个叫南向店的乡镇,到这里便进入了山区,要走翻山越岭的山路,自行车也没法通行,于是爸爸把自行车放在南向店一个朋友的家里,和大伯一起拎着两包点心徒步进入了大山之中,谁知天公不作美,下午天空忽然风雨交夹,山路变得泥泞难行,行至天黑之时,离姨奶家还有二十公里。此时爸爸俩兄弟已疲惫不堪饥饿难耐,于是他们把带给姨奶的两包点心全部吃掉了,吃完点心稍事休息后,他们又出发了,终于在夜晚十点钟左右到达了姨奶的家中。他俩见到姨奶时第一句话是,给您拜年了!姨奶听后竟喜极而泣……
姨奶忙着给爸爸和大伯做了一锅米饭,又拿出珍藏的腊肉炒了好几个菜,爸爸和大伯都饿坏了,他们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饭菜一扫而光……吃完饭,姨奶把火盆里的柴火烧的旺旺的,山区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柴火,大家围着火盆说着话,红红的火苗映红了每个人的脸,爸爸说那种感觉特别温暖,所有的辛劳与付出都是值得的……那晚大伯问姨奶:我们在路上看见树林里有许多一闪一闪的象眼睛一样的绿光,那是什么呢?
姨奶说:那是狼……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让我们思念与牵挂的亲人,拜年是给自己一个见想见的人的理由,拜年是对亲人的思念,是联系亲情的纽带。
我的小叔每年正月都会去给自己的师傅拜年,从未间断。小叔的师傅住在我们相邻的县城,小叔年轻时跟着师傅学习修理缝纫机的手艺,那时家家户户都有缝纫机,修理缝纫机的师傅也很吃香,但想把这门手艺学精也不容易,除了精通机械原理之外,还要会修损坏的零件,若某个零件没有配件,还要会动手制作一个新的,在当时物质条件匮乏的年代里,缝纫机维修工就是一个集钳工,焊工,车工,电工……于一身的高级技工。小叔跟着师傅苦学了三年才出师,后来他回到我们县城自立门户开了家缝纫机维修店,小叔凭着过硬的技术和良好的信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收益颇丰,在九十年代他就买下了两间商铺,专门用于维修缝纫机,至今仍在经营。在做手艺的同类人中,小叔算是佼佼者了。
发达后,小叔没有忘记自己的师傅,以前逢年过节都会带着礼物去看望师傅,现在年龄大了,平时就不走动了,但每年春节期间一定会去给师傅拜年,从未间断。前几年小叔的师傅去世了,小叔每年又去给师母拜年,一如既往,直至今日。这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呀!小叔是以拜年的形式来表达一种感恩的心情。
在这个社会上,我们要对一些人心怀感恩,要对一些事心存敬畏,这会让我们不断反省,不断精进,这样人生的道路才走的更加坚实,更加长远……
老冯叔年轻时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还当过连长。他的一些战友每年正月初六都会齐聚他家,给他拜年。以前正月初六他家可热闹了,来拜年的战友有好几桌,后来人越来越少了,现在连一桌都凑不齐了。老冯叔这两年患了老年痴呆,经常一个人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不愿见客,前年正月初六,他的痴呆症又犯了,那天来了四个战友给他拜年,老冯叔的儿子忙去喊他,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这时一个战友微笑着冲着老冯叔的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让开。这个战友上前对着房门用力猛拍几下,扯着嗓子喊到:连长,𣎴好了,敌人又上来了……
老冯叔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边跑过来开门边说:同志们,检查武器弹药,准备战斗……
门打开了,老冯叔看见是几个来拜年的战友,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战友们也都笑了……魔幻的是,那天老冯叔的病一下子好了,他与战友们一起又说又笑,他竟然变得思路清柝有条有理,和正常人一样。
拜年有时又是一种友情上的传递,它会让我们回忆起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
这两年受新冠疫情的影响,许多人春节回不了家,有的被迫在外地过年,只好通过电话给自己想见的人拜年,非常时期这都可以理解。拜年这个中国传承了上千年的风俗习惯饱含了我们太多的期许与感情,它也不会因为疫情而改变,它一定会继续传承下去。疫情也一定会过去。到时一定会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愿新年胜旧年,愿将来胜过往!
作者简介:许一枫,男,本名许建勇,1973年出生于河南信阳,大专学历,在深圳工作20多年,从事过多种行业。生活阅历丰富,对生活有深刻思考,这是创作的源泉。有多篇散文,小说发表于深圳扬美文化报,东方散文杂志,宝安日报,红树杂志及小说读书网等媒体,代表作有《深圳蚁族的生活》,作品立足于深圳本土,具有现实意义,让人们更深入地了解深圳,热爱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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